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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来自“孝道”的压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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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很想弄死贾赦,却必须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理由很简单,一个“孝”字。

东西方的君王之间差了一个神权,神权和世俗权利合一的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传国玉玺上刻着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农耕社会结构以家庭为最小单位,古代不统计人口,而是统计“户”,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户”最为最基础的底层单位,“孝”很自然的成为了简单好用的最大公约数。

“以孝治天下”这面大旗,是个皇帝都得乖乖的擎着。

做为一种全社会公认的美德,皇帝毫不客气作为一种维持社会稳定的统治工具。

一直到理学隆重的推出了“三纲五常”的加强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非常的变态!

那么,儒家的二圣是怎么说的呢?

孔子说:小杖受大杖走。

孟子说: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

这么说吧,眼下这个“孝”,是贾琏想要一辈子躺平做一个富家翁道路上最大的拦路虎。

个人在这种社会共识面前,明面上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私下里做手脚了。

天没亮贾琏就被叫起了,鼻尖荡漾的是桂香身上的桂花香,起床气没聚就散了。

闭着眼睛张开双臂,让桂香和丫鬟伺候穿戴,手上还不干净,这是贾琏最后的倔强。

被揩油的桂香身子发软,脸颊发烫,努力保持严肃给小丫鬟做榜样,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好二爷,今儿要忙一天的,家里长辈拜年后,还要跟大老爷出门……。”

桂香的絮叨进了耳朵,意外的温馨,男人永远专一于少女,年龄限制看刑法规定。

贾琏还是有节操的,只是不多!

一夜没睡的贾赦精神抖擞,今年与往年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多了个有功名的贾琏,这让贾赦不用再每年都被二房拿贾珠的功名压一头。

说起贾赦在荣国府里的岁月,那真是一笔烂仗。身体一直很健康的贾母与叛逆中年贾赦之间的爱恨情仇,没有一百集电视剧都压不住。

核心矛盾就是对二房的偏心导致大房的心态彻底失衡。

荣国府实在太大了,不年不节的,没有点要紧事,贾母都看不到贾赦的人影。说起来贾琏这孙子倒是很特别,居然能一直简直每日请安。人在国子监读书的贾珠,放假的时候都做不到日日来请安。

“今儿是大年初一,回头与老太太那磕头拜年,别忘了走一趟东府。”

贾赦摆着家长的架子,贾琏则做足了“孝子”的姿态,心里则是默默的诅咒“你怎么不早点死”,嘴上不咸不淡的回应:“知道了!”

即便是穿越者,贾琏也不打算为了改变这个世界做点什么,改变一个人很难,改变一个世界则是不可能完成任务。更何况贾琏是个很懒惰的人!

贾琏努力的原因很简单,身边的人太能作死。

以前是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孩子,贾琏只能忍着,现在不一样了,该付诸实施了。

贾赦对贾琏的态度很不爽,但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过去贾琏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贾赦对待儿子的手段简单粗暴,一顿打骂出了气就行,完全没有教育意义。

现在这种手段就不合适了,尤其是今天,更不能随意打骂,回头老太太那边告状,倒霉的还是自己的耳朵。

“走吧!”贾赦在前,想到等下看见贾政夫妇时,自己能够扬眉吐气,也不生气了。

荣禧堂这边,贾母早早起来,一身正装。儿子孙子侄孙子……,轮流上前磕头拜年。

作为东西二府里头身份最高的贾母,喜欢热闹的同时,更喜欢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

轮到贾琏的时候,贾母满脸笑容,听了一耳朵吉祥话,封了十两压岁钱。

东府那边贾琏是不想去的,主要是不想面对贾珍那张臭脸。怎么说呢,不去还不行,因为贾赦是长辈,没有贾赦去给贾珍拜年的道理。但架不住贾赦这人犯贱,因为贾珍族长的身份,为了一些族里蝇头小利,差使贾琏主动登门。

贾琏在路上的时候心里便在寻思,走动走动虚以为蛇不是坏事,东府的尤氏今后串联着二姐三姐,还有没过门的秦可卿。嗯,总归是要让贾珍死在怦然心动且没得手之际。嗯,没事多给贾蓉洗脑,将来把东府变成后花园。

贾琏来拜年,贾珍自然是热情接待,站在正堂的台阶下迎接。以前贾珍自然不会如此,这不是贾琏有功名在身么?

“闹腾了一夜,正准备收拾收拾,过去给老太太拜年呢,琏哥儿倒是先来一步。”

贾珍热情的相让往里走,贾琏微微侧身还礼道:“天没亮就被叫起来了,这不才给老太太磕头过来的,回去还要跟着父亲出去拜年。”

“年年如此,都是自己人,做哥哥的也一样,大年初一最是忙碌的时候。”

一番客气寒暄,入内奉茶,尤氏亲自操持。贾珍是真的想拉近与贾琏的关系,贾琏却是始终隔着一层,保持一定距离。对此贾珍心存疑虑,待送走贾琏后,笑着对尤氏来一句:“贾琏那厮看你的时候比看我的时候多,双手始终藏袖子里,生怕我拉他的手。”

尤氏心道:“那贾琏喜欢盯着人背后看,看的人后背发凉。”嘴上却是对丈夫笑道:“老爷,许是那琏哥儿不习惯与人拉手?”

贾琏似笑非笑的看着尤氏道:“是么?回头你寻个机会,拉他的手?”

“老爷说笑了!大清早的没喝酒,怎么说醉话?”尤氏心里不悦,脸上却依旧平淡。只是在暗想,老爷好没道理,嫂子与小叔子拉手,算什么事情?

尤氏回到卧房,坐在凳子上对着镜子发了一阵的呆,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贾珍一番话未必是笑话,想着尤氏不禁一阵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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