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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从昏迷中醒来,自己正躺在小屋的床上,闻到满屋的药味。她想动,可是动不了,勉强抬手摸了一下心口处,那里缠了厚厚的绷带。
突然,屋外传来人争执的声音。“让我进去看看阿寒,”这是杜明慎的声音,从声音中周寒听得出他的焦急。周寒想笑却笑不出,一动伤口就疼。
“杜公子,阿寒还没醒,你就别去打扰她了。”老周头的声音很坚决。
“我会轻点的,不会吵醒他。”
“她一直睡着,有什么好看,你非要看他,等她好点再来吧。”
“哎,哎,杜公子你……”,听到老周头的口气,知道杜明慎肯定硬闯了,周寒连忙又闭上了眼睛,装作没醒的样子。
就听门轻轻打开,有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来到了她的床前。周寒听一声轻叹,然后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周寒心里一惊,“他不怕冷吗?”
只听杜明慎轻声说:“还是这么冷,你不是奇人吗,怎么还会受伤,还伤得这么重?是我大意了,我以为秦择不会对你下手了。”周寒从杜明慎口中听出浓浓的自责。
周寒假装刚从晕迷中醒过,缓慢睁开眼,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杜明慎面露惊喜,“阿寒,你醒了,现在应该是酉时了吧,你睡了快三天了。”
“有水吗?”她睡了这么久,醒来的确很渴。
“你等会儿。”杜明慎赶忙找水,在屋里没找到,开门出去就喊,“周伯,阿寒醒了,要喝水。”
然后,杜明慎重又回到屋里,来到周寒身边,说:“你等会,周伯马上就来。”
话音刚落,屋门开了,老周头端着一碗水走进来,边走边说:“阿寒,你可算醒了,把人可急死了。”
老周头还没到周寒床前,杜明慎走上前,将老周头手里的水碗抢过来。
“哎,你——”老周头很不高兴。
杜明慎不理会老周头,坐到床上,轻轻扶起周寒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将水碗递到周寒嘴边,水是温热的,正好喝。
老周头见此情景也是无奈,说:“阿寒,先喝点水润润嗓子,我还熬着药,马上就好,一会儿喝药。”说完走出屋子。
周寒喝了两口就不喝了,有气无力地对杜明慎说:“放下我。”
杜明慎问:“怎么,抱得你不舒服了?”
周寒说:“我,身上冷。”
杜明慎笑了,“我还怕你身上冷?大不了下次抱你的时候多穿点衣服。”
周寒也笑了。
沉默了一会儿,杜明慎道:“阿寒,原来你不是奇人,你比一般人还弱,要不是秦择那一剑刺偏了,我可能现在就见不到你了。”
不知道是杜明慎感觉到身上的冷,还是周寒的错觉,杜明慎说完那句话时,似乎是将她抱得更紧了。
“秦择呢?”周寒问。
“跑了,我已经派人去找,生死不论一定找到他。”杜明慎的眼中掠过一缕杀气。
“他可能以为我死了,以后也就安全了。”
“他伤了你,就更该死。”杜明慎咬牙。
这时,屋门开了,老周头端着一碗药进来,看到杜明慎还抱着周寒,眉头一皱,说:“杜公子,天晚了,你也该回去了。”
杜明慎装作没听到,没动身。只是低头看着周寒。
老周头说话声音提高,“杜公子,阿寒该喝药了。”
杜明慎又想抢老周头的药碗,老周头这次有了防备,躲开了,挥挥手让杜明慎闪开。
杜明慎无奈,只能放下周寒,站到一边,老周头接替了杜明慎的位置,一点点喂周寒喝下药,苦涩的药喝得周寒直皱眉。
老周头半是埋怨半是心疼地说:“现在知道苦了,你从小到大,都没得过病吃过药,就没尝过药的苦,现在让你知道知道也好,省得没事去多管闲事,还差点把自己命搭上。”
“阿伯,他们可怜,我们活人受了欺负,还要想办法报复回去。他们死了却无法伸冤,看着行凶者逍遥法外,心中的怨气让他们不能去轮回,在世间游荡。我也不忍心,能帮就帮一把。”周寒缓慢地说。
“唉,我也知道你,但你得先保证自己安全。”老周头叹了口气
“我以后会注意的。”周寒勉强挤出了笑。她不敢笑,一笑伤口处就疼。
“阿寒,你以后就跟着我,我会保护你的安全。”杜明慎插话进来。
周寒还没说话,老周头用冷硬的口气道:“杜公子,您是贵人,我们是乞丐出身的贱民。遇上危险只有我们替您去挡剑的份,哪敢让您这千金贵体保护我们。”
“周伯,我并无虚言,说到做到。”杜明慎不知道老周头为何对他怀有敌意,他赶紧表明心意。
“我们也不需要杜公子做什么。”药喂完了,老周头收回碗,将周寒缓慢放下,然后站起身。
杜明慎走上前,还想凑近周寒,却被老周头挡住,“杜公子,阿寒伤势不轻,需要多休息。您也不方便呆在此处,还是早些回去吧。”
人家不欢迎,杜明慎也不能赖在这儿,只得对周寒道:“阿寒,你好好养伤,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周寒怕老周头生气,也不多与杜明慎说话,只嗯了一声。
在回家的路上,杜明慎走在前面,根生走在他身后。根生跟着杜明慎出来,是因为杜明慎带了一大堆东西,什么人参,灵芝等等,他是提东西的。
杜明慎看出老周头对他很戒备,所以东西都交给洪瑞了,让洪瑞转送给周寒。
根生跟在杜明慎身后,看到杜明慎一直很沉闷,以为周寒仍没有醒过来,便宽慰道:“公子放宽心,周寒小兄弟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男人的身体就是与女人不一样,男人天生强壮,有个什么小病小伤的,也比女人好得快。周寒小兄弟年纪轻,气血足,只会好得更快。”
杜明慎突然停下来,直愣愣地站在街上,像个雕塑一样。
根生看自家公子这奇怪的举动,以为公子又见到鬼了,赶忙向后退了几步,离开他身边。惊恐的眼睛不住地在杜明慎周围扫来扫去,查看有没有异常的之处。
杜明慎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阿寒是个男子,我怎么能……”他一只手握成拳,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一定是我想多了,不可能的。”
杜明慎狠捶了自己后,才回过神来,继续向杜宅的方向走去。根生远远地跟着,再也不敢靠近杜明慎一步。
醉仙楼后院的小土房中。周寒闭上眼,没有睡着。她的内心里,一个恼怒的声音道:“他怎么敢——,你怎么能让一个男人抱着。”说话的是寒冰地狱中的李清寒。
周寒笑了,“你终于肯出来看这个人世了。”
“哼,我要看着你,不能让你再犯错。”
“他怎么样,是恶人吗?”
“现在或许不是,但不代表以后不是,官场是个大染缸,他是会变的。”李清寒的语气很是冷漠和不屑。
“那你就睁着眼看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