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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打住。”
她那个眼神就很不正经的样子。
“霍应怀也不是本地人，但嫂子是。”
“霍应怀是伯爷庶子，殿试状元，若是留在京城，该是本家的一大助力。”
杯柄上绑的纱布，不烫，江知间声音淡淡。
“他爹给他看好了尚书府的千金，但霍应怀与夫人有情，宁愿舍了状元，陪着嫂子来了府城做一个县令。”
“霍家气的要和他断绝关系，所以么，霍应怀有爹娘跟没爹娘没差。”
白黄揉揉鼻子，把刚想问的那句你是不是暗恋霍应怀咽回肚子里。
接过牛奶，还挺甜。
江知间另外给她剥了个橘子放在旁边。
“至于我，爹娘都战死了，我不想参与他们参与的过去，索性捕快也不错。”
他抬眼看着白黄，眼底闪过一丝自嘲。
“是不是觉着我很没出息。”
虽然江知间没说自己的身份，但从那句战死——
可见他背景不比霍应怀差。
怪不得同样是捕快，季若风老是坑他银子。
白黄与他对视，牛奶的甜味在嘴里蔓延。
她点点头，江知间有些狼狈的垂下眼睛——
果然么。
白黄的声音在夜里听的清清楚楚，“老是提爹娘算什么出息，能自己打拼出一条路才厉害呢。”
“你可是一剑护住整个安和府城的人呢。”
江知间猛的抬头。
白黄娇气的皱皱鼻子，“我也没爹娘。”
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敲钟声。
江知间眼底荡然出星星点点的笑，所以白姑娘才不会觉着他没出息。
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江知间。
小江大人笑眯眯的，“白姑娘，新岁安康。”
白黄别扭的转过头，……笑那么好看做什么呀。
想了想，又转过去，“新岁安康。”
霍应怀已经起来了，急匆匆的往府外走。
经过亭子，他甩着手，“外边冷，你俩在聊一会就赶紧回去睡觉。”
江知间站起来，大荒剑提在手里。
“白姑娘去客房休息吧，我陪霍大人一块。”
他看着脸色红润，神采熠熠。
霍应怀没有拒绝，白黄也没有拒绝，伸手朝他挥了挥，“早去早回。”
出了霍府门。
霍应怀睡了一觉，整个人来了精神，他撞了下江知间的肩膀，坏笑。
“聊什么了这么开心，白姑娘答应你了？”
江知瞥他一眼，“我把你卖了。”
霍应怀短短思考片刻反应过来，有些无奈，“你说你得了，说我干嘛。”
街上一弯明月。
雪铺了脚脖子那么厚。
剑穗轻晃，江知间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想提，不提她以为我暗恋你呢。”
霍应怀吓的搓胳膊。
小江大人眯着眼，“再说了，要暗恋也是你暗恋我啊。”
“我长的这么好看。”
话落。
霍应怀气的掐他脖子，江知间侧身一转，霍应怀没站稳，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顺势从他怀里掉了个东西下来。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