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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摄制组跟着周父周母来到位于篮球场后方的小区,周家正位于小区西南角的顶楼。
一路来到周家门口。
门口还贴着去年过年时的春联,摄像机特意给横幅来了一个特写:平安顺遂。
打开门。
入门是一个挂着金灿灿“福”字的隔断柜,隔断柜后方就是周家的餐桌和客厅,客厅连接着厨房卫生间,朝南,北面是二老的卧室,和一间小书房,客厅南侧有一条窄小的楼梯,可以上到阁楼,阁楼就是周兰的房间。
周兰的房间是在她性格发生变化前,按照她的喜好装修的。
粉色花纹壁纸,蓝白相间的桌椅,淡粉色的公主床,白色的纱帐,床头上摆放着一排公主玩偶娃娃。
少女心满满,俨然是一个乖乖女的公主房。
彭亚文留意到墙角摆放着一沓使用过的画纸,画纸全部倒扣在地上,背面透出的颜料看得出是一沓水彩画。
彭亚文走到墙角,伸手想要拿起一张看看。
还未等他拿起来,周爸的手摁在了画纸上。
“这些都是我女儿性格反常之后画的,有些东西可能太血腥,你看之前,得做好准备。”
“放心吧,我胆子大得很。”
彭亚文笑道。
周爸收起了手。
彭亚文将信将疑拿起一张画纸,翻过来。
这是一张诡异的人像画,背景被涂抹成了黑色,一颗灰色女性人头占据了整面画纸,无数只手扣在女人的头上脸上,撕扯这女人的嘴巴,扣进女人的眼睛里,女人面容扭曲变形且痛苦。
画风以黑红灰为主,看到这幅画,第一感觉是女人正在无间地狱中,接受无尽的煎熬。
接着拿起第二张画纸,第二张画纸是一个躺在黑暗中的男人,男人的四肢被肢解,用稀散的线缝合着,为了让男人看起来开心一些,男人两边的嘴角被人向上剪开,又重新缝合起来,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彭亚文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冒出来,连忙将画扣回去,果断放弃了继续看画。
接下来,周爸周妈退场,由第一位修士登场,我们就叫他李姓修士。
李姓修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道士服,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开始在屋内摆起了白色蜡烛,自称是自创的招魂阵法,相比正统的招魂阵法更盛一筹。
李姓修士首先在屋内的四个角分别摆了一只粗大的白蜡烛,接着用双脚丈量,依次在不同位置放置蜡烛。
不一会儿,
屋内被他摆满了蜡烛。
他开始在屋内的蜡烛中穿梭跳跃,打起了一套行云流水的拳法,有点类似于太极拳。
房车内,陈卓仰卧在沙发上,肚子上放着一盘切成小块的西瓜,大手拈着一根小叉子,往嘴里运送西瓜。
电视机里,正直播李姓修士的招魂过程。
“呵呵,他好像是个大傻逼。”
陈卓对着李姓修士指指点点。
坐在地上捧着西瓜皮的楼灵,委屈的瞅着陈卓,他不明白,为什么陈卓说大傻逼就可以,他说就是没礼貌。
十分钟后,陈卓肚子上的西瓜盘空了,电视机里的李姓修士还在跳。
二十分钟后,陈卓的下巴抵着胸口,嘴巴里响起轻鼾。
电视机里的李姓修士依旧在跳,蜡烛都烧短了一大截。
坐在多个屏幕机位前的李可,打了个哈欠,看看手表上的时间,拿起对讲机,给彭亚文传递消息。
“时间到了,结束吧。”
短短几秒后,镜头从蹦跳的李姓修士身上转移到了彭亚文身上:“看来此次事件极为棘手啊,尽管我们李大师已经很努力了,但已经超出了我们预定的时间,李大师的挑战以失败告终。”
房车内,黄鼠狼拍打着陈卓的手:“
卓宝儿,醒醒,第二位修士上场了。”
陈卓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迷迷糊糊道:“该本卓宝儿上场了吗?”
“不是,是第二位修士。”
“第二位啊,让本卓宝儿瞧瞧,他是怎么丢人现眼的。”
第二位修士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身穿旗袍,身材被包裹的凹凸有致。
女人手中一把黑白两面的折扇,黑面白字‘生’,白面黑字‘死’。
死字朝上,女人手拿扇子,轻轻朝着屋内扇风。
刚开始屋内还很正常,在扇到角落里那一堆画作时,最上面一张画作不知为何滑落到地面上,被无数只手撕扯的女人那一面朝上。
没有开窗的屋内,开始有了小气旋,气旋的力度很小,仅能吹动床上悬挂的纱帐。
“周兰,是你吗?”女人轻声呼唤。
纱帐轻轻吹拂着。
女人继续呼唤:“是你吗,周兰?”
屋内的灯光,闪了闪。
女人提高警惕,眼神在屋内搜寻:“周兰,如果是你,就到我耳边说句话。”
摄像机四处转动,阁楼的小窗户,一只猥琐形象的男鬼正趴在窗户上,留着口水盯着那名身材丰满的女修士。
男鬼在镜头前一闪而过,摄像大哥似乎并没有
发现趴在小窗户上的男鬼
,等李可吩咐他将镜头转回小窗户时,小窗户上的猥琐男鬼已经消失不见了。
男鬼一消失,屋内的灯光也恢复了正常,气旋也不见了。
房车里,陈卓瞅着电视上的一幕,笑的前仰后翻,大手拍打着大腿:“哈哈哈,笑死本卓宝儿了,折腾半天喊来一个老色坯子,果然是一群小欻欻,没半点本事,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本卓宝儿肚子都笑疼了。”
澹台明月被陈卓吵得无法专心看手机,抬眸瞅了一眼电视里风韵女修士,冷冷说道:“净整点花里胡哨的东西,自身一点本事没有。”
停在不远处的另一辆房车里,装修奢华,真皮座椅,星空顶,黄纹地毯,光是垃圾桶都是名牌,细节到每一个角落,一看就知道是自有的房车,陈卓的房车与之相比,简直简陋得像个狗窝。
在自己房车里依旧带着半遮面黑斗篷的严坤,坐在定制款的真皮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边缘,敲击着中指,一手拿着平板,平板上播放着陈卓在精神病院里的鬼畜视频。
视频里,陈卓呲着大白牙:“大家好,大家好,大家大家大家好,我是卓,卓,卓卓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