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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把将领的命令传到前军每一名军官耳中,训练有素的军官立刻组织士兵执行命令。
铁血营在前军中部,以火铳为主要武器。铳兵58人一队,队正一人伙长两人人,弹药补给兵四人。战士18人在前持盾,刀或矛等近战武器保卫,后方铳兵排成三排,举铳代发。
敌军越来越近,如果说刚刚他们只能闻到战马的汗味,那现在已经可以看见战马的当卢了。
“放!”各队军官们齐声高喊,第一排的铳放枪后立即下蹲装弹,让第二排战友开火,第二三排亦是如此。
与此同时,铁血营侧翼的武威营弓箭手也万箭齐发,弓箭与铅弹一齐落入敌阵。
敌人骑兵的冲击力在接二连三的攻势下被彻底打掉了,如同一把利剑变成一支疲软的拳。
“骠骑营,武威营,压上!”吉尔菲抽出佩剑,准备向敌人发出最后一击。
武威营为甲骑兵,直面敌军冲击;骠骑营为轻骑兵,从侧翼迂回杀敌。
“冲锋!”吉尔菲身先士卒,率武威营从铁血营各队间空隙中冲出,领军杀入敌阵,靖军士气高涨,几次拉锯后,靖军冲垮了敌阵最后一丝战力。
威士荣再次领军出动,尽可能与靖军骑兵前排保持一致。
骑兵最前方正是将领吉尔菲,他身披黑甲,手持利刃,在一匹枣红色骏马背上指挥着千军万马。骑兵后方是步兵,负责清扫残敌。而空兵则分兵两队追击,刚刚主战的前队回到后方,避免步兵与骑兵之间出现大范围空缺。辅战的后队补到前方与骑兵保持一致,掩护其冲锋。
不过威士荣没有随前队后撤,而是继续指挥着现在的前队掩护骑兵继续追击着敌军骑兵残部。靖军并不是在盲目的杀敌,而是要驱赶这支溃败的部队冲击敌军后方的部队。
威士荣暗暗松了口气,胜利的天平已经倒向靖军,此战,乃至整场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
从开战至今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一年前,随着靖州中央集权的发展,靖君与果狄们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挪威国王哈拉尔二世为哈雷克家族埋下的最后一颗定时炸弹终于爆炸。
黎斯明部果狄哈内斯·科尔宁·黎斯明与达安鲁部果狄路易斯·黎斯明·达安鲁联合其他五名果狄在河阳,金方,西洋三郡发动叛乱,杀害安西道节度使拉尔斯·赵·哈雷克和永定侯虞守仁。扶植维费家族的后代托马斯·索伦·维费为主君,号称要光复西雾缘政区。
叛军趁靖西群龙无首之时乘胜追击,河阳郡刺史、西洋郡刺史、河阳郡总兵、金方郡总兵、河阳郡督龙道、金方郡督龙道、安西道节度副使、东雾缘政区龙辅在战乱中相继被俘或遇害,靖西军事行政体系完全崩溃。
靖君西古德·赵·哈雷克与龙公威士荣在收到战报后,急召南阳、新川、魏阳、震方四郡与嘉宁,定南二府官军平叛;定南知府张谦加兵部尚书衔统领西部诸军坚守防线;中央水师提督卡鲁·约根·保尔森封平西大将军,指挥宁海营舰队与泛海营海龙水军为左路军从海路进军,靖君西古德与龙公威士荣以及西古德次子吉尔菲·雅阁·哈雷克亲率主力右路军从陆路进攻,世子比约恩·雅阁·哈雷克与龙储威世训以及君后伊莉丝·延森·雅阁留守嘉宁府。
叛军蓄谋已久,目标直指定南府城,这里曾经是维费部统治下西部政区首府。
叛军开始时一路势如破竹,但在进攻定南府城时受阻,张谦在叛军到来前及时收缩防御圈在定南府周边建立了一道坚固的防线。直到半个月前才因为鸿关火药库爆炸失守。
