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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二十五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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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提起恐吓信:“她还在家里做过一些剪字恐吓信,冲我发脾气说要寄去柏图工作室,不过应该就是说说吧,我觉得她最后都是扔了。”

最后又提起猫咪:“她脾气阴晴不定的,喜欢猫的时候对猫很好,不喜欢的时候就打猫出气,我们出来租那房子很贵的,生活开销也比住校要高很多,我有时候看不过眼说她,她就说我住她的房子花她的钱,没资格管她。”

即使安然“出卖”他,指证了他什么,也无非这几件事。

他做剪字恐吓信的时候,安然无意中发现了,劝阻过他不要这么做,他当着安然的面,假装把那些剪好的字全扔掉了。

至于微博私信,尚扬和金旭第一次上门那天,安然其实根本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听到说微博私信骂人,主动帮他遮掩过去,说自己一直都知道。等警察们走了以后,他向安然解释说是忍不了柏图接那部电影,太生气了才在私信上骂几句出出气,而且柏图又不会看私信,还趁机又卖了一次惨博取安然的同情心,安然被他敷衍了过去。

现在假设安然反水指证他,无非是说微博私信,以及见过他在家里制作恐吓信。

但所有的事,全凭安然一张嘴,又能说明什么?小情侣吵架互相指责,一笔糊涂账罢了。

尚扬到楼上,找到了一副山大王模样、坐在接待室里的梁玺。

接待他的警官快被他烦死了,见尚扬来了,立刻找借口跑路走了。

梁玺其实倒是已经没在闹腾,就是焦灼地坐在那里等结果,嘴里

叨逼叨个没完没了,谈不上人身攻击,可也没说警察好话。

他起身问尚扬:“怎么样?能判几年?”

尚扬道:“审判那是法院的事,我们没这权利。”

“你们条子有时候真不够碍事的。”梁玺十分嫌弃这一套套程序,道,“这样,你们假装没事,把他放出去,我找人弄他。”

尚扬道:“注意你的言辞,涉黑会被抓起来。”

梁玺伸出双手,道:“那我涉黑了,来抓我,把我跟那孙子关一起,我自己弄他。”

尚扬:“……”

“我来给柏图打个电话吧。”他作势要掏手机。

“我不说了!”梁玺并不是没怕的,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他原位坐了回去,说是不说了,还要继续叨叨几句:“那你们还要多长时间才能让他认罪?他要是不认罪怎么办?如果我不得不以暴制暴,那也都是你们条子逼的。”

尚扬深吸一口气,道:“我们有证据!”

询问室。

“我们有证据。”金旭向后靠在椅背上,一派轻松的语气,说,“闫航,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坦白从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闫航全然不信,认为是在诈他,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金旭把夹在记录本里的密封袋拿了出来,说:“认识吗?”

闫航定睛一瞧,迷茫了片刻,脸色大变。

那是他复制的门禁卡,能顺利打开柏图家单元门,还能用来刷电梯直通顶层。

因为是买的空卡再复制,卡面上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图案,他前天到柏图家门口作案逃离,晚点回到出租房后,把卡片塞进了自己上课常穿的外套口袋里。放在什么地方都不如随身带着更安全。

今天再去柏图家,他没打算上楼,就没带卡,还特意换了件深色外套。

这张卡片应该还在出租房里那件浅色羽绒外套的口袋里才对。

“那是什么?”闫航道,“我不认识。”

金旭道:“真不认识吗?上面有你的指纹。”

如果尚扬在,一定会心里吐槽,这家伙又在诈嫌疑人。卡片根本还没有来得及送去做指纹套取和识别。

闫航也确实狡猾,没有那么容易上当,道:“不可能。这卡片从哪儿来的?”

金旭道:“在你一件衣服的口袋里。”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卡。”闫航咬死了不承认,话锋一转,道,“你们有搜查令吗?凭什么搜我的家?”

如果是警方通过不合法手段得到的证据,法律效力就有待商榷。

金旭叹了口气,道:“说你什么好,这么好的脑子,这么快的反应力,好好学习不行吗?为什么非去干这种事?”

他隔着袋子捏住那卡片,严厉地告诉闫航:“我们没去搜你家,这卡片是安然想帮你洗衣服,从你的口袋里拿出来的。”

三个多小时前,安然刚把卡片从闫航的外套口袋拿出来,奇怪这是张什么卡的时候。

有人敲响了她和闫航的家门。

她去开门,门外是尚扬和曲燎原。

之后,她在分局里,首先得知男友毫无人性的虐猫行为,而后又看到了远在广州读书的闫琴为她录制的一段视频。

闫琴在视频中讲述了自己和安然几乎如出一辙的恋爱遭遇。

高中时,闫琴与闫航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她被这个名义上的弟弟主动追求,起先因为“姐弟”关系而拒绝了闫航,而后在闫航死缠烂打之下,还是陷入了恋爱,交往两年半的时间。

恋爱之中,闫航用和对安然雷同的手段,以自己的童年不幸,唤起闫琴的同情心泛滥,又以始终弱势的表现,使得闫琴总有种自己亏欠对方的错觉,被洗脑,被控制,而不自知。

原本成绩不比闫航差的她,成绩一落千丈。家里给的零花钱,还有她自己,全都如同献祭一般供闫航予取予求,高三时意外怀孕,堕胎了一次。最后她只考上了广州一所民办三本。

上大学后不久,闫航向她提出了分手。她以为是异地以及前途的差距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也不想成为闫航的负累,含泪同意,还一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闫航。

直到去年她和朋友到北京来旅游,忍不住到闫航大学里来见了闫航一次。就是被安然“误会”还闹了一场的那次。

闫航和高中时的态度判若两人。他让闫琴以后都不要再来找她,一看到她就想起她令人作呕的亲生父亲。

闫琴大为震惊,失魂落魄地问他,那为什么高中时要与她恋爱?

闫航道,你爸毁了我一生,我毁你一辈子,扯平了。

闫琴从北京回去后,自杀过一次,幸运地被救了回来,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现在好了很多。

尚扬的师弟,在广州花都区工作的那位警官,找到闫琴表明来意后,担心她有所顾忌,但她很积极地表示愿意配合。

她在视频里向安然坦言,她很后悔去年在北京的时候,没有告诉安然实情,还帮闫航圆了谎,那时是出于自卑以及嫉妒,现在她只希望能亡羊补牢,帮安然挣脱这恶魔编织出的谎言骗局。

闫航对她那样,是有她父亲作恶的

缘故,但她已经明白,她曾经真心喜欢的这个男孩,童年被虐待被侵害,身心受创,这是他的不幸,可是在他长大后,他以伤害别人为乐,根本就没有爱人的能力,他是个内心阴暗扭曲的变态。

在闫琴的控诉中,安然逐渐明白了,自己不过是第二个闫琴,闫航把那些在闫琴身上用过的手段,再次用在了她身上。

她愿意指证闫航,承认她在警察找上门之前,根本不知道微博私信的事,还曾经见过闫航在家里剪字制作要寄给柏图的恐吓信,都是一些极端侮辱性的字眼。

她知道的比公安们想象中,要少很多。

没有证据,仍然是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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