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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脸色一僵,坏了,她太心急,忘了这一茬。
跪在地上的听雨也站起来推了推旁边站着的几个婢女:“是啊蔷薇姐姐,今日验毒的是她们两人,众目睽睽之下,虞禾怎么下的毒?”
蔷薇冷脸看着听雨,心思一转:“那她在路上下毒呢?”
可谁也没有看见,上来准备压住她的婢女也面面相觑,不敢动手,被她那句九王爷亲任的婢女唬住了。
现在谁不知道虞禾是王爷跟前的红人,得罪了她,往后会有什么惩罚还不一定呢。
蔷薇咬着唇:“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她下毒没有只需压下去细细审问一番,如若是清白的自然不会冤枉了你!”
细细审问,只怕是屈打成招吧。
场面焦灼起来,李大夫皱紧眉头,往前走了一步:“中毒可不是小事,劳烦姑娘让老朽为王爷复诊一次,为王爷尽一份力。”
蔷薇看向她,满脸皆是轻视:“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见他衣着朴素,称得上寒酸,鼻腔发出冷哼。
“什么阿猫阿狗也想给王爷诊脉,我们自有本府的医师。”
她身后站着的苏医师亦是同样的得意。
虞禾眉心一蹙:“蔷薇姑娘,你说话未免太不客气。”
李大夫气的胡子抖了抖,但没离开,浑浊的眼眸闪过冷光,将腰间挂的香囊打开,一块金灿灿的牌子被他拿在手上。
“老朽现在够格了?”
那令牌,通体金黄,上面雕刻着御医二字,十足的霸气斐然,蔷薇脸色一白:“你是,你是宫中的御医?”
宫中御医怎么会在此地由虞禾带来,蔷薇猛然想到三年前陛下曾得了怪病,广招天下医师进宫问诊,想必他就是那位妙手回春的……
她这就偏生运气这么好?
蔷薇牙齿都要咬碎了,却也只能吞下这口气,她指着医治过陛下的大夫骂,传出去已经可以治她一罪。
虞禾诧异的望向李大夫,她这是,歪打正着,真找了个救星来。
“老朽现在可以进去了?”
蔷薇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门口传来大公子吊儿郎当的嗓音:“就让他去吧,多个人诊治,也安心。”
虞禾一颗心沉了下去,她看清楚宇文渡脸上的胸有成竹,惴惴不安的看了李大夫一眼。
难道王爷真的要不行了?
想到这样矜贵似锦的男人香消玉殒,虞禾眼眶有些湿润。
李大夫表情镇定,只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拂袖走了进去。
跪在地上的婢女们有些醒过味来,看向蔷薇的眼神不对劲起来,她们九王与大公子虽在一个府邸,但一向不来往,只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今日大公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墨客斋?
可惜蔷薇是个蠢的,此时一颗心被宇文渡分走了大半,只以为他是来帮自己的,红着脸跟着进了内里。
几人隔着纱幔立在原地,宇文渡嘴角带着笑意,不着痕迹的与蔷薇暗送秋波,余光却在白皙剔透的虞禾身上扫过。
虞禾紧盯着李大夫的背影,捏紧拳头身体有些发抖,万一……万一真的……
李大夫退出来,脸色淡然:“身冷至膝,手腕泛紫,面色潮红舌苔薄白,是慢性毒,并且脘腹胀满,肝郁气滞,脾胃虚弱。”
他一溜烟的说出来,虞禾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王爷岂不是无力回天了?
蔷薇抢白:“你们可都听见了,王爷真中了毒,你们还不赶紧将她拉下去?”她向来喜形于色,对着门外的婢女喊道。
宇文渡蹙眉扫了她一眼。
“可有什么办法救治?”
李大夫摸了摸胡须,摇了摇头,虞禾眼眸一红,流出泪来,外面的婢女也都红了眼,小声啜泣着。
他接着开口:“但老朽刚才把脉,明明这毒已逐渐渗入心肺,不知什么原因竟在慢慢消退,好似毒深一分,又会减少一寸,呈拉锯之像。”
消退,拉锯之像?
宇文渡脸色一变,立刻看向蔷薇,难道她背地里又给了宇文玉泽解药?
他眸子如毒蛇一样射出,将蔷薇看的遍体生寒,差一点脱口而出解释,脸颊白的看不见一丝血色。
虞禾稳住心神,虽然没太懂李大夫的意思,但听出王爷一时半会不会死,还有得救,连忙舒了口气。
“九王爷的脾胃虚弱,用药还需老朽斟酌,开些温和的来,至于膳食,是哪位姑娘负责?”
虞禾连忙应了一声。
“王爷在服药期间许多东西不能吃,等下我写张单子给你,务必严格按照单子来,可明白?”
“嗯,谢谢李大夫。”虞禾擦了下眼泪。
宇文渡也笑着与李大夫客套几句,踏出门槛的步子却迈的急匆匆,甩的衣袂翻飞,出了院子。
蔷薇站在原地怔神。
“蔷薇姐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她回过神,扯出一股牵强的笑意:“九王爷没事真是万幸,那就劳烦姑娘照顾王爷了。”说完也往外急匆匆的走。
这副样子,定是去追大公子,呵。
虞禾让听雨她们先守着王爷,从房里拿出王爷赏赐的一些珠宝拿在手上,送李大夫出府。
“李大夫,虞禾没什么可以给您的,等王爷醒了一定如实汇报,这些您先拿着吧。”她将手上的东西往前递。
李大夫淡然的表情褪去,又恢复成笑眯眯的样子:“还个人情罢了,我要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做什么?你这妮子,
发财了给我带壶美酒就行,听说九王府有一美酒名为千杯醉,啧啧,真想尝尝。”
虞禾感激的望着他:“李大夫,真的谢谢您,以后我学会了这酒,一定给您带来。”
李元风发出爽朗的笑,挥了挥手。
天色渐沉,冷风越来越大,虞禾拿着方子回了墨客斋,她分配完事宜,留下听雨与她一同煮药。
房间里阴冷,虞禾升起无烟的灰迁墨炭,将门窗打开一丝小缝,好让空气流通些,听雨将熬好的药端来,见虞禾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
虞禾晃了晃脑袋,在窗口吸了口新鲜空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呆的一久脑袋就发晕,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