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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头正带着自己的小徒弟给二楼雅间的客人做菜。他听到周寒的叫嚷,头也没回,转身到了灶上,打开笼屉,取出里面热着的梅花包,用盘子盛了,递给周寒,怪责地说:“都这么晚了,还没吃饭?”
周寒接过盘子,先抓起一个小巧的梅花包,塞进嘴里,肉馅软烂,油香满口。
周寒一边吃一边说:“帮人解决事去了,还没顾得上。阿伯,再多给我几个,我给宁大人带点过去,他现在肯定也没吃饭。”
周寒说完,又从笼屉里拿了两个放在盘子里,加上刚才老周头放的,周寒捧着一盘子梅花包,跑了出去,又迅速返了回来。
老周头取了一张包点心的油纸,将一屉梅花包包了起来,放在周寒手里。
周寒一只手提着油纸包,一手抓梅花包吃。
老周头看周寒的吃相,心疼不已,“没人和你抢,你慢点吃。”
周寒把一只梅花包塞进嘴里,烫得呼呼张大嘴喘了几口气,说:“我还得赶紧回去,有事和宁大人说。”
周寒又吃了几个包子,便要走。
老周头忙取了另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油纸包给周寒说:“这里是点心,饿了就拿它垫垫肚子。”
周寒接过,刚转身走了两步,复又转过身来,说:“阿伯,夜里风凉,不要总是半夜出去那么长时间了。”老周头闻言愣住了。
就在老周头一怔之际,周寒已经跑了出去,边跑还不忘提醒一句,“饭钱算到宁大人帐上。”
来到厅内,找到了外面等着的叶川。叶川面前的一盘子梅花包已经吃得只剩下两个了,周寒催促,“别吃了,走了。”
叶川忙将一个梅花包塞进嘴里,另一个拿在手上,放下盘子,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不能浪费。”
周寒也不理会叶川那没出息样子,自己先走了出去。
后厨内,老周头正在低头处理手上的食材。小徒弟说:“师父,你对小师兄这么好,小师兄怎么舍得离开你。”
“你们都有长大的一天。”老周头说着,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凄然。
来到府衙,宁远恒还在二堂办理公事。周寒和叶川回来,宁远恒仍和他们离开时一个样,伏在桌案上没动过。
周寒快步上前把手里的油纸包往桌上一丢,“给,晚膳。”
宁远恒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周寒,笑道:“阿寒出息了,知道有吃的想着我了。”
周寒白他一眼,“得便宜还卖乖,不想吃留给我。”说罢,上前便要拿回油纸包。
宁远恒动作比周寒快,一把抢了下来,“让你拿回去,岂不是浪费了你的一片心意。”说完打开纸包,里面的梅花包还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宁远恒一边捏着梅花包吃,一边问:“今天去齐家可有什么收获,五百两银子赚回来了吗?”
周寒叹了一口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说:“我们的银子是赚不到了,不过大人的买卖倒是来了。”
“我的买卖?”宁远恒吞下一口梅花包,看着周寒,等她解释。
周寒却在此时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双手架在扶手上,身子倚在靠背上,双眼望天,不发一言。
“你是说齐家有人犯事?”宁远恒问,他又看向叶川,叶川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周寒什么意思。
周寒一下子坐直身子,奉承道:“大人英明。”
宁远恒从一旁抓起一团写废了揉成团的纸,狠狠地砸向周寒,说:“别卖关子,赶紧说是怎么回事。”
周寒吓得一闭眼,眼看纸要砸到脸上,却从脸旁飞掠过去。
周寒睁开眼,瞪了宁远恒一眼,但又不能不说,“齐家小郎君是被怨气缠身,而怨气来源是跟齐成时有关系。”
宁远恒问:“怨气?是死人的怨气?”周寒点点头,“大人,看那怨气的浓烈程度,恐怕不止一两条人命啊。”
宁远恒拍案而起,怒道:“那齐成时曾任国子监司业,也是朝中公认的学识渊博,知礼慎行之人,怎么也如此草菅人命吗?”
叶川后知后觉,“阿寒,难怪你在齐家什么都不肯说,原来那齐成时手上有人命啊,那你叫齐玮夫妇带孩子去杜家,为什么?”
周寒道,“那些人命是不是齐成时直接所杀,尚未定论,但确与他脱不开关系。我让孩子去杜家就是远离那个佛堂,远离怨气,孩子才会不受其所扰。”
叶川又问:“你没看到鬼,只看到怨气?”
“没有,死人魂魄被镇压,只有怨气在宅中凝聚不散。若是一般成年人,受怨气所扰,最多是走霉运或是疾病。但是齐家小郎君刚满一岁,身体元阳未足,极易受这种阴物所扰,所以日日啼哭,再多几日,身体也会受不了,成为枉死之人。”
周寒说完,在心中感叹道:“这又何尝不是齐成时冤孽已满,该到偿还的时候了。”
宁远恒扶案而起,“今晚便去看看。”
周寒忙跑过去,把宁远恒又按在椅子上,“大人,晚上就别大动干戈了,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更重的活要做呢?”
宁远恒和叶川几乎同时问出声,“什么活儿?”
周寒唇角一弯,似笑非笑道:“拆房。”
一夜无话。
第二日,宁远恒点齐了二十个差役和一队府兵,除了必备的腰刀,每人还带了锄头之类的工具。
差役不知道刺史大人要做什么,纷纷猜测,是不是大人要带他们去体验农田劳作,只是后来发现还有人带了锤,斧,这种猜测才作罢。
这下,所有人更不知道宁大人葫芦卖的什么药了。
一队人浩浩荡荡出发,除了宁远恒、周寒和一队府兵,就连叶川和徐东山都带着锤子。
府衙奇怪的行径也吸引了路人,人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些人更是悄悄尾随队伍,看看有没有热闹可瞧。
宁远恒路上轻声问周寒,“用得着带那么多工具,拆什么房?”
周寒叹口气,“那房建得挺华丽的,也结实,要不是为了揭开真相,我还真舍不得拆了。”
来到齐家,宁远恒叫府兵将整个齐府围了起来,然后去正门上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