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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对于这个回答，苏明并不意外：“具体些。”
楚石当即道：“离王来到于河县后，便砍了县太爷那个狗官，惩处那些罪大恶极的贵人。给我们吃干饭，给我们吃上盐，还有美味的鱼汤喝。”
“我爷爷说什么水，什么报恩什么的。离王是好人，他对我们好，我听到他需要兵员，我就来当兵报答他！”
听着楚石的话，许多人赞同的点点头。
他们大部分人都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
离王对他们好，那离王需要兵员，他们就来给离王当兵。
“知恩图报是好事。”
苏明点点头，然后又突然话锋一转：“但，这份恩情，又可以持续多久？”
“你说你是为了报答离王，那你打算报答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才算报答完这个恩情？”
“报答完这个恩情后，你又当如何？”
“这，我我愿意拿一辈子来报答离王！”
“说得倒是漂亮，但恩情是最大的人情，人情总有还完的时候，当你还完这个人情，你反而倒是让离王欠上你的人情了。莫非到时候，你还需要离王专门来报答你的人情？”
“我，我不是，我没有！”楚石没想到苏明的话这么犀利，只能反驳道：“我没有要离王报答我的恩情。”
“没有？”苏明嗤笑一声：“你一个平民百姓都知道要报答恩情，离王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他就不需要报答恩情？还是说，你认为离王就是知恩不报的小人？他还不如你？”
“你，我，你，不允许你诋毁离王！”
楚石百口莫辩，他以前只知道读书人很厉害，现在是真正的领教了读书人的厉害了。
不管他说什么，苏明都总能反驳他，反驳得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实在太可怕了。
见楚石已经无话可说，苏明摇摇头，让楚石坐下。
“你来说一下，你是为什么来当兵的。”
这次苏明没有再点名，而是直接指了一个人来回答。
这个人在刚才楚石回答的时候，明显显得有些不屑，显然是有不同的回答。
只见其起身说道：“当兵，自然是为了钱财。”
“哦？”苏明来了兴趣：“那我问你，倘若你们攻破了一座城池，你会怎么做？”
那人道：“自然是抢钱，抢粮，抢女人。”
这就是这个世界，或者说古代大部分人当兵的目的。
兵过如匪这个词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苏明冷笑一声：“你可知道，离王制定军规。但凡士兵胆敢仗势欺人，抢钱抢粮抢女人，直接斩首示众？”
“这”
那人一惊，随即改口道：“那，那就不抢。我们来当兵就是为了钱来的，粮饷总得给我吧？”
“自然是给的，但丑话说在前头。离王眼里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沙子，胆敢犯错，想想那些埋在城外的尸体。”
“嘶，知道，知道的。”
苏明摇摇头，没有再提问，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答案：“你们来当兵的目的，或者说是离王所需要的士兵，是要为了自己而上战场。”
“你们可能有人要问了，离王为什么会有这么奇葩的要求？”
“明明你们都感恩于离王，离王为什么不需要你们为了他而战？”
“说实话，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也会不懂离王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现在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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