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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情况应该请教……
安静扒饭的宋安之缓缓回头,和四人一鬼对上了目光。
“……做什么?”
现在秦昭落很嚣张了,一手搭着椅背,一手摇着骰盅,淡定中又带点痞气,“来一局。”
宋安之下意识看看旁边的宋扶龄,这才收回视线,“不来。”
虽然他看起来很平静,实则后背疯狂流汗。
搞什么东西啊!
叔侄俩用眼神交流,宋扶龄的意思是:你还敢赌?你不怕我告诉大伯吗?宋安之的意思是:你敢说你就死定了!
宋扶龄继续挤眉弄眼:你婚事怎么说?都拖这么久了还没有个准信?
宋安之使劲嚼咽:少管我,你再多嘴我就把你的事捅出去。
他们老宋家好像有一套特别的交流话术。
更有艺高人胆大的南初七,捏着姜云清的下颌要给他灌酒。
爽了!
姜云清抬眼望他,这酒其实不烈,但喂到嘴边就是醉人,被他捏着的脸也酥酥麻麻的,似乎还有几分燥热。
眼前朦胧,杯沿略凉,南初七戴着指环的手也生得好看,手指略微屈起,显现出了青筋,摸上去还可以感受到骨节的挺直。他用食指和拇指压着姜云清的脸,一错不错地盯着这块地方,直到失色,再到发红。
南初七勾来椅子坐下,朝他弯了弯眉眼,“好喝吧哥哥?”
姜云清便也笑,眼角泪痣跟着晃动,直晃进了南初七的心里。他故意为难道:“常言罚酒三杯,可见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哥哥说得对,没见过自罚大鱼大虾的,所以这酒公认的不好喝。”南初七认认真真应下他的话,但顺杆上屋,趁机从宋安之面前撤走了最后一只螃蟹,独留宋安之在那“诶”了半天。
南初七掰开蟹腿,用二指夹着在姜云清眼底晃过,“我自罚。”
可让他找准机会了,好一个自罚。
姜云清只听宋安之高声喊道:“不是,你他妈饕餮啊?”
而他左边是霍无尘的声音,经典得总感觉在哪里听过:“你听我说,我跟你讲,说实在话……”
明若清一把推开他的手,身子也跟着摇摇晃晃的,语重心长道:“姐不是在跟你吹牛逼,这才哪到哪?能不能搞?能不能行?”
“再来两坛!”
付清乐就不一样了,他根本不会喝醉。
酒桌上的通天神正半倚着墙反复摸下颌,悄悄记住了每个人的洋相。
这一番接风洗尘宴,大多数人都喝得稀烂,叫同行人扶着抬着,忙活大半天,回去后已是半夜了,还要洗漱醒酒什么的,或是直接倒头就睡,一堆糟心事,哪还能赶上明早的第一艘船。
南初七说想吹吹海风,姜云清说别出来丢人现眼。
接着,就把他推到床上。
南初七就属于神智不清的那批人,眯着眼直朝姜云清笑,又突然握住他的左手腕,磨磨蹭蹭哼哼唧唧,把红绳摸了下来。
“你衣服没脱。”
“嘘。”南初七翻身,滚进被子里,“明天再说。”
姜云清下楼去了趟客栈后厨,熄了灯本以为没人,便一阵翻箱倒柜的,结果吵醒了窝在角落里睡觉的跑堂伙计,吓得他当场跳了起来。
“你你你,你谁啊?”
姜云清终于在柜子里翻到了点中药,觉得还能用,就掀锅烧火给人煮了碗葛花汤,直到做完这一切,他才对那伙计道:“借借厨房。”
伙计:“…………”
最后端着醒酒汤回房间,要给那床上的人喝。
偏偏南初七还在嘴硬:“我妹喝多,真的。”
果然神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