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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来了。”
前方派去的侦察兵眼尖瞄到远处徐锐的身影,立刻通风报信,这嗓子喊出去,教室立刻恢复安静,将手里的东西放好。
徐锐沉着脸进来,看见同学出奇一致拿着课本自主预习,欣慰点头。
讲了堆激励人心的话,就宣布放学。
刚出校门秋木棉就被风吹到发抖,天气真是阴晴不定,上午还出太阳这会就开始刮大风。
将手搓热塞进口袋,她看向旁边面色苍白的边妄,生起病来身上的冷厉气退散些。
不时伴随几声低咳,他肤色本就白,咳时眼尾都是红的,此刻就像易碎的病美人。
秋木棉握紧的拳头松开,拨弄口袋内柔软的毛绒,她问,“你有吃药吗?”
边妄摇头,“没。”
秋木绵扁嘴,伸出中指撮下他的手臂,软软的音调带着些指责,“边妄,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生病就要乖乖吃药,懂吗?”
她仰头,漆黑的眼瞳隐约可窥见不悦,边妄偏头低咳几声,缓缓勾唇。
知道心疼他,还算有良心。
他也配合点头,女孩立刻停下脚步,晦暗的眼眸亮起来,扭身钻进药店。
那抹娇小身影认真询问药师,嫩白的脸颊仿佛透过光,鼻头被冻成粉色,又扭身指了下他,拿过药掏出手机付款。
秋木棉出来时,端着杯热水,将药片塞到他手心,“诺,快吃药。”
他没接热水,将药直接往嘴里丢,就在她以为边妄打算干吞时,他俯身,病弱的俊脸逼近,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
溢出的水珠滚到她指尖,心尖仿佛也被烫到,边妄还保持刚才的动作,她对上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耳尖变的通红。
“你…你…”
她此刻就宛如被吓到的小猫咪,激起绵软细毛,边妄挑起眉梢,眼里含着趣味,“我什么?”
秋木棉见他这般无赖,退后半步拉开距离,撅着嘴憋出句,“不要脸。”
热源通过塑料杯传递掌心暖洋洋一片,她脸色已经红成番茄,生病的边妄像垂下尾巴的幼狮,再配上那张绝美的脸,让人激起保护欲。
刚才他靠近那瞬,她的心脏不受控的怦怦直跳。
可恶,竟敢诱惑她。
秋木棉回过神把烫手的塑料杯扔进垃圾桶,揉搓下泛红耳根,别着脑袋不再看他。
边妄这会生着病也没精神逗她,盯着她鼓起的腮帮子看了几秒,白嫩绵软,突然感觉有些饿,琢磨着他要一口咬下去,应该会是棉花糖的触感,又甜又软。
还不知道被他觊觎的秋木棉目光被街道小吃街吸引,鼻尖嗅了嗅,被香味馋到吞口水,本笔直往前的腿猝然拐弯。
边妄跟在她后面,手里提的好几个白色袋子,盯着不远处的人。
秋木棉穿的黄色棉衣外套,内搭是白色,配上她被食物塞的鼓囊的脸颊,就像个奶黄包。
她兴致盎然走在前面,小脸不断张望,边逛边吃,这架势估摸今晚饭是吃不下了。
见她在臭豆腐摊位停下,边妄脸色僵沉,手指勾住她的帽檐,阻挡她前进的脚步,“你要是敢买这个,就(自己一个人回去)。”
“老板,我要一份臭豆腐。”
秋木棉在外围喊了句,老板听见笑着点头答应,她这才发现帽子被拽住,仰头看向他沉如锅底的脸,眼里蹦出的火星像是要把她烧了,不明所以眨眼,“怎么了嘛?”
还是让她得逞,回去时边妄离她有两米远,秋木棉都吃完他也不肯凑近。
这边小吃街她逛到头,打算抄近路回去,天色已暗,小巷开着路灯使得寂静的路道没那么恐怕,秋木棉一个人走在前面,周围没什么人还是有些怕的。
她脚步放的很慢,往后瞄发现边妄已经跟在身后,就几步远,心底顿时放松。
小巷路面比较狭窄,路口却多,在暗黑的夜色里,稍微不熟悉路况的可能会迷路,眼看还有最后一个路口能拐出去,秋木棉不禁脚步放快。
蓦然,她听见细微的闷哼,下意识将头扭过去,眼眸渐渐瞪大,身体僵在原地。
右边狭窄还长着杂草的小道,几个女孩头发染成五颜六色,指甲都捏着根烟,夺过女孩护在怀里的书包翻找,几秒后,丢到她脸上,不忘啐几口唾沫,挥手骂了几句才扬长而去。
有个人她很熟悉,是王雅。
蹲在地上的女孩忍着泪水,将地上的一张张纸捡起来,神色冷静好似对刚才发生的事习以为常。
收拾好把书包抱在怀里,才发现书包上的钥匙扣不见了,她慌乱起身想去草丛里找。
“这是你的吗?”
女孩掌心躺着已然破旧的小熊,苏暖暖立马夺过,鞠躬给她道谢。
从始至终脸都没抬转身就想走,秋木棉拉住她的手腕,发现她手背上竟然有个烟疤,被头发挡住的脖颈也有青紫伤痕。
印记像是旧伤叠新伤。
她眼眸骤缩,握住她的指尖都在打颤,“她们经常欺负你吗?”
苏暖暖垂着脑袋,若无其事抽回手,“我要回家了。”
秋木棉知道她心有防备也没拦她,跟着她到安全的地方才离开。
再折身回去秋木棉神色也不太对劲,脚尖踢着石子慢悠悠的走,“边妄。”
她很轻的喊了声他,他敛神,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想帮她?”
秋木棉站在路灯旁的梧桐树下,没有犹豫就点头,圆乎的眼眸尽是认真。
他站在对面久未开口,直到刺耳的车鸣把他的思绪拉回,走近几步,抽出她的手,在手肘骨头处捏了下,嗓音冷冽,“忘记这里的疤怎么来的?”
秋木棉抽回手,她当然没忘,初一的时候她就因为伸张正义企图解救被校园霸凌的女孩,结果导致手臂骨折。
最后那个霸凌者靠家里在警局有关系,被口头教育顿就放了回去。
霸凌的事虽然结束,但她伤害秋木棉的事却让她付出惨痛代价,秋父以故意伤人罪起诉她,请的顶级律师,将她送进少管所,前年才被放出来。
也因为她受伤这件事,边妄转校陪她又读了遍初一。
生怕再出现类似的事,同年有关校园霸凌的事渐渐被广泛关注。
秋木棉知道,她的力量很单薄,没有证据就连举报都是浪费时间,但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边妄,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