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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将军忠心为国,怎么可能私囤兵力?这绝对是栽赃陷害!”
“知人知面不知心,保家卫国也不妨碍她造反啊!”
“胡说八道!扶家满门忠将,岂容你血口喷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说着就要撸起袖子打起来。
此时又路过一个挎着菜篮的老婆婆,摇摇头:“她一个女人家家的,能上战场立功就不错了,女人家怎么可能造反呢?”
“这都是偏见,女人能打仗,为什么不能造反?”
“……”
易容后的扶云卿,坐在马车中听着四周七嘴八舌的议论,摇了摇头,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今日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已为此事吵开了锅。
武将们纷纷义愤填膺,唾沫横飞,手拿笏板跟下饺子似的,挨个挨个进言:
“青云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前杀铁达穆尔后斩南蚩皇帝头颅,怎么可能私囤兵力?简直是荒谬!无稽之谈!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另外一个武将词汇量没那么多,只是大喊道:“绝无可能!宁愿相信公猪下崽子,也不相信定远侯造反!那可是扶大将军嫡女啊!”
武将中,大多数都极其尊崇战神扶鹤霄,自然是护着扶云卿。
以宋文晟为首的一派武将也极力为扶云卿开脱。
宋文晟稍微冷静些,上前一步镇定地谈论道:“陛下,此事疑点重重,不可草率断定,若草率断定,我朝便会丧失一位得力干将。何况,青云将军战绩如此优秀,我不相信她做出如此自毁前程之事。唯一的可能便是……”
在文武百官认真的倾听中,宋文晟说出自己的判断:“唯一的可能便是,青云将军中了圈套。很有可能是她发现此地异常,才会带兵围困砖厂,却又被检举,反而正中他人下怀。”
“对,极有可能!”武将们纷纷点头,“青云将军有勇有谋,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
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亲眼见过扶云卿打仗的文官却不以为然,他们习惯了嘴上断案,根本无法与武官们感同身受,此时,一个个理性地辩论道:
“此话言之过早,就算是圈套,可武锤带的那一千人,也确实是定远侯的兵马。私带一千兵马进京,也坏了规矩。不管青云将军有没有私吞兵力兵器,这便是一大错!若你们武将纷纷效仿,你带一千入城,他带两千入城,积少成多,京城岂不是乱了套?”都察院御史说道。
“微臣附议。”内阁学士也点头,“规矩便是规矩,律法便是律法,王公贵族,文武百官都不该破!”
宋文晟嗤笑一声,向来好秉性的他,也开口讽刺道:“不知大学士侵占邻里的十亩宅地,扩修自家府邸,算不算以权压人、违反律法?”
“我!你!本官——”内阁大学士气得跳脚,险些拿笏板朝宋文晟砸过去。
而儒将宋文晟脸上只写着一行大字:你再多说两句,我就当场弹劾你侵占宅地!
那内阁大学士气得吹胡子瞪眼,闭上了嘴。
此时,站在第一列的江行危身穿褚色仙鹤官袍,上前一步进言:“陛下,微臣原以官名作保,青云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你替青云将军作保?如何做得了真?陛下,莫要听信江总督的话,毕竟他与青云将军一向私交甚好。”都察御史反驳。
“哦?还有此事?”昨夜没怎么睡好的祁文觉,忽然坐正了身子。
据他了解,祁承翊与扶云卿私交也甚好,就连前些日子自请退位太子,也是因为对未来太子妃不合意,倘若赐婚扶云卿与江行危,大概便能绝了祁承翊自请退位亦或另立太子妃的心思。还能促成江行危一门婚事,倒是……两全其美。
祁文觉从心底来说,也不愿相信扶云卿私囤兵力,但私带兵马进城却是真,不得不罚,沉吟片刻,做出决断:“青云将军私带兵马入城,便罚俸一年、小惩大诫,至于私囤兵力一事,便交由三司查审,务必审出个真相。”
早朝结束,群臣议论纷纷地散去。
何晋纬关于此事,至始至终未发一言。
而且祁文觉却单独留下了江行危。
御书房,屏退左右之后,祁文觉斜坐在龙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串水晶翡翠珠串,抬头看向江行危:“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依照微臣对青云将军的了解,应当是有人要陷害她。”
“继续说下去。”
“扶家忠良,不可能行此事,也没有动机。可若有人想要害这冉冉升起的女将星,便是在图害大祁国未来的肱骨大臣。另外……”江行危没有说下去,停顿了下,目光看向奉安。
祁文觉眼底划过一抹诧异,捏着珠串的手挥了挥:“奉安你也下去,守在门外即可。”
御书房只剩下祁承翊与祁文觉。
什么事,竟还要屏退奉安?祁文觉坐直身子,面容也严肃了几分。
江行危便将最近涌进京城的四万可疑之人,悉数禀告,只是没有提及何晋纬,因为没有确切证据。
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抛出怀疑人物,且这人还是祁文觉最信任的丞相、未来的亲家,很容易弄巧成拙,引火烧身。
祁文觉听得隐有怒容,拍案起身:“查,给朕狠狠地查!看看究竟是谁敢陷害定远侯,敢在京城密谋造反!”
江行危行礼:“微臣领命。
“若你查清此事,还了定远侯清白,朕便赐你这门婚事,允你与良缘一桩。”
江行危忽然抬起头,眼底划过欣喜与震颤,却没有及时答应,只说道:“请陛下赐婚之前,允许微臣去询问她的心意。若她不愿,微臣不能强求。”
“你倒是处处为她着想,只是这门婚事,是朕做主。”祁文觉道。
赐婚扶云卿江行危,是为了确保祁承翊与何纯如顺遂成婚而已。
……
如今易过容的扶云卿,是住在江行危府上。
祁承翊是太子,盯着他的人实在太多,只怕很容易被发现,扶云卿自作主张离开东宫,被江行危带去了江府。
江府。
江老夫人与江老太爷正在花园,一个提壶浇花,一个种花锄草,听说嫡孙带回来个姑娘小住,感到十分讶然,当即去了前厅。
此时,江老爷与江夫人也正在书房谈论江行危的婚事。
“倒不是我催行危,可他都二十一的人,别家孩子都满地跑了,他却连几个姑娘都不认识,整日便是锦衣署与军机处两头忙,周边全是男子,莫说是姑娘,就是……就是……母蝇也见不到一只。”江夫人说的有些难以启齿。
“行危哪里都很好,偏偏婚事不上心,给他相看那么多姑娘,就没有一个满意。”江老爷摇摇头,“他啊,无论带回来个什么女子,只要是女子当儿媳妇,我都认了!”
下刻,管家便一路小跑,满脸欣喜若狂地过来,大喊道:“老爷!夫人!咱们家公子带回来个姑娘!”
正在喝茶的江老爷江夫人齐齐站起身!
“哪里!?”
“快快快,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