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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姜正道知道姜池月似乎是病了的时候,他正在听着阮真真软绵绵的哭泣,阮真真哭得梨花带雨,“老爷,您真要罚真娘禁足一个月吗?老爷,你好狠的心啊。侯府里事情杂多,我要管着老爷和两位小姐的事,难免有疏漏的时候,您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这叫下人们怎么看我和玉婉啊。”
姜玉婉也哭,“爹爹,女儿知道错了,您罚女儿抄经吧。”
这祠堂这么黑,又冷冰冰的,谁要跪在这种鬼地方!
姜正道脑子里乱糟糟的,语气也有些松动,“还不是你们肆意妄为造成的!”
阮真真:“哎呀,老爷,玉婉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她就是纯真率性,所以才被恶奴蒙蔽了!”
姜玉婉:“是啊,爹爹,我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若是老爷刚下的责罚就凭着姨娘和二小姐这么几句话就免了,那大小姐真是这世上最可悲之人。”
吴妈妈心里窝着火,脸色铁青,目光如腾腾燃烧的火焰,来之前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些,但是听着阮真真和姜玉婉不要脸的开脱,以及姜正道的于心不忍,她终于明白大小姐为何会那样了。
这些人的不要脸的行径简直是在用刀子刮大小姐的心!
“吴妈妈来了。”姜正道咳嗽了一声,放开阮真真的手,“您年纪大要明事理些,多回去劝劝池月,这件事是她受委屈了,我会为她做主。”
吴妈妈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才忍住冷笑,冷淡的问,“老爷可知道,刚刚大小姐生死一线,险些回不来了。”
姜正道:“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不清楚为什么?好,老奴今日斗胆就跟老爷说清楚。免得大小姐独自一人受了诸多委屈却无人知晓。大小姐是个心善胆小的好孩子,她十岁没了母亲,因而最依赖,最敬爱的人就是老爷您。老爷您说要大小姐把姨娘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孝顺,大小姐就真的做到了,无论府内府外都以姨娘为尊。您说要大小姐照顾二小姐,大小姐也做到了,就是为着二小姐的字,那也不知抄了多少书稿,更不必说出门时对二小姐的维护,哪一次不是真心把二小姐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二小姐高兴了便称姐姐,不高兴了就直呼其名,甚至还设下了这样一个局,请我们大小姐入瓮。我们大小姐一颗心都伤透了,可姨娘和二小姐哭了几句,老爷的心就软了。老奴斗胆在这里问一下老爷,若今日犯事的人是大小姐,老爷会如何处置?”
吴妈妈声音又悲又厉,一声声,一句句,如一把钢刀插在姜正道的心上。
姜正道有些坐不住,他蠕动嘴唇,“放肆。”
吴妈妈跪在地上,“老奴自然是放肆了!老奴不得不放肆!老奴要是不放肆!大小姐今日就死了!您知道大夫刚刚说什么吗?他说大小姐是心死之相。”
姜正道如遭雷击,脑子里闪现出了楚云淮临终前说的那句话——我心死了,是被姜正道你,害死的。
他脑子一阵晕眩,心虚且害怕,以至于脸色大变。
阮真真赶紧扶住他,怒斥吴妈妈,“你这老货,敢跟老爷这么说话!是要气死老爷吗?”
吴妈妈毫无惧色。
姜正道缓了一会儿,暴躁开口,“行了!我说了要如何惩罚真娘和玉婉就不会变了!池月病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吴妈妈站起来,昂头走出了祠堂。
姜玉婉不忿,“这老货怎么这么无礼!”
姜正道只当没看见,只是对福叔说,“请大夫去给池月看看,选最好的药材过去。”
福叔应下出去了。
姜正道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姜玉婉,突然火气都集中在了她身上,“你还不跪好!你瞧瞧你做的好事!池月要是有事,你你就永远别出祠堂了!”
姜正道说完,就气呼呼的出去了,留下呆滞的两母女。
姜玉婉气得想砸东西,“什么意思!我不要在这跪着!我不要!”
阮真真擦干眼泪,眼神很怨毒的看着地面,“你姐姐还真够狠毒的,居然想出装病这一招。老货这么过来一闹,你爹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了。”
姜玉婉一想到自己真要在祠堂跪上三天,都快气哭了,“娘,你想想办法!”
阮真真也很无奈,“玉婉你先忍一忍吧。”
她暂时也没法子了。
福叔请了京都最好的大夫过来,还大着胆子拿了些珍贵无比的药材,本以为大小姐是装病,没想到大夫神色不佳,欲言又止,才知道大小姐这是真病了。
福叔等大夫出去了,才小声道:“大小姐糊涂了,怎么真把自己闹病了?老奴还以为这只是大小姐的手段。”
姜池月脸色苍白的笑了笑,“人有七情六欲,又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不生病。这一次是正好赶上了。”
福叔叹气,把珍贵药材给了吴妈妈,吩咐要好好的熬制,“老奴不能呆太久,大小姐保重身体。”
姜池月自然知道他的难处,今日种种,福叔已经帮了太多太多,“多谢您。”
福叔送走了大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去见老爷。
姜正道正拿着剪子修剪花盆里的树枝,问他,“没什么大碍吧?”
福叔露出了忐忑的表情,犹豫的看了一眼姜正道。
姜正道蹙眉,“你今日怎么吞吞吐吐的?”
福叔这才道,“大小姐的确不太好。”
姜正道手一顿,剪子重重扔在了桌子上,“就这么个事,她就不好了?”
福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着。
姜正道不耐烦剪树枝了,又去浇花,浇了一会儿,故作不在意的问福叔,“福管家,我记得你也有女儿,你家女儿也这么这么娇气?”
福叔讪讪笑着,老实巴交的说,“老爷,老奴的女儿怎么能跟大小姐比。”
姜正道:“怎么比不得,不都是爹爹的女儿,你就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跟我聊一聊你女儿的事。”
福叔很不好意思的开口,“老爷,老奴家有儿有女,对待儿子自然是打骂都成,对待女儿嘛,老奴和老奴家那位从来都是舍不得一句重话的,更不会让她们受委屈。”
姜正道有些不满,“你也觉得我让池月委屈了?”
福叔小心的道,“姐姐让着妹妹,那是应该的。”
姜正道哼了一声,良久才道,“我们做爹的真是难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这几日帮我多看着池月那边,还有,真娘和玉婉那里,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至于那个阮言峰,我亲自料理了他。”
福叔哎了一声,满腔的谋算都藏在了小心谨慎的性格里,只是离开了姜正道的视线,眼神里多了些杀伐果断的气息。
他领着人去守着阮姨娘的院子,不准阮姨娘出入,又让人去看着二小姐是否跪着。
阮真真铁青着脸捏碎了手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