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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看了赵凝雪一眼,后者正嘴角含笑着看着他,对他的决定丝毫不意外的样子,他轻咳道:“山高水远,我的媳妇娇贵着呢,我得贴身保护。”
“哼,难道我会吃了你媳妇不成,她可是我小乖乖喜欢的人,要不是她今天下楼,你能找到我吗?”石安心中暗叹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秦海后来才知道,赵凝雪只是在楼上看到保安疑似在“欺负”一个老头,才气血滚滚地跑下楼,那只蜘蛛却爬到她身上,才引发了后来的事。
赵凝雪的一时善心结了善缘,才让他得了好处。
赵凝雪本人对这些倒没有太在意,只是好奇为什么要去湘山,石安瞟了她一眼,反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小乖乖为什么要认定你?”
那只蜘蛛仿佛晓得提到了它,抬起爪子冲赵凝雪又舞动了好几下,赵凝雪感觉过它毛茸茸的触感,依旧是心有余悸,难以自遏道:“还是想的。”
“哈哈哈哈。”石安对这个答案倍是满意。
秦海再次强调,要去湘山,他必须一起,赵凝雪心里暖热。
“行啊,你们一个郎有情,妾有意的,那就一起吧。”石安拍拍手上的蜘蛛,它终于乖乖听话,钻进了老头的布包里:“小子,走。”
秦海看着老头走出去,转过身来亲了赵凝雪一口,弄得她满脸通红,转手就狠狠地掐了他一把,这男人总是没个正形,嘴巴微张露出嘴型,还不快走?
那石安明明出过严重的车祸,光去除脑部淤血就是不小的手术,按理说有正常的病理反应,起码走路都会摇摇晃晃,这老头大步流星,竟然像没事人一样。
状态比起刚逃离医院时更好了。
秦海心里打起了一阵小鼓,眼前的人实在诡异万分。
等到了宫氏武馆,馆内依旧没有弟子练功,寻找石安的行动仍在继续,秦海这才会意过来,将找到人的消息一一通知下去,群里的信息瞬间炸锅,一片沸腾。
萧定天看到微信里的消息,立马取过一边的外套,对着身边的保镖说道:“去江北。”
萧定天到达武馆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惜,人一转过来,那张脸还是老了,他噗嗤一笑:“时光荏苒,谁也逃不掉时间的蹉跎。”
石安看着这张脸,居然骂了一句:“萧不要脸,是你啊。”
秦海差点笑出声来,萧不要脸,这是外公年轻时的外号?
萧定天的老脸一变,气怵怵地说道:“姓石的,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臭小子,一大把年纪了嘴上还不把门,我看你是皮又痒痒了。”
话音刚落,石安的肩膀上多了一只蜘蛛,对着萧定天张牙舞爪,萧安天冷冷地一笑:“时隔多年不见,你还带了一只畜生做帮凶。”
石安的脸白了,论吵架,他实在不是萧定天的对手,这么多年不见,萧定天不仅是商业大佬,其肆意横行的个人风格早就养出来,刻在骨血里。
这种风格在秦海的身上也略有体现,宫镇曾经说过,秦海身上糅合了宫、萧两家的个人风格,最终自成一派。
没在嘴皮子上占得上风,石安转身继续自己的动作,看到宫天启时,石安整个人都兴奋了,他从未见过可以在这种毒素下能存活这么多年的人!
陆离站在边上,双手乖巧地放在左右,等待石安的结论。
“是蛊毒。”石安转头对着萧定天说道:“有人对你女婿下了蛊毒,牛皮蛊。”
所有人都为之一动,觉得这称呼有些诡异,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还是做海打破了沉寂:“这是一种什么东西?”
“毒。”石安说道:“彝族的蛊毒,快的话两个月内死,慢的话十年多才会发作死亡。”
“你这女婿身上的毒就在十年以上,能吊着这口命……”石安看着一边的陆离,默默竖起了大拇指:“遇到贵人了,想不到啊,想不到。”
他这话没头没脑的,陆离却听懂了:“宫大哥的毒十年后发作,所以陷入了现在的状况,按理说,这时候下毒的人会来找他,但宫大哥一直避着他们。”
“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他们委屈求全?”秦海一下子懂了:“毒是十年前下的,我爸的两大绝脉之症是中毒的后遗症。”
石安扫了一眼萧定天和宫镇,点头道:“孺子可教。”
“这大夫你们从哪找来的,厉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弥补了他的阳气与肾气,否则,这条命早就撑不住了。”石安看着陆离,心里一动:“疲门中人?”
陆离默默颌首,一边的宫虹看过来,那双眼睛里有一丝不一样的光彩,好像第一次认识陆离一样,眼睛里面还有几分赞许。
进来宫氏武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宫虹看自己的眼神里有东西,他难以自抑激动的心情,嘴角扯了扯,回过味来时,对上秦海意味深长的眼睛,心里一激零。
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就被秦海看得光光的,现在更有种脱了裤子站在秦海面前的感觉。
他轻咳了一声,提醒秦海给自己留点面子,秦海才懒洋洋地转移视线,
“没丢了疲门的人。”石安淡淡地说道:“可惜只能续命,不能断根,想要断根,怕是要剑走偏锋,不知道你们敢不敢试?”
宫镇一楞,咬牙说道:“现在人成了这样,说句难听的——死马当成活马医,医得过得是他的命数,救不过来,也是他的命,总比现在吊着强。”
宋柏杨听了眉目黯然,忧心地看着师弟,低喃道:“师父……”
“师父知道你们的心思,成即是活,不成……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宫镇的眼神无比地坚定:“不碍事,人生从来就是一个赌,每个选择都是。”
“我同意。”
这个声音一响起,所有人都觉得尘埃落定,林瑛走进来,她的面容无比地坚定,看着躺在床上的丈夫,拉起他的手:“不知道前辈要用什么方法来博一博?”
“那毒浸入身体十年之久,我想以毒攻毒,以降制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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