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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你挺疲惫的样子，是没休息好吗？“
在台上的老师离开后，犹豫许久的方奕还是忍不住问道。
在他身旁，李天煜一脸的萎靡不振。
而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了。
因为教室最好的位置始终就只有那么几个，所以，这也就意味着，愿意上（内）进（卷）的人往往能够坐在附近。
李天煜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大的变化，他很难发现不到。
在他的印象中，李天煜一直是沉稳、冷静，目光深邃但却并不乏阳光的。
而并非像现在这样……
修仙成功，随时可能登天而去的样子。
虽然不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方奕觉得，作为同学还是应该关心一下。
“是不是我晚上睡觉打呼啊？”雷衡也是把脑袋凑了过来，有些自责。
“不，和你没有关系。”李天煜勉强的笑了笑。
“只是一点私人原因罢了。”
“只是单纯的……休息不好，有点疲惫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天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副表情就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真的，不会有人想知道他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的。
周一到周五被杨黎在学校以教导为名暴捶，然后周末还得如约去找个看似被关押，实际上却是在做客的女人那里又被某个心怀怨怼的亡灵那里暴打一顿。
呵呵呵，李天煜的确不排斥适当的训练。
他也不否认，他喜欢战斗的时候那热血沸腾的感觉。
但是！
有来有回的才叫战斗，单方面的挨打那就被施暴！
会喜欢被人施暴的，那是受虐狂！
不会有人真的喜欢被单方面暴打吧？不会吧不会吧？
“那个女人……”李天煜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就是拒绝了一次旅游的邀请吗？至于这样恼羞成怒吗？
实力相近的陪练？
开什么玩笑！
哪怕是以李天煜的涵养也是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
看着那个亡灵一拳将一座小型的假山给锤成漫天的碎块，李天煜觉得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哪怕是他给自己身体也铭刻了符文，但是，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他都无法和对方相提并论。
充其量不过是绞尽脑汁之后，能够勉强周旋的级别罢了。
更别说对方生前是那种身经百战的恶徒了，战斗意识上也有着差距。
李天煜一度怀疑那女人不过是想要找个借口揍他一顿出气，所以才会这样搞。
但是，最后如果不是伊薇特一再强调，他是存在着胜机的，而且一副笃定的样子不想说谎，李天煜都想摆烂了。
对了，她当初似乎还害怕李天煜不相信，甚至特地列举了几个名字。
“白沐寒”，“路天盛”，“切斯特·西格玛”……
无一例外，李天煜一个都没有听说过。
但是看样子也不像是乱编的样子。
其中有两个诸夏名字，是他们诸夏的前辈？
以他的权限，无法在超保局的内部系统查到这两个名字。
有空问一下叶九州吧。他想到。
或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不过，虽然这段时间睡眠质量堪忧，但是付出和收获也是成正比的。
他握了握拳头，心中有些许的期待浮现。
既然李天煜自己都说了无事，方奕也没有再过多询问。
一来，两人没有熟到那个地步，二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
礼貌的和对方告了个别，李天煜也是强打起精神，站起身来准备前往下一个教室。
也就是在抬头的时候，他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一抹倩影。
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
他回过头喊道：“雷衡，我们……”
“啊，天煜，我快要赶不上课了，先走一步了。”雷衡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然后有些着急的站起身。
只丢下了一句“放学后见”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看样子的确是快要迟到了。
“真是……”李天煜揉了揉脸颊，有些无奈。
然后，他就像平常一样，缓步走向门口。
在路过某个少女的时候，微微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早上好。”少女说道。
“早上好。”李天煜低声道。
“怎么说咱们俩勉强也算是一起历经了生死了，不需要这么客气吧？”少女微微撅嘴。
“客气说不上吧……”李天煜的表情有些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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