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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在前边一跑一追，白黄眼神无奈，倒还真想了想师门规定。
随后撇嘴笑。
医馆分前后院。
前院是病抓药，后院住院调养。
年轻人挑开帘子，“先生，霍大人和江大人来了。”
孙青山捻着胡出来，江知间收起玩闹，正正经经的行了个礼。
“孙大夫。”
霍应怀跟着行礼，孙青山满脸笑意，“霍大人，江大人，随老夫来。”
被树枝穿透了身子的家丁脸色苍白，浑身裹满纱布，躺在床上静养。
江知间和霍应怀对视一眼，走到病床旁边。
“吴岩，能说话吗。”
吴岩点点头，声音干哑，“江大人。”
他神智清醒，江知间点点头，“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什么了吗，是谁伤了你。”
吴岩愣了愣，眼神突然惊恐，身子不自觉的发抖，崩开的伤口往外滋滋冒血，孙青山眼疾手快，几根银针扎下去，“他在害怕。”
江知间弯下身子，“不用怕，没人能伤害你，你只要告诉我那人是谁，我把他抓回来给你报仇。”
吴岩僵硬的转过脑袋，一格一格的。
“吃人，他要吃人。”
“吴壮，他吃了吴壮，还要吃我。”
“我逃跑，前边没有路，我掉下去了，下边都是树，疼，我知道疼。”
银针随着吴岩说话剧烈抖动。
孙青山瘦弱的胳膊压着吴岩的上半身，皱着眉毛，“江大人，他伤的很重，还有多少要问的。”
每次回想对于吴岩来说都是伤害。
江知间顿了顿，朝外看，“白姑娘。”
白黄一挑帘子进来，江知间掰着吴岩的脑袋，往白黄的方向转过去，同时问出，“那天要吃你的，是她吗。”
奇怪的是。
吴岩本来很害怕，看见白黄之后，他莫名安静下来。
帘子还没放下，白黄身后是金色的阳光。
吴岩抬了抬手，脸上露出一抹笑，“你来救我了。”
霍应怀目光在白黄和吴岩之间来回看了看，恍然想起江知间说，白黄从吴岩身体里拽出树枝的场景。
他单手背在身后，“白姑娘，你之所以拽树枝，是因为把穿透吴岩的整根树枝都砍下来了吗。”
白黄茫然的点点头。
“他说他闺女才三个月大，他还要回去抱闺女，我自然不能看着他死。”
凶手果然不是白黄。
江知间不露声色的松了口气，他放开吴岩的脑袋，站起来。
“吴岩，你还记得杀吴壮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不等吴岩开口，白黄摇摇头，“没用的，换尸皮一换，原先的长相就没用了。”
江知间又听了个新词，“换尸皮？”
白黄走到吴岩身边，从钱袋里摸了个小金锁递给吴岩。
“给你闺女的，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闺女也是个有福气的，以后好好疼她。”
吴岩哑着嗓子道谢。
白黄示意江知间出去说，霍应怀跟在后边。
孙青山则是重新处理吴岩崩开的伤口。
“换尸皮是妖术的一种，活扒下人类的皮囊来掩盖自身的气味和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