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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四章 你去告诉那老匹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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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这些天过得如此尊严与享受,并不是李资谦那老小子对自己心怀善念,而是那个处于被软禁状态的国王听说自己到来,隔空对自己展现出来的诚意。

“特么的,李资谦那老小子好大的架子,居然在具安永传话过去之后,既不有请本王过去相见,也不亲自登门拜见。

“难道是还在受李靖和拔离速那俩家伙的影响,对小爷我的身份存有疑问么?”

“就连那个拓俊京也没有要前来见我的意思,他和李资谦两个鬼佬儿也太不把小爷我放眼里了。

“如果他们果真倾向于相信李靖和拔离速的话,那小爷我在开京城里就始终存在着安全隐患。

“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话,相信他们也未必会加以阻拦。可是就这么走了的话,将置那些被关押在安山郡的暹罗弟兄们于何地呢?

“如果对那些人撒手不管的话,在李俊大哥面前岂不显得太也没义气了么?”

他之所以要随着李知常来到开京,主要目的就是为请求李资谦赦免那一干人的罪过,既然那老小子对自己避而不见,愿意给李靖、拔离速那两个家伙站台,那就随他去吧。

见不着老国相,不如就先见一见小国王。国王虽然身遭软禁,但他毕竟还是高丽国的国王,如果能把他说动的话,事情兴许还能有一些转机呢。

何况国王殿下对郑王殿下招待如此之周,郑王殿下出于礼节考虑,也应该在适当的时候前去拜会拜会,以表达一下自己的谢忱才是。

打定主意之后,张梦阳便在掌灯之后,飞身窜上了屋顶,朝着关押那个身着云宝纹纱的红色袍服、头戴黑色翼善冠的青年贵公子所在的院落里飞驰而去。

到了那处院落的屋顶,只发现整间院落全都黑乎乎地,一点儿风光也无,看不见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一丝动静。

张梦阳大感怪异,还以为是自己找错了地方,可是朝前后左右看了看,不论是方位还是建筑的格局,都显示这这处院落便是见过那个满脸沮丧的青年贵公子的所在。

而那个青年贵公子,很有可能便是高丽国当今的国王王楷。

张梦阳飞身自屋顶上跃下,轻飘飘地落在了遍布着榉树落叶的庭院里。

他走到那天透出风光来的竖窗之外,曲起手指来在窗框上轻轻地敲了两下,轻声地唤道:“殿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屋内没有动静。

他又敲了两下,再次轻轻地唤了一声。

屋内依然没有动静。

一阵风来,高大的榉树随风摇摆,发出了一阵阵哗啦啦的响声,在这黑夜中,在这寂静的院落里,带给人以无限的凄凉之感。

张梦阳心中一凛:“难道是那贵公子遇害了么?难道李资谦那老小子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狠心把自己的亲外孙置之死地么?”

他又想到了三国时候的曹操,曹操害死了汉献帝的伏皇后之后,把他自己的几个女儿全都嫁给了汉献帝,那几个女儿所生下的儿子,不就是曹操的亲外孙么?

汉献帝的江山以后是铁定了要传给曹操的亲外孙的,其实篡了汉献帝的江山,就等于是篡了自己外孙的江山,可曹操在篡夺外孙的江山的时候,那是没有一点心慈手软的表现的。

亲情在权位和利益面前,往往就轻如春季的柳絮一般,稍微经受一点儿风吹,就给吹得四下飘散,无影无踪了。

想到此处,张梦阳益发地为那贵公子的安危担忧起来。

他又在此处厅堂与厢房间转了一圈,确定这处院落果然空无一人时候,便又飞身上房,悄悄地返回到了自己的下榻之所。

张梦阳把自己的担忧对李俊等人说知。

李俊以为这等事情没必要偷偷摸摸地,不如对具安永光明正大地提出,要对国王的盛情当面致以谢意,要他即刻前去安排,看他接下来如何应对。

如果他百般推脱,执意阻挠的话,那么事情便有蹊跷,国王遇害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倘若他对这合理请求予以答应,那就说明事情还没到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张梦阳认为李俊说得有理,于是便命人把具安永传唤过来,吩咐他自己想要见国王一面,以表达自己对国王殿下的诚挚谢忱,让他即刻便去安排。

此时的具安永早已明白那天晚上拦轿对自己授以锦囊妙计之人,并不是什么使团的随行虞候,而就是眼前的这位郑王殿下自己。

他对郑王殿下肯出力帮助自己对付嚣张的李靖和拔离速,这几天来一直都觉得颇为感激。此刻听了郑王殿下想要拜见国王的要求,不由地苦瓜着脸犯起了难来。

具安永回答说自己没有权限应承此事,需要奏报给国相大人,由国相大人斟酌是否可行。

张梦阳指着具安永的鼻子大骂:“国王乃是你们高丽国的一国之君,行动不得自由也就罢啦,本殿下万里迢迢地来到这儿,想要见国王一面都得要李资谦那老匹夫同意,真的是岂有此理!

“李资谦就是个想要谋朝篡位的曹操,你家国王殿下就是个听凭老匹夫摆布的汉献帝。

“你去告诉那老匹夫,本王这并非对他提出的什么请求,而是给他下达的命令,若是顺利地让本王见到殿下的话,事情一切还都好说。

“倘若胆敢加以推脱,刻意阻挠,那就证明你家殿下被那老匹夫给害死了。你也知道,弑君乃是古今中外天人共愤的大罪。

“既然老匹夫胆敢弑君,那我回去就要奏报给大皇帝知道,让他发兵打进开京,把老匹夫捉了起来带回辽阳,交给大皇帝亲自定罪裁处。”

具安永见郑王殿下把话说得如此郑重,自然不敢怠慢,一溜烟般地跑到了李资谦的府上,把郑王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

此时的李靖和拔离速两个也都在李资谦的府上,各种威逼利诱地逼迫着李国相赶紧地把假郑王绳之以法,打入囚车木笼,着人押赴辽阳。

李资谦对他们的逼迫不为所动,只是笑呵呵地和稀泥:“郑王说你们是假,你们说郑王是假,到底谁真谁假,老夫也不是神仙,哪里能分辨得清楚?不过,我已经着人乘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前往辽阳去了,很快就能带回大皇帝的朱批御旨。

“到时候你们两家谁真谁假,也就能弄个水落石出啦!两位大人既然自恃上国天使的身份无伪,那么何必着急着定要老夫即刻收捕那假郑王呢。

“反正他们也逃不了的,而且我看着他们也没怎么想逃,整日价游山玩水,走马飞鹰,小日子可过得逍遥自在得很哪!”

李靖道:“国相有所不知,那小贼惯会一种如鬼似魅的神行之法,倏忽来去,让人防不胜防。他如果卯足了劲跑路的话,一日之间能够走出八百余里,纵有千军万马也很难拦得住他。

“倘若不趁他无备之时动手,待他有了提防之后,事情可就难办得很啦。到时候大皇帝怪罪下来,只怕于国相脸上须不好看!”

具安永在一旁低声提醒道:“国相大人,我看这几日来今上对郑王颇有笼络之意,只要咱们不打草惊蛇,我看那位郑王在开京玩得自在舒坦,一时间应该不至于遽然远逃。”

一旁的拔离速闻听此话,怒眼圆睁,狠狠地瞪了具安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