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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火的不止贾琏一个,最近几天承辉帝也挺上火的,彻夜难眠导致的后果。
辽东方面的新动静,符合了岳齐的预判,通州一场大火,神机营和西山营出兵宣化与敌对峙期间,东平王搞了个会操(演习)。
正常年景的会操,往往选择在秋季,所以有【秋操】之说。
现在是五月,东平王搞会操,意思还不明确么?就跟实弹演习似的,随时演戏转化成实战。
八百里加急,跑死了一匹马,承辉帝收到消息起,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内阁开会,承辉帝居中,看似四个阁臣,两個候补,一个忠顺王。面对如此局面,一问一个不吱声。
是不想表现么?当然不是,没那个能力好吧?
这当口要是乱说话,大言不惭的抄【五年平辽】的作业,袁崇焕揭棺而起,鼓掌致敬。
都说崇祯性子急躁,没事就杀大臣,别人不好说,袁崇焕死的肯定不冤。
五年平辽是欺君之罪,擅杀毛文龙都是小意思了,蓟辽防线比某些女明星的裤带还松,后金打到城下,率部驰援不敢野战,要求进城。
别说是崇祯了,换谁当皇帝,都得弄死丫的。
在场大臣都知道承辉帝的性格,自然也敢乱说话,万一兑现不了,死罪未必,活罪难逃,个人荣辱是小,连累家族是大。
开了两天的会,辽东方面的对策依旧没啥新鲜的,还是岳齐去喜峰口前的那一套。李驰能不能镇住场面没把握,通州大营只能呆在滦州。
山海关总兵玄理是根墙头草,这是朝廷最无奈的地方,万一通州大营的主力去了山海关,玄理来个里应外合呢?
“陛下,李相书中所言,玄理情况尚且稳定,不必多虑!”孔照还是跟以前一样,先开口安抚一下皇帝的情绪。
承辉帝听惯了这类绝对不会有错的废话,以前觉得还能忍受,现在觉得格外的刺耳。
岳齐去了居庸、关喜峰口一线坐镇,内阁以及候补们都没有军事能力的弊端暴露无遗。
承辉帝嘴上不说,再次感受到贾琏不在身边的难受,节骨眼上还不能节外生枝,惩罚这些阁臣,人家也没错啊,就是不懂军事而已。
【不行,内阁中不能没有精通军事的臣子,此事之后,必须在内阁平衡文武。李驰也是文臣出身,军事上造诣也不算太深。】
“陛下,孔相所言乃中肯稳健之道,当务之急还是催一催粮食,稳定京城粮食价格及人心。”梁道远也说了句废话,不这么说不行,现阶段整个内阁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坏了哪个,其他人都得被牵连。
承辉帝瞄了一眼忠顺王,当年收拾武勋时,私下里他可是上蹿下跳,很是卖力。如今面对这个局面,军事上没有足够的武将,忠顺王该说话了。
忠顺王这一辈人,肯定是懂一点军事的,但不多。如果是百姓造反了,他倒是敢上的。问题面对的是东平王和东平铁骑,天下第一铁骑。
这个局面这个对手,忠顺王是真不敢上,只能低头躲闪,宁愿被皇帝厌弃,也不能把命丢了。
“朕思来想去,当下的局面,唯有王子腾可用了,拟旨调王子腾回京。”承辉帝开口拍板,不能再拖了,什么远水解不了近渴的话,都是屁话。万一东平铁骑破了山海关,王子腾在外还能领兵勤王呢,总有个盼头。
“陛下,万万不可啊!”忠顺王顿时就急了,跳起来阻拦。
承辉帝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忠顺王不说话,那意思你不说个一二三,就别想好了。
忠顺王站起来才后悔太鲁莽了,总不能当着各位阁臣的面,说什么打击武勋,收回兵权是陛下的既定国策吧?
“陛下,广州太远了,一来一回,啥都赶不上了。”忠顺王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承辉帝这才稍稍气顺了一些,不过还没顺完。
“朝廷危难之际,无人可用,此朕之过也!”承辉帝一句话说的痛心疾首,看似在自责,实则不真一圈人都装进去了。
群臣都坐不住了,纷纷站起,异口同声:“不能为君分忧,臣有罪!”
正在此时,裘世安一脸惊喜的出现在门口,走的太着急了,脚下拌蒜,直接扑倒在地,口中还在喊:“圣人,喜报!哎哟!”
边上的小太监赶紧去扶,承辉帝皱着眉头,心里很是不悦,关键时刻,捣什么乱?
正要发作,听到【喜报】二字,心头升起一股希望,下意识的站起问:“哪来的喜报?”
“左军大捷,张家口光复!”趴在地上的裘世安顾不得爬起来,努力的仰面嘶吼。
承辉帝顿时一阵恍惚,不远处的灯笼看着怎么有重影了,真不是在做梦吧?贾琏面对的是十万贼寇,怎么就大捷了呢?
好几天没休息好的承辉帝,眼前一黑,浑身发软,一屁股往后坐,身边的内侍顿时急了,尖声喊:“圣人!”
内阁大臣也都急了:“快传御医!”
尽管眼睛睁不开,承辉帝还是清楚的记得,发生了很不得了的事情,他现在还不能睡,但就是眼皮不争气,怎么都打不开。
御医从帘子后面出来,阁臣们目光聚焦,周皇后也站了起来,殷切的看着御医。
“陛下无碍,只是绷的太紧太久,身体与精神都太累了,松弛之后便睡着了。”御医开口后,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周皇后开口道:“赏!重赏!”说完便往屏风后走去,脚步很快,拖地的长裙看着像在飘。
看着皇后招呼都没打就进去看皇帝了,阁臣们脸色不好看,竭力掩饰着难堪。
站在外面等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在没一会裘世安出来了,冲几位阁臣笑道:“皇后懿旨,阁臣们先去歇着吧。”
诸位阁臣领旨离去,孔照安排好轮值后,这才各自散去,也没人回家,找个地方睡觉即可。
没有星月的夜晚,馒头庵西厢里的灯点亮了,孤灯之下的甄欢表情一会苦涩,一会狰狞,一会咬牙切齿。
最终还是起身叹息一声,吹熄了灯,似乎睡了。
过了好一阵,两道人影一前一后,悄悄的出了西厢,走后门出了馒头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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