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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着旁边的白黄低笑几声，眼底薄凉，江知间和和尚同时看过来。
白黄双手环胸，“你倒当真锁了恶行，但这里头，可不是什么菩萨……”
僧侣拿钥匙开了锁。
一开门，登时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传来。
他倒吸一口凉气，转头哇哇大吐。
也就是僧人的一转身，后边众人看清房舍里的装饰。
因为在楼梯下边，空间不大。
正中间是一座浑身涂满黑红色的菩萨像，四周挂着符纸，而在菩萨正前方，用血画的方形图案阴森诡异。
方形的四角，各放了四鸡四狗，都被放干了血，腐烂生蛆。
和尚惊的说不出话，半晌，闭着眼睛念佛经。
白黄可不管这些，低头进了屋子，江知间紧随其后。
味道着实难闻，小江大人一扯袖子，糊白黄脸上，“捂着点。”
他衣裳约莫拿熏香熏过，淡淡的还挺好闻。
只是这样，两个人不管往哪走，都得并肩而行。
白黄迈过地上的图案，站在那尊菩萨像前，上边的黑红是干透的血。
江知间声音闷闷的，“白姑娘，这真是菩萨吗。”
他一句话问到点子上。
白黄冷笑一声，“装神弄鬼的玩意，拿来哄周小姐的。”
外头脚步匆匆。
季若风绕过正在闭眼念经的和尚，朝里看了一眼，“江大人，白姑娘。”
“老陈头找到线索，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
山上的树木空气清新，白黄深深吸了口气。
江知间也放下袖子，“什么线索，周老爷呢。”
季若风手上拿着钢刀，“老陈头没细说，只让我赶紧来找你们，周老爷去衙门认领尸体了。”
他在前带路。
江知间扭头，白黄站在和尚一步远的距离。
“这尊菩萨像赶紧丢出去吧，还有这间屋子，拆掉，把楼梯打通，种上桃树。”
想了想，“桃树要是能活，不必担心，桃树若是栽不活，你们这佛缘寺趁早挪地方。”
说完。
白黄一甩袖子，马尾被风撩起。
飘飘忽忽又落下几枚树叶。
她走了两步，奇怪的回头，“不是去衙门吗。”
季若风捧脸星星眼，“白姑娘好神秘，好有大师的样子。”
江知间揉胸口，“心跳的好快哦。”
白黄晓得他俩在打趣自己，磨牙。
衙门后院。
周鑫被请到文书房里喝茶。
江知间一进门就被老陈头拽走了，昏暗的仵作房。
老陈头嘴角哆嗦，指着被取出干草，只剩下瘪瘪一张皮的女尸，“江大人，和上次一样。”
江知间不解，白黄从他肩膀上幽幽探出头。
“脑袋和身子不是一副身体的？”
江知间瞪大双眼，老陈头重重点头，随后一拽裹尸布，白花花的皮子扑面而来。
小江大人条件反射的闭眼，耳尖通红。
“老陈头，你倒是给人穿件衣服啊。”
面前无人应声。
他摸索着往后，指尖碰上白黄的袖子，就听着白黄意味不明。
“啊，尸体多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