面对兵临城下的叛军,张谦与定南督龙道訾进忠,定南守备太监奥伯伦亲赴各城门指挥城中军民死守城池,多次粉碎叛军进攻。
威士荣记得靖军主力第一次与叛军正面冲突——那是在栖霞关,一个位于定南府与新川郡之间的关隘,曾经是东西政区的分界线。
西靖州所在的玄月岛为东西走向,地形狭长,中部为南北走向的玉川山脉,玉川山脉中间有一条50公里长的曲折峡谷,谷中流淌着盘龙河。栖霞关城就建立在盘龙河峡谷中部南岸的一片开阔区,易守难攻。
定南府外围防线失守后,叛军兵分两路,一路围攻定南城,一路急行军进攻栖霞关意图占领关隘阻击靖军右路军。
栖霞关守军并不多,叛军意图引守军出关作战,伺机歼灭。而栖霞关守将拉尔斯·贝森巴赫·波尔却不轻易出战,据城死守,消耗叛军,最终坚持到靖军主力赶到。
就在靖军主力解栖霞关之围不久,卡鲁和丌广勋率左路军击败了叛军水军,登陆西洋郡西部对叛军发起反攻。
一系列战斗这场战争的天平向靖庭倾斜,本就不是铁板一块的叛军立即从内部土崩瓦解。西洋郡六县,河阳郡五县先后归降靖军,七果狄中的萨灵伏果狄甚至被反水的部下杀死,人头呈于靖军作为投名状。
又经过几次大战,七大果狄最后只有哈内斯和路易斯还在坚持,割据金方郡与西洋郡东以及河阳郡西。
从栖霞关败退的路易斯与哈内斯汇合,作为这场叛乱的主要策划者哈内斯知道一旦让靖军左右两路军完成合围,自己必败无疑,因此决定破釜沉舟,在合围完成前与右路军来一场决战。
此战最终的胜利者将毫无疑问会成为整场战争的胜利者。
经过靖军斥候与暗桩的前期侦查,叛军的布阵主要分三部分。骑兵八百名为前军,空兵二十二掩护,这是哈内斯的家底,均为精锐。步兵一万,空兵三十为中军,是由市井之徒组成杂牌军。另有五千人和二十八龙守卫大营,为后军。
兵败如山倒,敌军骑兵阵后方的步兵中军见前军战败,追兵紧随其后,迅速失去抵抗意志,还未接敌便溃退。后来的骑兵与步兵撞在一起,人与马相互践踏,哀嚎遍野。
“要到了!”威士荣看到了叛军的大营,大营前列有黑压压的军阵,但他们面对靖军势不可挡的攻势,已有溃逃之势。
威士荣看到敌军空军后军从大营中倾巢出动,拦住中军溃退下来的空兵,迫使他们与后军空军一起反击,试图挽救局势。
威士荣立即用龙吟发出军令,令靖军空军后队与前队会和,准备迎敌。
靖军空军与叛军空军冲出地面军营范围,在两军阵前上空再次交锋。威士荣这次没有在空中战场上恋战,而是轻率亲兵三龙袭击大营,避免匪首哈内斯驾龙逃逸。
叛军空军战龙将领是一条灰身白纹的天龙,他看出了威士荣的目的,怒吼一声,亲自拦截威士荣。
一名靖军执戟战龙意图阻拦灰色天龙,他从侧面向灰天龙发起攻击,试图用戟的横刃割对方的翅膀。
灰天龙同样执戟,面对靖龙从侧面发起的攻击不做任何躲避。在戟刃即将划开他的右翼时,迅速收拢右侧翅膀,同时扇动左翅,翻滚到靖龙上空,瞄准靖龙两根龙角间的枕骨狠狠劈砍下去,戟刃直插入靖龙的大脑,速度带来的力量又瞬间扯开了他的头盖骨。
灰天龙甩掉戟上的头骨碎片,迎面直冲威士荣而去,威士荣不得不减速转身抵挡。灰天龙横下长戟,直刃直指威士荣的喉咙。
威士荣知道如果要抵挡空战中的第一击多半会折断自己的兵器,但灰天龙进攻的角度是否刁钻,如果自己左右闪避,灰天龙可以转动横刃切割自己的翅膀,如果爬升或下降,灰天龙也可以割开自己的肚皮或头骨。
因此威士荣选择与之正面交锋,横下滴血的长戟,直面敌龙。
两条龙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威士荣能够看见敌龙狰狞的面孔与充血的眼睛,那双充满杀意的绿眸几乎让威士荣怀疑龙不止可以从口中喷出火焰。
