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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黄走了几步，察觉江知间没跟上，一扭头。
小江大人抱着脸正在那美呢。
“白姑娘保护我哎她好勇猛好果敢好厉害！”
也就是路上没人。
画皮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仵作房里还亮着灯。
西风楼解散之后，江知间给了那群姑娘们一笔银子。
让她们自己出去找活。
老陈头忙着帮忙登记名字，趁着有空赶紧把仵作房的尸体清理一下。
白黄敲了两下门。
老陈头手里举着银刀，“白姑娘还没睡啊。”
江知间从白黄身后探出脑袋。
听说他俩打听李家。
老陈头脱下羊肠手套，“李老板确实有个闺女来着，今年二十多了，李老板不舍得闺女出嫁，前段时间听说招了个女婿上门。”
“咋啦白姑娘，李老板出什么事了。”
白黄和江知间对视一眼。
白黄沉吟，“老陈头，我想见见李老板，你能联系上他吗。”
老陈头害了一声。
“没问题，他经常去城外的三角塘钓鱼，明天白姑娘有空吗，我带你过去。”
跟老陈头约好时间。
白黄和江知间熬了两天没睡。
她揉揉困倦的眼皮，打了个哈欠，“去江府睡吧。”
反正明天还得一块过来。
江知间应了声好，老陈头跟在两人后边，突然就笑。
白黄扭头看过去，他立刻捂嘴。
就跟江知间认定白黄师门都是美人一样，白黄一直觉着衙门里的人都不正常。
陆招财他们还没回来。
白黄随手折了个囚笼把画皮丢进去。
四周雕梁画栋。
画皮站在笼子里，目光看了一圈。
朝着白黄突然跪下，“白姑娘，你让我帮什么忙都行，能不能留我在这住下。”
白黄一脚刚上床。
闻言不解。
画皮搓搓手，“白姑娘也知道，我们画皮之所以偷东西，也是为了过上好日子。”
“您这是我看过最奢华的地方了，我奋斗一个妖生不就是想住上大房子嘛。”
她挤出一个谄媚的笑。
在灯光下如同皱巴巴的橘子皮。
白黄转身坐下，单手杵着下巴，“你那半张脸是那天在街上自己撕掉的半张么，重新换皮必须要用人皮吗。”
画皮摸摸脸。
“主要是人皮光滑，出门不会被当成异类。”
她以为白黄是在考验自己。
当即举手起誓，“白姑娘，我用的那些皮都是从死人身上扒的，我从没害过人，真的，您要是觉着我现在不好看，我重新扒张皮上妆，您就把我留下吧。”
看着白黄素净且清冷的脸。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能给白姑娘当丫鬟，我上妆的技术可好了。”
此话一出。
白黄上下打量了一下画皮妖，饶有兴致，“你说的上妆是换皮吗，如果我这里有合适的皮子，你画过的皮子别人能不能用。”
画皮盘腿坐下。
“白姑娘也想换皮吗。”
她端详了一下白黄，“您长的这么好看，为什么还要换皮。”
白黄摇摇头，并未多做解释。
“你只告诉我，你上完妆的皮子，别人能不能用。”
烛火跳动。
画皮咬咬牙，“能。”
她给出承诺，白黄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这两天我会把皮子拿过来，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能替人上妆换皮，恢复原来的面貌，你想住在哪我都答应你。”
画皮眼前一亮。
为了能住上大房子。
她一定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