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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扭头，看向一旁。
小男孩被女人捂着眼睛，然而他却是伸手去扒出一条缝隙，乌溜溜的眼睛，紧盯杨牧。
“你不怕我吗？”杨牧笑道。
小男孩摇了摇头：“不怕！你是好人。”
杨牧觉得颇为有趣，道：“我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哪里像是好人？”
“你在打坏人。打坏人的就是好人！再凶也是好人！是比坏人还凶的好人！”
小男孩的词汇量显然比较有限，声音稚嫩，说出来的话语也很简短。
“比坏人还凶的好人。”
杨牧笑了笑，这种描述，他并不讨厌。
他蹲下身，对石崇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您问！”石崇忙是道。
杨牧道：“你是在谢骏手底下替他办事？”
石崇忙摇头道：“不是。我不是谢长老的人，只是帮忙处理这次入门考核的各种杂务，比如帮忙安排住宿饭菜等等。”
杨牧眉头微微一皱：“每一次入门考核的杂务，都是你在负责？”
“不是！我就只负责了这一次。这种好差事，大家都是轮流着来，我也是花了大量的灵石去打点，才得来这次机会。”石崇再次摇头。
“好差事？”
“那些来参加考核的家伙，会有很多人跑来送东西，想要从我口中，打探最终考核的内容。我将东西收下后，只需要模棱两可说几句就行！”
“敢情贿赂和走后门，是所有世界的通病。”
杨牧嘀咕一声，将杨凌的画像取了出来：“按你这说法，你应该是没有见过我父亲？”
“没有！”石崇忙是道。
杨牧叹了口气：“我本没打算杀你，结果，你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提供不了，那就怪不得我。”
他站起身，取出赤霄剑。
石崇吓得心胆欲裂，忙道：“有一点很奇怪！”
杨牧露出笑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石崇道：“谢长老答应了你，说是要帮你搜查，你父亲的踪迹。你离开后，我便向他献殷勤，说这件事情，可以由我去代为安排。结果谢长老说，没那个必要，因为注定什么都查不到！”
朱开兴奋道：“我就说嘛，我绝对没有撒谎，撒谎的是——”
说完，见杨牧、颜紫玥和颜九思脸色都无比难看，再一想石崇的话，面色也是一变：
“什么叫做，注定查不到！难不成，杨大哥他真的已经——”
“闭上你的乌鸦嘴！”
颜紫玥没好气道：“注定查不到，有可能指姐夫他在灵霄宗之内，又或者已经不在灵霄宗的疆域，又或者是在一些根本无法搜查的特殊地方，并不代表着，他已经出事！”
“现在，倒是可以确定，那家伙果然是在糊弄我！”
杨牧沉着一张脸，对石崇叹气道，“这个消息，对眼下的我而言，根本没任何作用。如果你给不出其它有价值的消息，依旧得死！”
石崇又惊又怒，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带你们去见陆执事！”
“哪个陆执事？”
“就是先前你见到谢长老时，他身旁的那个老者。陆执事可以算是谢长老的真正心腹，若是他的话，一定能够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去哪里见，不会是要我前往灵霄宗吧？”
“不是！陆执事每隔半年，都会返回他们东浦城陆家一趟，然后在陆家，待大概十天。再过几天，刚好便是他要返回陆家的日子，我可以带你到他回陆家的必经之路，等他到来！”
石崇唯恐杨牧不答应，说完又忙是补充道：
“您放心，东浦城距离这儿，相隔数百里，且陆执事素来喜欢独来独往，谢长老更不曾和他一同前往陆家。我们在半路等他到来，绝对没有任何危险！”
“没有任何危险？”杨牧眯了眯眼睛，“你这家伙，把我当成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