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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借刺秦以扬名,这小子借谋算老夫扬名大秦,这一局是老夫输了!”张良叹道,不过这样才有趣。
“小子,我们梁子结下了。”张良认真地看着雁门关方向说道,将樗里寻标记上了一生之敌的标签。
“一饮一啄,皆有天数,张子房自以为谋士无双,总是要吃亏了才会长记性的。”赤松子笑着说道。
他早就算过,他与张良有师徒缘分,但是时机未到,现在的张良虽然岁数也不小,但是志气未脱,说是桀骜不驯也可以,至少张良现在心中还有太多放不下。
贸然收徒,不仅可能打脸,还有可能给太乙山带来灾难,所以只有等张良能放下一切,超脱之后,才有资格进入道家太乙山修行。
“不过那小子,算计老子,让老子成了卖药的,现在有算计了老子的准弟子,真是欺人太甚!”赤松子郁闷地生着闷气。
要不是道家不能轻易参与天下之事,他都想出山去狠狠地抽那小子了,说什么看不上《灵犀一指》,结果就用来打自己的准徒弟了,自己这算不算是资敌?
“抗秦张子房,大秦樗里寻!”伏胜看着众弟子淡淡地说道,给出了评价。
“张子房博浪沙刺杀皇帝陛下,在六国抗秦之士中扬名,为天下人所知;时隔一年,大秦公子寻,谋局张子房,杀匪四人,终究是棋高一着,张子房有对手了。”淳于越平静地说道。
“胆大包天啊!”张苍虽然是在骂,但是脸上的却笑开了花,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樗里寻故意的还是巧合,但是自己弟子扬名,他做老师的脸上也有光啊。
“这小子不会是一开始连老夫也设计了吧?”淳于越却是皱眉,让樗里寻去上郡的是他,而张子房会知道樗里寻去上郡,也是通过儒家弟子。
所以,淳于越不得不思考,樗里寻是不是故意的,就是要借儒家士子的嘴来引张良入局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小子就太恐怖了,要知道这小子才十四岁啊。
“若是我说这下子目标是上郡,算计张子房只是顺手为之呢?”张苍看着其他二人再次开口。
淳于越和伏胜对视一眼,目光一凝,如果是这样,那才是真的恐怖,如此谋算,直接将他们拍在了地板上。
“那位还活着,而我却把那位的位置告诉了这小子,若这小子心思真是如此缜密,那后果不敢想象!”淳于越叹道。
如果樗里寻心思真的如此缜密,那把李牧带回樗里就是既定的事实了,一个李牧,加上一个如此小子,匈奴还有活路吗?
张苍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心情低落,默默地走到庭院墙边,默默地用力握紧了一把杂草,然后松开,再握紧,如此反复。
“子苍师弟,我们知道你有的炫耀,但是也不用这样提醒我们!”淳于越翻了翻白眼,你弟子有出息我们认了行了吧,不用提醒我们,我们自己走。
“子越师兄想多了,现在最该苦恼的其实就是子苍师弟。”伏胜笑着说道。
“为何?”淳于越不解,儒家一直奉行弟子不必不如师,弟子能超越老师才是他们身为老师最开心地事。
“你想想,那小子去了雁门关,见了那位,成为那位的衣钵传人,还有子苍师弟什么事?论名气,子苍师弟不如那位,论地位依旧不如,论学识,在兵法上又有谁敢于那位比?”伏胜笑着说道。
淳于越仔细一想,瞬间大笑,道:“天道好轮回啊,想不到子苍师弟你也有今天!”
在儒家,张苍就是个怪才,博学通古,什么都会,也导致了什么时候都鄙视他们,一副你们不配跟我玩的姿态,现在被人全方位碾压,真的是大块人心啊。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必然走的兵家路线,所以将来世人和史官记录时,也只是会记录这小子的兵学师从,而不是我们的子苍师弟。”伏胜更加大声地笑着说道,你张苍也有今天!
“哈哈哈~”学馆之中,只剩下一阵笑声,所有儒家学宫教师都大笑着,连路过都黄狗都忍不住咧嘴。
“此时此景,老夫偶得一句!”淳于越笑着说道。
“洗耳恭听!”所有人都默契的配合附和。
张苍也是立起耳朵听,你只要说出来,老子瞬间整一句比你好的来打你脸,老子就是这么自信。
“是人是狗都在笑,唯有子苍在握草!”淳于越清了清嗓子,认真地高声朗诵。
“告辞!”张苍瞬间将手中杂草连根拔起,转身离开,不就是兵法嘛,不就是李牧嘛,我现在去学来不来得及?
那是李牧啊,张苍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跟李牧比,算了,回去洗洗睡吧。
现在他才发现,不是樗里寻算计了淳于越,而是淳于越算计了他啊。
“每一个好人,都是坏人,那小子也是一样,不会先问过为师的?”张苍骂咧咧地回到了礼馆,看什么都不顺眼,气的又多吃了一顿饭。
赵高已经预见这种结局,但是樗里寻却是没有,更想不到自己会被张良视为一生之敌,更想不到有个道家的老前辈恨得牙痒痒。
钻回帐篷中的樗里寻却是头皮发麻,迎上的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夫君就那么想尚公主?”公孙丽姬也想了很多,从第一次见樗里寻开始,樗里寻嘴中就一直没有放下过尚公主。
公孙丽姬的话一出,樗里寻更加头皮发麻,在一个女人面前说要去另一个女人,那简直是无间地狱啊。
“这是樗里的使命!”樗里寻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啊,但是镇压黑龙就要接受气运反噬的带来的后果。
尚公主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即便现在得到了定秦剑,但是定秦剑也只有在皇帝手中才能迸发出绝对的气运。
“妾身明白了!”公孙丽姬忍住自己的眼泪,安静的躺到了一边给樗里寻让出了位置。
“以后你会懂的!”樗里寻叹了口气,默默地躺下,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