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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安慰几句。
江知间在翻小石子和护卫的口供，闻言点点头。
“白姑娘，董褚去了张记棺材铺。”
白黄站在江知间身后，白纸黑字铺成一片。
他手指点着其中一张，是小石子写的，护卫的口供上并没有这项行程。
小石子被叫进来问话，战战兢兢。
听江知间问张记棺材铺，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回大人，少爷那天是去给莲儿买棺材的。”
莲儿死后，尸体交给翠云阁，做这种生意的姑娘，生前不管多风光，死后都是一张草席卷吧卷吧丢到乱葬岗。
董褚觉着是自己害的莲儿惨死，自然不能让她死后还受这种苦。
“张记棺材铺是别人介绍给少爷的，少爷怕老爷知道自己逛青楼。”
“就没敢带着护卫，只带了小的过去。”
小石子丝毫不敢隐瞒，白黄身子微微倾斜，靠在江知间坐着的椅背上。
“卖棺材的小二长什么样子。”
小石子抬头想了一下，“瘦瘦的，看起来年纪不大，说话不太讨喜，我还跟他吵了两句呢，还好有人劝架。”
白黄立刻抓住重点。
“劝架？董褚吗？”
小石子摆摆手，“少爷当时在看棺材，是另外来的客人，而且，感觉那个客人鬼搓搓的。”
白黄挑了下眉毛，一脸痞气，“鬼搓搓？”
这是个什么形容词。
小石子抿嘴，“就是他当时问少爷是给谁买棺材，还说他有办法让死人复活。”
“我觉着他脑子不太好，估计是看我们少爷穿着富贵，故意想坑少爷银子。”
“哪有死去的人还能活过来的。”
小石子说者无心，白黄自书桌上拿笔沾墨汁，抽了张白纸出来。
因为桌面上铺满口供，只有江知间面前一小片空地。
她弯下身子，胳膊前伸，如此一来，整个人像是窝进江知间怀里。
小江大人耳尖绯红，整个人僵在原地。
白黄没察觉到不对，迅速写了几个名字，伸手戳了下江知间，示意他看。
指尖戳的不是地方，软乎乎的。
白黄扭头，就看着江知间揉胸口，一脸哀怨。
她沉默片刻，突然凑过去，“你是个姑娘啊。”
江知间恶狠狠，“男的！如假包换！”
姑娘家揉了揉鼻子，“那是我比较吃亏吧。”
小江大人眯眼睛，“谁吃亏啊，我这里还没被别人碰过呢。”
再说了。
她手上力气轻，不疼，给小江大人戳的心口痒痒的。
小石子左右看看，莫名就觉着，他在这屋里是不是有点碍事了。
好在白黄反应过来，咳嗽一声，“别生气了，晚上请你吃饭，你看这几个人。”
墨汁在莲儿，张五，董褚三个名字中间串联起来。
“按照死亡的顺序来说，莲儿闻了松石膏，松石膏是张五卖给铁匠的，董褚去给莲儿买棺材的时候可能见过铁匠，铁匠告诉他自己有办法让死人复活。”
她拿朱砂在白纸上写了牛大海，手指重重一点。
“三个人都见过铁匠，铁匠只剩下个脑袋，身子不翼而飞，现在铁匠的身体找到了，董褚的身子却又消失了。”
牛大海之后，白黄笔法飘逸。
勾了个大大的妖字。
“这妖就是为了杀人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