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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冷笑道:“此必是老贼不甘失败,要挽回颜面。”
夏侯尚言道:“我看刘琦阵中,唯有黄忠武艺高强,其余皆不足为虑,叔父若能斩此老贼,击退刘琦易如反掌。”
夏侯渊虽不屑黄忠老迈,但几次交手,也知他实力不俗,蹙眉道:“此老贼颇有些能耐,刀法极为老练,需耗尽他气力,方可败之。”
夏侯尚笑道:“丞相常言:凡为将者,当以刚柔相济,若只恃其,不过武夫而已。叔父何必与他硬拼?”
“嘶,你小子倒教训起我来了?”夏侯渊放下酒杯,慨然道:“丞相临行时确有此交代,贤侄莫非已有妙计?”
夏侯尚言道:“不敢妄言妙计,却可取黄忠老命,纵然被他逃脱,也叫老贼再不能上阵厮杀。”
夏侯渊眼睛一亮,忙问道:“计将安出?”
荀攸也大感诧异,众人都盯着夏侯尚,颇有期待之色,难道夏侯氏又要出一位良将?
夏侯尚干咳一声,心虚道:“可从军中选与叔父相貌相似者,令其出阵厮杀,叔父却躲在军中,用暗箭袭击……”
夏侯渊怫然不悦,拍案冷哼道:“如此岂非毁我一世英名?”
众将也都摇头,反倒荀攸点头道:“我看此计可行,自古成王败寇,战场之上只有生死,何论高低?”
夏侯渊略作犹豫,站起身来,咬牙道:“为了丞相大业,夏侯渊豁出去了。”
夏侯尚大喜,马上到军中挑选与夏侯渊身形相似者,披挂整齐,有头盔照面,若非亲近之人,从远处根本分辨不出。
人马擂鼓出营,夏侯渊混在亲兵之中,见黄忠在营外布下阵势,旌旗蔽日,气势汹汹。
黄忠出马沉喝道:“夏侯渊,吾视汝为英雄,竟做偷袭小人,可敢与某一战?”
荀攸传令擂鼓,阵前士兵闻令,一言不发冲杀出去,夏侯渊暗中拿起弓箭瞄准黄忠。
黄忠舞刀催马,二马交错,只是一刀,便将那人斩于马下,曹军一片哗然,黄忠也是一愣,低头看着地上之人。
夏侯渊早已蓄势待发,一连三箭射出,等有人提醒,黄忠抬头时,三支箭矢飞到近前。
怒吼一声偏头躲过最上面一支,另外两支射中胸腹,顿时惨叫一声,拨马便走。
“出击!”夏侯渊大喜,从亲兵中催马而出,直追上前。
汉军跟随黄忠败走,曹军一路追杀,到前营不曾停歇,直冲进寨中,守军慌乱逃窜,曹军士气大振,跟随夏侯渊继续向前。
一路从早晨追到晌午,直杀到山下大寨时,刘琦才闻报,忙组织人马抵挡,看看守住营寨。
夏侯渊见好就收,收兵回营,此一战连夺四寨,获取军器辎重无数,曹军许久不曾如此大胜过,满营欢腾之声。
夏侯尚又道:“如今黄忠已然重伤,敌军士气低落,军心震动,何不趁夜劫营,一举将其逼至山上,再见机行事,将刘琦杀退,便可一鼓作气追到汉中。”
夏侯渊正准备传令庆功,闻言大笑道:“此言壮哉,汉中胜败便在今日。”
荀攸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劝道:“今大胜一场,当稳定军心,步步为营,恐过犹不及。”
夏侯渊此时信心大增,若是先前听荀攸之计,哪有这次大胜,遂不以为意,笑道:“黄忠已重伤,刘琦麾下众将,某视之如草芥耳,何足为惧?”
当天晚上,三军饱食,夏侯渊留荀攸守城,精锐尽出箕谷,往山下大营杀来,先部潜入营外,果然守军防备不及,被大火烧着营门。
曹军此时士气正盛,一声呐喊,争先恐后冲入营中,汉军抵挡不住,往山坡上撤退。
夏侯渊催马直扑中军大帐,正遇严颜调度兵马,上前与之厮杀,二人交手十余合,句扶、张翼赶来相救,奋力逼退夏侯渊,保护严颜而走。
“狗贼休走,还我兄命来!”夏侯尚见到老对手,便怒火上冲,挥兵掩杀。
叔侄二人顺着坡上追了一半,见山上火把齐明,敌军从山坡上涌下,才撤兵回寨,又是一场大胜。
山上鼓声响了一阵,又鸣金收兵,想必是刘琦因黄忠受伤,不敢贸然杀下山,山坡上虽然冲下来有优势,但一旦不成功,想退兵却难如登天。
双方各自罢兵,此时天色微明,夏侯渊已不打算退兵,传令人马就地驻扎,修葺营寨,依照原先大寨设为前寨,又在一里地外另立一寨,互相救应。
夏侯尚终于扬眉吐气,握拳道:“可惜走脱了严颜几人,不能为兄长报仇。”
夏侯渊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必急于一时。刘琦想用反客为主之计,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我扳回一城,看他还敢嚣张否?”
夏侯尚赞道:“幸好叔父自有主张,若听荀先生之计,至今还在箕谷死守,叫刘琦耀武扬威。”
夏侯渊冷笑道:“荀攸虽有计谋,终究不如郭嘉、荀彧,为将者若不
能当机立断,全听他人建议行事,不过一介武夫罢了,终究难成大事。”
夏侯尚抱拳道:“叔父高见,今丞相远征辽东,张文远守中原局势不利,曹将军尚在淮南对峙,唯有叔父挥兵而进,足显大将之才,不负丞相重托。”
夏侯渊摸着胡须笑道:“某当年追随丞相时,东征西杀,岂能不知兵法,区区小胜何足道哉?待我等杀进汉中,生擒刘琦,荆州震怖,关羽自会退兵。”
人马休息半日,下午夏侯渊又到山坡上交战,刘琦只是坚守不出,只见守军士气低落,两军形势翻转,甚是解恨。
下午荀攸派兵运粮来,却命人带话,为稳妥起见,请夏侯渊回守大营,以防刘琦另有诡计。
夏侯渊大笑道:“军师多虑了,某早有防备,任他刘琦派人下山,也休想再取胜。”
夏侯尚点头道:“军师不知叔父用兵之妙,今有前后两寨呼应,谁敢来劫营,叫他有来无回。”
夏侯渊颇有自得之色,傲然道:“吾今不思如何守营,而需破敌之策,今狭路相逢,不进则退,还请军师想出个破敌之策才好。”
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