两条龙如同马背上决斗的骑士一般向对方撞去。在接触的一瞬间,威士荣抖动戟的直刃挑开对方的长戟,随后立即爬升高度从灰天龙斜上方掠过去,在对手经过自己身下时,威士荣果断伸出后爪在他的后背和左翼上撕出数道深深的血痕。
灰天龙怒吼一声,稳住身形开始反击,威士荣同意乘胜追击,调转方向再次进攻。
两条龙在空中各盘旋一圈,画出一个“8”字,再次相遇时灰天龙改变了策略,在与威士荣接触的时候横挥长戟,迫使威士荣调转方向,而威士荣则迎难而上,用横刃勾住对方的长戟,迅速翻转身体把身侧压在戟的长柄上,用体重把灰天龙的戟从爪中夺下来。
灰天龙的长戟旋转着坠向地面,威士荣横下戟,不愿再纠缠,给灰天龙一个逃跑的机会。
但已经杀红眼的灰天龙毫不领情,亮出爪子与利齿再一次向威士荣冲过来。威士荣自觉仁至义尽,也不再手下留情。
一支弩箭突然从灰天龙的斜后方射中他的脖颈,靖军神臂弩发射的弩箭瞬间刺破龙鳞,特制的破鳞箭箭头在灰天龙的要害部位撕开了一个深孔,血流如注。灰天龙惨叫一声,乱了攻击的姿势。威士荣毫不犹豫,挥动长戟横刃从灰天龙下颚刺入他的大脑,在撕扯中将他的下颚骨生生从脑袋上扯下来。
“主公,这里交给我们!”刚刚放箭的龙骑兵骑龙对威士荣大喊。“您快去追哈内斯!”
威士荣于是重新集结起自己的三位亲兵和两名龙骑兵,从开战杀出一条血路冲出空中战场,直逼敌军大营。
敌军大营地面部队传来一阵火器的轰鸣,目标却不是威士荣他们,而是地面上溃退的友军。威士荣在前几次战斗中见过几次这样的情况,看到靖军驱赶着友军残部向自己冲过来,即使指挥官下令禁止开火还是会有士兵因恐惧走火,而其他同样紧张的士兵听到声音后也会二连三的开火,炮弹,子弹和箭矢射入战友的身体,伤兵痛苦的惨叫会磨灭敌军最后一丝士气。
威士荣爬升高度,越过大营防空火器的射程绕到敌营后方,一路畅通无阻。
单条火龙即使喷火喷到透支对如此大营造成的伤害也很有限,但四条火龙足够给敌人喝一壶的了。
威士荣感受了一下风向,确定火烟不会干扰陆军和空军的行动后先让两名龙骑兵率先降低高度,向下方抛掷几枚炸弹后举起神臂弩和强弓对地面上的人马射击。
见时机已至,威世宁调整好角度与速度保证喷吐的火焰不会误伤自己,闭上瞬膜防止烟雾熏到眼睛。瞄准地面上的营帐深吸一口气,于喉部放电体点燃喷吐出油脂,一道致命的龙焰便从天而降。
出口的油脂与空气充分接触后剧烈燃烧,火雨一般落入大营,四条火龙成功击溃了敌军最后的斗志,后军的敌人看到大营后部升起烈焰,大惊失色,落荒而逃。
敌阵已破,敌军大营在败军的冲击下四分五裂。
“主公!”威士荣的一条亲兵龙突然指向不远处。“是哈内斯!”
威士荣回头望去,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三条龙正在逃离战场,中间一条是非常显眼的白龙,不出意外就是哈内斯的属龙丰泰宁。
三条龙想要躲藏到一座小山后方,他们的背后似乎都有骑士,所以速度并不很快,威士荣虽然担心贸然追上去会有伏兵,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匪首就这么逃走。
就在这时,敌营中突然冲出四辆四轮马车,每辆马车都蒙着羊皮,满载着火药桶向靖军冲去,要用同归于尽的方式阻击靖军的地面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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