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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两人战在一起,周寒却没心思看他们打斗,一团迷雾在她脑中萦绕。
那天的梦中罗真和周启峰见面,不像敌人,倒像是交情很深的朋友,但为什么突然又生死相向了。
还有,那个叫启峰的侍卫长,其实是姓周,而且听罗真说,他还有一手好厨艺。这两点都和老周头对的上。只有这一身武功。
不,周寒想到,其实她是知道老周头有一身好武功的,只是老周头自己不说,她也不想提起。还有那脸颊上的黑痣,老周头右脸颊上没有黑痣,相同的地方却有一块烫伤。
若是老周头是从那个冷漠的王府中逃出来的,为了不让人认出他来,这个最明显的标记当然要弄掉,自己烫掉那个黑痣也是正常的。
周寒看向那个叫周启峰的侍卫长,眼中充满震惊,难道他就是阿伯,年轻时候的阿伯。他就是为了避开王府之人的追杀才扮成乞丐。
这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黑衣人要烧了随县善堂,因为他们不想让人知道有人找过阿伯,也是为了逼阿伯自己出来。而那些黑衣人就是王府的人。
周寒正想着,突然一股血喷涌而出,有几滴似溅到了周寒脸上,周寒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听罗真喘着粗气说:“快追,别放他跑了。”
周寒抬头一看,原来周启峰已经跑了出去,速度很快,在周寒这儿只能看到浅浅的背影了。
周寒再一看罗真,只见他手捂小腹,鲜血污了一大片衣服,还不断有血流出。
一个侍卫扶着已经站不住的罗真说:“公公,我赶紧送你回去医治吧。”
罗真点点头,由侍卫扶着走了。他离开之前回身看一眼周启峰逃走的方向,眼中见不到一丝恨意,反而有点惆怅。
周寒从床上坐起来,她还在醉仙楼的小屋里。
昨晚,她回来这个小屋,坐在老周头的床上想念老周头和以前的日子,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自从杜明慎回京城后,宁远恒就对自己管得很松了。所以周寒晚上跑回醉仙楼,宁远恒也不问。
周寒看看窗外,天刚蒙蒙亮。
“如果阿伯就是周启峰,那他突然离开,难道是回那个王府去了?宁远恒说当朝有六位亲王,那个王爷是他们中哪一个?”
周寒又待了一会儿,等到天大亮了,才从床上下来。穿好鞋,下了地,走出小屋。
来到外面,周寒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决定,她该下了。
她一天一天长大,不可能总留在襄州这一个地方,她还有来人间的目的。
周寒来到府衙,时间还早,宁远恒还没有来公堂。
周寒转到后宅,宁远恒正在马房里,给踏焰添草喂水。
周寒站在门口,宁远恒只斜了她一眼,眼睛依然落到踏焰身上,问:“怎么来这么早?”
周寒问:“哥,先皇是不是只有一个皇子?”
宁远恒扔了一把草在食槽里,转过身来,好奇地看着周寒问:“你上次问我本朝有几位亲王,今天又问起先皇来了,你到底在查什么?”
周寒肯求道:“哥,你就告诉我吧。”
“是,只有一个皇子,就是厉王。”宁远恒看到周寒着急的样子,只好告诉她。
“那这个厉王现在是不是在江州?”周寒问。
“这你也知道了,是在酒楼听别人说的吧。”宁远恒微微有些诧异,“厉王的封地便在江州。”
周寒大惊,心中暗想:“江州、厉王。那个冷酷的王爷是厉王,阿伯不是一直在逃避王府的追杀吗,他回江州干什么?”
周寒的脑中一团乱麻,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老周头的处境并不怎么美妙。她曾在梦境中,听杜明慎提到过厉王,那时她就觉得厉王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宁远恒安排好踏焰,抬起头来,却发现周寒双眼失神。
“阿寒,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宁远恒说着已经赶到周寒身边。
“哥,我要向你辞行,我要去江州找阿伯。”周寒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说。
“你怎么突然要去江州,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或是你知道什么事了?”
宁远恒疑心顿生,对于周寒突然要离开感觉不对,他想到随县善堂大火之事,便是周寒提前预知的,所以便问道。
“没有,我只是想阿伯了,想去找他。”周寒现在不想把自己梦中的事告诉宁远恒,一来她知道梦中有些事干系重大,告诉宁远恒反而是害他,二来那些事来龙去脉,她自己也还没有理清。
“最多还有一个月,周伯就回来了,你就等不得了?”
“嗯,不等了,还是自己去看看放心。”
“阿寒,你有事瞒着我,你不是那么容易冲动的人。”宁远恒上下打量周寒,想找出点什么。
“我感觉阿伯不会再回襄州了。”周寒低下头,略有难过。
宁远恒望着周寒。他知道周寒和老周头没有半丝血缘关系,他当然也不明白二人之间的感情。若是说老周头不回襄州了,也不是没可能。
宁远恒有些心疼,不知道是替周寒心疼,还是替两个人心疼。
“阿寒,若是周伯不回来了,你就跟着我,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的。”
周寒抬起头,看着宁远恒的眼眸光洁晶莹。
“哥,谢谢你。不过我的命是阿伯给的,我答应过他,这辈子都陪着他,给他养老送终。”
宁远恒叹口气,“江州离襄州很远,你连点三脚猫的功夫也不会,这一路之上怎么能让人放心。”
周寒笑道:“这点哥不用担心,我虽然不会功夫,但我可以御鬼,没人可以近得了我的身。”
宁远恒听了这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御鬼之术,他也不懂,听着是挺厉害。他点点头,“本来我应该尽哥哥的本分,送你去,可是我官职在身,不能私自离任。”
周寒轻轻抱了一下宁远恒,又旋即分开,说:“虽然有时喜欢戏弄我,但你仍是个好哥哥,或许到江州找到了阿伯,我还是会回到襄州,到时你别不认我就行。”
宁远恒拍拍周寒的肩头,“怎么会,我认你是我的兄弟,就是一辈子的兄弟。你若不回来,我会找机会去江州,或者我襄州任满,就去找你。”
宁远恒说完,心里有点虚。江州那个地方,他会去吗?他敢去吗?
周寒高兴地说:“好,咱们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