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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她终于得出了结论。
不是她的问题,是陆季蕴的问题。
在这五十件算命悬赏中,有七个是气运强大的人,她都能轻易掐算出来了,那为什么陆季蕴就不行呢?
哪怕,陆季蕴也是一个气运极其强大的人,那也不应该啊!
诡异,当真诡异啊!
阮酥皱着小脸,看样子,她得寻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弄到陆季蕴的八字,然后再仔细掐算一番。
她就不信,她手里捏着陆季蕴的八字还能算不出他的任何一丁点的事儿。
忙碌了几个小时,她难免有些乏累,身子骨还未完全养好,精神气自然也有些不太足,她打了一个呵欠,又伸了下懒腰,看着时间不早了,干脆阖上电脑打算早点歇息。
柔软的大床舒服得紧,阮酥几乎是一躺下就睡沉了,嘴角还噙着一抹浅笑。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在这短短几个小时内的“工作”却让苍穹之巅犹如经历了一场大地震。
要知道,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新账号接了诸多各式各样的悬赏不说,竟然还完成了,重点是,甚至接了五十件关于算命的悬赏!
这在苍穹之巅,是从未见过的。
卦算师在这个世界是稀缺的,更别说还是一次性算五十次的那种,就连卦算界第一世家第五家都不曾出过这样的神人。
难道,是卦算榜长居第一的“神算天下”老人家?
可那“神算天下”从苍穹之巅这个网站建立之初就存在于卦算榜的榜首,虽说威名在外,却始终没人亲眼目睹过。
据说,这苍穹之巅可是建立一千年之久了啊!
哪怕这“神算天下”是古武者,但现今的古武者顶多也就到九级武道,五百岁的高龄与一千年的对比还是比较明显的。
再者,这账号名为“数钱数到手抽筋”不仅仅完成了算命的悬赏,还有黑客悬赏与数学界的未解之谜的悬赏啊!
指不定,这是一个团队?毕竟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会这么多东西的,要真的存在,早就轰动世界了,也不至于现在才冒头。
那道数学题的悬赏帖子已经存在一段时日了,没有人接是因为大家都不会,如今终于有人接了,自然多的是看热闹的人。
有些人开始期待这帖子的后续,想知道这悬赏会不会完成,还有一些人在讨论,这“数钱数到手抽筋”会不会再接些其他类型的悬赏,倘若真的接了其他类型的悬赏,估摸着就能断定这账号的背后其实就是一个团队?
当然,关于这一切,阮酥是不知情的。
她睡得香甜,在梦里,就如同她取的那个名字一样,正在快乐地数着钱。
好多好多的钱,堆积成山,她数了一座钱山又一座钱山,再一看,还有好多座钱山在等着她。
这种快乐满满地充斥在她的周围,直到她灵敏的听觉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动静,她才从这美梦中被迫抽离。
阮扬是在半夜两点回家的。
阮巍知晓他晚归,习惯性地就给他留了一盏灯,他悄咪咪地走进玄关,换好鞋以后轻手轻脚地往楼梯的方向走。
他深怕吵醒阮胤,那样的话自己难免会遭一顿暴打,自从阮景山和江蕙兰带着阮昶回去凤栖村后,偌大的阮家就是阮胤在当家。平日里,阮胤对他的管教甚严,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今晚又打架去了,估计免不了又得被剥一层皮。
他还是有点良心的,如今老爷子还在医院住着,他还是别让阮胤太过费心好了。
房间在二楼的拐弯处,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把手上,正要推开门走进去,余光不经意间,却瞟见了那最角落的房间的门缝隐隐透出微弱的亮光。
那是他们家小丫头原本的房间,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进去,更别说是亮灯了。
他猛地直起身来,下意识地往另一间房间望去。
那另一间房间似是一片漆黑,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倏然一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双脚率先迈出了步伐。
当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了那房间的门口。
阮扬垂着眼帘,看着门缝间透出的光,那是起夜专用的小夜灯发出的光照。
是不是可以解释为,这房间里有人?
是阮酥回来了?可是,她回来为什么不是住在她的小公主房,而是跑到这五年前的房间来?
过去在阮家的四年间,她不是讨厌这间房间吗?不是连一步都不愿意踏进去吗?
况且,最后一次与阮酥见面的情景犹在眼前,他是怎么都忘不掉,当时阮酥注视着他的那眼底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厌恶与烦躁。
那样抵触阮家的阮酥,怎么可能会回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般想着,可他的心底却莫名滋生了一种奢望。
万一,阮酥真的回来了呢?
移动血库的事情在陵洲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阮家养她十六年,指不定,她后悔了,不想待在邵家了,所以回来阮家呢?
若她真的回来了,那……他该原谅她吗?
内心的挣扎不断翻滚,他犹豫了好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正要把门推开,冷不防的,房门却先一步由里往外打开。
阮扬望了过去,几乎是在下一瞬间,那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房间内,阮酥抬眸,望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少年,柳眉微蹙。
“你好丑。”
阮扬在看到她时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就连眼眶也微微泛热,然而,那股感动还未涌上喉,就差点被她这一句话气得吐血。
他沉默了下,想起自己确实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面孔,难怪,会被向来颜控的妹妹所嫌弃。
眼色不由有点复杂,他迟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口。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许是说话的语速太快,再加上他此时面无表情的一张脸,难免显得咄咄逼人。
阮酥没有在意,她斜靠在门边,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