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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心正犹豫如何开口。
连吟从怀里拿出淡蓝色耳坠,“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今日许是有些唐突,你想好告诉我。我刚刚去了首饰铺,老板说这耳坠最适合姑娘家,我便买回来了,这个你戴上一定好看。”
她嫣然一笑“今日什么日子,你还买礼物?”接过她手里的耳坠。
“今日是七月十二,不是特殊的日子啊,怎么了?”连吟轻声回答。
于心顿时被这个回答逗笑,连吟也跟着微笑起来,眼里全是她。
“大小姐,我晚饭还没吃。”连吟可怜巴巴看着她。
“想吃什么给你做,你去我房间把衣服换了,一会洗手吃饭。”随后她折回厨房。
“你真好大小姐,我想吃……”她眼里满是爱,看着于心走进厨房,直到看不见人,眼睛才依依不舍地收回。
她换好衣服,准确来说,只是把快衣脱下来,整整齐齐叠好放到衣橱,衣服放好,余光看见木雕小人,那是她送于心的,被单独放在一个地方。
她会心一笑,“应当是送她木雕小人之时,自己就喜欢她了吧。”
“饭好了,”于心将碗筷放到桌上。“来啦,”连吟几乎是跑着前去端饭菜。
二人在这夜色中倾听蝉鸣,顺便欣赏满月。
“你怎么没戴玉簪?”于心实在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将话题转移到这里。
连吟拿手摸了摸,温柔解释:“我昨日换衣服时,将玉簪放到你房间的首饰盒里,”见于心有些疑惑,“我出去做事时,不会带它,怕它被摔坏。”
“你为何放到我房间呢?”她纳闷,连吟看着眼前这个有点可爱的人,她怕是忘记自己昨日在她房间换的衣服。“你忘记了吗,我昨日在你房间换的衣服。”
说罢,她凑上前直勾勾盯着于心,那双会笑的眼眸对于心来说是抵抗不住的,她脸微红,理智消失前最后一句心里话:“遭了,又开始了。”她的心怦怦跳,脑子已经空白。
连吟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点白牙。她伸出手,拿走于心嘴角的米饭,将米饭放到桌上。
“看来,姐姐,你已经像小孩子了。”于心被这句话拉回清醒。
“小孩子?!我哪里像了。”连吟指了指米粒,“谁家吃饭会把米饭留到嘴角啊。”她看着那粒米饭一时语塞。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天,轮到连吟休沐,她索性闲着无事,在自己院子练起剑,研究各类迷晕的东西。
于心在客堂看着人烟稀少的食客,“最近怎么入不敷出?”看着这些账本陷入沉思,“不如,我们去卖艺吧。”
“掌柜的,你不会让我一把老骨头去…”账房先生惊讶。
“当然不是,你忘了,咱们家二小姐会武功。”
她和账房先生的心思明眼人一下看得出来。不过此时某人还不知,正沉迷练武。
于心端着一壶茶过来,“累了吧,来歇一歇。”连吟一看是于心过来,哪里顾得上练剑,里面跑过来一脸笑容灿烂看着她,她都不知道杯子是如何到她手中的。
“你坐下来 我跟你说个事,你同意吗?”“同意,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未等于心说完,连吟抢先一步。
自从前日她跟于心表明心意,于心这两日一直有意无意躲着她。今日好不容易主动来找她,不论什么事她都会答应。
“我们客栈现在生意不好,我想着要不卖艺吧!你不是会武功吗,我们在前院弄一个,按照行业的均价收钱,怎么样?”于心带着期盼的眼神。
“好,我做些什么。”连吟爽快答应。
没过几日,卖艺生意正式开始,于心敲锣打鼓招揽客人。前来被吸引的人越来越多,“都会些什么…”人群中一个声音说道。
“我们卖艺不是看有什么本领,而是看大家要什么。”于心说道。
“那便喷火… 上竹竿…”连吟有些面露难色,喷火她可不会。不过不打紧,于心会,这类雕虫小技还难不倒她。
正在卖艺尽兴时,一群人拿着棍子赶走了看客,“哎哎,还没给钱呢!”于心着急。那个领头的人:“我不管你们是谁,在这卖艺就是影响我们生意。”
“我在自家前院做营生,碍着你什么了,还有你谁啊!”于心回怼。
那人指了指对面酒楼。“我以为谁呢,怎么着,这么多人拿着棍…来欺负我们姑娘家?”于心也不是被吓大的。
那人气急败坏,拿起棍子就朝着于心过去,眼见落到头上,连吟接着:“我之前说过,没有经过她允许谁都不许动她。”说着便将棍子拿过扔地上。
她目光仿佛下一秒将人撕为碎片。
“既然打不了人,兄弟们给我砸。”那些人朝着门,桌上有什么摔什么。
连吟正想上前教训,于心拉着她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谁在这闹事,”捕快来到客栈。“把他们抓起来!”
于心上前解释:“这家酒楼的人眼看我做营生,拿起棍子要打人,幸得没伤到,他看打不了,于是砸了我们东西。”
“是,我们可以作证,还没看完卖艺,他们拿着棍子赶走我们。”
“你们都和我一起,需要人证物证。”捕快说。
衙门!
“你是说,他们不但毁了生意,差点打人,还砸了东西。”大人问道。
由于物证人证俱在,而且这位新上任的大人,第二次见到于心连吟来公堂了,第一次他本是小小的官,偶遇到上一届知府恰好审理的是于心连吟那场。
他被连吟的机智折服,没想到他上任后还能遇到她们二人。
“来人,将这些闹事之人笞三十。”大人说道。
“于掌柜的。”她回头看是小七,“小七,久违了。”
“我最近在狱中当值,”随即他感受到一股杀意,看到于心身边的连吟,“这位是连姑娘吧,久违了。”
连吟只是点点头。他有些后怕,看到连吟那个要吃人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怵。
他请于心借一步说话,两人悄悄密谋什么,连吟听不到。小七余光扫到连吟,还是害怕,二人就这么说了一会儿,不等连吟过去,小七立马开溜。
于心看戏一般看连吟,她目光始终狠狠盯着小七。
于心心想:“她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直到小七转弯处不见,她收回那股凶狠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看着于心,表情还是有些冷漠:“走吧,我们回去吧。”
“你刚刚为何盯着小七?还一脸不高兴的。他惹到你了?”于心好奇地问。
“不喜欢他,”连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