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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伯圭觉得司马越怕自己离开,赶紧坐在榻边,轻轻抚摸着司马越的头发,说:“放心,兄长不走,兄长会一直陪着你,只是去找军医过来给你医看,你陷入陈营,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一定要好生看看才是。”
司马越却说:“兄长,我并无大碍,只是……只是日前受了一些伤,还没有大好,而且……而且是陈公救了我,还叫人悉心为我调养伤口,如今已经差不多全好了。”
司马越说罢了,眼神晃动着,说:“陈公其实是个好人,没有任何苛待与我,反而十分照顾。”
司马伯圭一听,似乎有些无奈,但并没有任何怀疑,叹气说:“越儿,不要把谁都当成是好人,如今世道如此险恶,你随着为兄在军营奔波,怎么还如此心善?把谁都看成好的?早晚要吃大亏。”
司马伯圭说罢了,很自然的向前倾斜,想要用自己的额头试试司马越的额头,没成想司马越似乎被他吓了一跳,登时后缩了一下,与司马伯圭拉开距离。
司马越这下子后缩十分迅捷,动作带着一股戒备与疏离,司马伯圭本就是一个冷静敏锐之人,只是对待自己弟弟之时,从来不怀疑什么,因此方才没有任何狐疑,但如今……
司马伯圭微微蹙眉,说:“越儿?”
司马越支吾了两声,说:“我……我有些累了,想歇一歇,兄长……兄长还是去忙别的罢。”
司马越这显然是送客了,司马伯圭吃了一惊,司马越以往就是个跟屁虫,总是腻在自己身边,怎么轰都不走,也从来不会赶司马伯圭离开。
司马伯圭凝望了司马越一会儿,点了点头,说:“越儿好生休息,那为兄先出去了。”
他说着,细心的给司马越盖好被子,
这才起身离开,慢慢走出了营帐,生怕帐帘子漏风,好生将帐帘子仔细掖好。
这是司马伯圭的营帐,他出来后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总觉得自己少了一魂一魄似的,就随便游荡着,心里头寻思的都是司马越的反常举动。
“嘿!”
突然有人拍了司马伯圭肩膀一记,司马伯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头,却看到是魏满与林让二人。
这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联军军营的膳房附近,想必林让又带着魏满正在琢磨什么新鲜的菜色。
林让奇怪的看着司马伯圭,说:“如今少将军已经回归,司马将军为何还如此闷闷不乐?”
魏满笑着说:“丢了魂儿一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丢了娘子呢。”
司马伯圭看了一眼魏满,对于他的打趣,根本笑不出来,淡淡的说:“伯圭正为越儿担心。”
林让说:“可是越儿受了刑?病情不好?”
他说着,便立刻净手,动作很是麻利的说:“还请司马将军引路,我亲自去探看一番。”
司马伯圭摇头说:“不是病情的缘故。”
“只是……”
司马伯圭说:“只是……伯圭觉得,越儿的举动有些反常。”
魏满奇怪的说:“反常?”
司马伯圭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将司马越躲避自己的事情也说了。
魏满“哈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这是养弟弟呢,还是养媳妇儿呢?这么大点子事儿,也要纠结一番,不像是你司马伯圭啊。”
魏满笑着,就见司马伯圭和林让一脸淡漠的看着他,魏满独自一个人笑了三声,登时笑不出来了,心说,不好笑么?
司马伯圭说:“越儿平日里一直跟着伯圭,从未离开过半步,难不成……这是怨恨伯圭独自进京,没能护住越儿周全,这才让他沦为俘虏,受了这些苦楚,所以才疏离于伯圭的?”
魏满摆手说:“不能,越儿平日那么黏你……”
他说到这里,神色突然肃穆起来,说:“这司马越……不会是假的罢?”
司马伯圭都说司马越反常了,而且还躲着司马伯圭,这太反常了,魏满的疑心病突然冲了上来,之前明明有消息,说司马越身中流失,战死沙场。
都射成了刺猬,怎么突然又活了过来?
难不成真是假的?
司马伯圭却笃定的说:“不可能,越儿与伯圭好戏相处,伯圭是看着他长大的,倘或是假的,伯圭一眼便能看出来,越儿绝对是真的,千真万确。”
“那就奇怪了……”
魏满摸着下巴说:“怎么回事儿?”
林让淡淡的说:“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司马越可是患有先天性心室间隔缺损的人,这年头又不能手术,虽然这种疾病,保守治疗的话,有很大几率可以自行长好愈合,但是当年司马越年纪已经不小了,缺损还没有愈合,后期愈合的概率也不大。
有这样特殊的特征,林让只要一把脉就能分辨真假。
其实林让还有另外一个担心,司马越深陷流矢万箭穿心,说不定也可能是战争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使他看起来不对劲。
不过这点子林让就没办法治疗了,毕竟他是个外科医生,辅修法医,让他做心理辅导,这是万万不能的。
众人很快来到司马伯圭的营帐,悄悄打起帐帘子,榻上的司马越还没有睡着,立刻张开了眼睛,看起来十分戒备。
那一瞬间,平日里眼神总是氤氲着一股水灵灵雾气,像是小鹿一样的眸子,今日却异常的锐利,掩藏着丝丝的锋芒。
众人走进去,司马越很快便把锐利与锋芒全都掩饰起来,低声说:“兄长。”
司马伯圭走上前去,说:“无事,越儿,奉孝先生来给你看看伤情。”
林让走过去,坐在榻牙子上,指尖搭在司马越的手腕上,静静的等了一阵子。
司马伯圭与魏满全都紧紧盯着林让,似乎等待着他发言。
过了一阵子,林让这才说:“早搏还是没好,气血两虚,脾胃失调,一身都是病根子。”
林让这话一出,魏满狠狠松了一口气,这说明是司马越无疑了,司马越就是个病秧子,一身的病,从来就没断过。
而司马伯圭则是心头一紧,说:“先生,请您帮忙调养调养。”
林让点点头,把手收回来,冷淡的说:“脱衣裳。”
魏满:“……”林让又、又开始了!
不管是谁,都逃不过在林让面前脱衣裳的局面,因着林让是个大夫……
司马越睁大了眼睛,吃惊的这一刹那,众人似乎才能看出来,司马越的大眼睛好像小鹿一样,这才是以往的司马越。
林让冷淡的重复说:“脱衣裳,我要看你身上的伤口,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司马越:“……”
司马越“哦”了两声,反应过来,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慢慢拆开外袍。
他拆开外袍的一瞬间,手有些发抖,瞳孔也快速的收缩起来,嘴唇微微颤抖,这一串儿的反应尽收林让眼底。
是恐惧。
随着“哗啦!”一声,司马越的衣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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