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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学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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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禾也仰头去看面前的男人,她的身体不停颤抖,在寒风瑟瑟中如一柳可怜的浮萍。

可惜,他坐直身体,一半的侧脸隐于夜色中,火光在他脸颊形成明暗两面,薄唇似乎勾起了笑。

“可笑……”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虞禾两人都白了脸。

男人抽出腰间的横刀,直直的指向她们,虞禾的眼瞳睁大,看着他如苍鹰般飞起,面前是越来越近的冷芒刀刃。

身后的男人一样的惊慌失措,他低估了这些人的残忍,手里的刀刃也对向虞禾的脖子,发出癫狂的吼叫:“啊哈哈好一个夜行军……哈哈哈……”

虞禾闭上眼,颤抖的身体忽然站直了,她活了十几载,了无牵挂,死了也不过风吹雪落。

预感而来的疼痛并未袭来,没有刀捅破她的身体,脖子也没有被割裂,她只听见身后那人传来痛苦的嚎叫。

虞禾睁开眼,猛然回头,发现男人站在那人面前,如手中的刀一样挺立散着冷酷气势。

而那人却双目圆睁,不可置信的样子,捂着鲜血不停流出的腹部,咽了气。

他死了,虞禾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脑子里嗡声一片,模糊起来。

有属下过去说话:“王……不是他……不过是个……”

虞禾听不清,她此刻的脸颊毫无血色,男人好像淡淡瞥了她一眼,可她也顾不上了,拔腿跑到旁边的杂草堆旁:“哇……哕……”

吐了出来。

浑身顿然一清,脑子也不再摇晃,除了更加苍白的脸色,她勉强算是镇定了下来,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舒了一口气。

一阵马蹄纷沓的声音,扬起地上未消融尽的雪沫子,虞禾回头,那躺在地上的尸体也消失不见,仿若一场梦。

她拿起花灯,朝医馆跑去。

医馆内。

虞禾将衣服穿好,万幸腰上只是点皮肉伤,她涂了药走了出去。

李风元拿来热茶放在桌上:“你这丫头,这么晚还跑来,莽撞。”

虞禾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才知晓这几日城中晚上打更很早,是因为一桩凶案闹得人心惶惶,后怕的喝了口茶水。

“大夫消气,我以后做事一定多加思量。”虞禾眨巴眨巴眼睛,讨好道。

李风元这才哼了一声,吹的胡子一飘:“什么事找老夫这么着急?”

虞禾将包好的手镯递过去,李风元眼睛一眯,神情正经起来,将镯子拿起来细细端倪,“这是谁给你的。”

“大公子府中的。”

李风元拿过燃烧的火烛,将银针放在上面炙烤几秒,随后将那水蓝色的宝石敲碎,宝石里面居然流出水蓝色的液体。

这宝石如壳一样,逐渐透明,他将银针粘上黑色的粉末,伸了进去,虞禾屏住呼吸,看见那宝石像有生命一样。

微微扭动几瞬,一条透明泛着蓝的虫子爬了出来,她吓得如鲠在喉,捏紧手里的茶杯。

李风元将虫子收住,脸色一片凝重,桌上的宝石,宛如透明的茧,根本不是什么宝石,那是那个虫子筑的巢。

她还带了一会这个镯子,虞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定了定神:“李大夫……这是什么东西……”

李风元从小抽屉里翻了会,拿出一本泛黄的书,叹了口气:“这王府,当真是暗潮涌动,连蛊都能找到。”

将书放在虞禾面前,她只看了一眼就关上了,实在是难以入眼。

今日经历的所有事情都让她如困在窄匣中的井底之蛙,终于见识到了人心的可怖。

“虞禾谢李大夫救命之恩。”她站起来行礼,脸色虽苍白但却并不再慌乱。

李风元抚了抚长胡,心中暗自点头,摆了摆手:“无妨……老夫说过……医者仁心。”

从医馆出来,虞禾将李大夫重新写的几道药膳收好,握紧花灯往回走,渐渐隐入黑暗中。

这一夜睡得不安稳,许多梦杂乱无章,在脑海里卷过,等到天色半亮,虞禾才睁开眼,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疲倦。

听雨见她这样,问要不要休息一日,虞禾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做了早膳往墨客斋去,门口站着七影。

他穿着圆领束腰窄袖长袍,简单的将黑发束成小冠,清爽利落,腰间挂着小香包,看见虞禾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王爷今日在朝晖居用膳,你随我去吧。”

虞禾点头。

七影偷偷瞥了眼她的侧脸,忍不住想去帮她拿食盒,却又不敢,按耐住心思走的飞快。

虞禾看着他莫名加快的步伐沉了眼,只能提速跟上。

朝晖居有婢女在整理花枝,看见他们来都低下了头行礼,直接进了内院,这是虞禾第三次来到这,想起上次帮他穿衣,有些踌躇。

七影叩门:“王爷,虞禾到了。”直接推开了门,示意她进去。

虞禾握紧食盒木柄,跨了进去。

王爷的寝殿,是肉眼可见的华贵雅致,虞禾闻到了熟悉的冷香味,偏头一看,三足团花纹香炉鼎里燃着的是,雪中春信。

她嘴唇抿紧,低着头出声:“王爷,用膳了。”

床榻上的人动了动,咳嗽一声道:“本王还未起。”

虞禾将食盒放好,走到跟前将床帘挽起,根本不敢多看一眼,将墨蓝色的外袍举着,男人坐起身,问道。

“本王地上是有银子吗?”

虞禾耳根一红,抬眼望向他洁白的交领里衣,为他穿好外袍,伸出手环过他结实的腰腹,只有隔得这么近,她才知晓男人的高大,脸颊险些快贴上他的腰侧。

扣好银边镂空束腰带,虞禾指尖都在发热了,索性装作看不见还要佩戴的古玉佩,唰得站直身体:“好,好了。”

宇文玉泽嗯了一声,也并未提醒她,朝桌子而去,房中明明是烧了炉子,却让她骨子生冷。

虞禾立在他旁边,盯着缥缈的香烟,男人放下筷子:“怎么了?”

往日不是跑的飞快,今天居然就站在他旁边不走,稀奇。

虞禾皱眉,犹豫几秒还是忍不住出言:“王爷……您还是不要再燃这个香了吧……”

王爷的事情,她根本无权过问,说出这种话,她已经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

宇文玉泽却好似才发现这香,温声道:“本王都没发现……应是七影点的……”

他看向虞禾,狭长的凤眸如水:“本王习惯熏香,虞禾可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