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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念头。
“调查员星舰的输出功率太小了，跃迁根本无法进行，就连曲率引擎的功率都被限制了许多。”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一道道空间裂隙源源不断、不知疲倦地轰击在【瓦瑞拉号】的护盾上，星舰主控台上的护盾输出功率曲线也变成了忽上忽下的心电图。
星舰和瓦瑞拉星的距离已然跃升至十万千米。
和先前不同，这一次宋子亮的表情明显郑重了不少：
“嘶……”宋子亮倒吸一口凉气，抬起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让我想想……”
“曲率引擎正常运行中。”
“星舰动力系统没有任何问题。”
这踏马还不是重点！
在陈梵的期盼目光中，他的神色无比凝重：“小子，你的情报出问题了。”
离开瓦瑞拉星后，【瓦瑞拉号】在星舰主脑的控制下自动切换了曲率引擎，行进速度也提升了无数倍。
说着，陈梵将目前的调查进度简单地汇报了一番。
踏马的，他看过的资料里可没介绍过这种技术啊！
沉吟片刻后，宋子亮伸手在身侧的全息投影上操作了一番：“稍等，我摇个人。”
这绝对是刻板印象！！
“没没没。”陈梵连连摆手，“没那么严重，不过确实用舰载主炮朝瓦瑞拉星开了几炮。”
在沉默片刻后，壹的声音从驾驶舱中响起：“本机不清楚。”
“……”
问题终于出现了：
星舰……飞不动了！
它静静地悬停在距离瓦瑞拉星地表十万千米的宇宙之中！
星舰的舷窗之外是一片黑暗深邃的星空，从无穷远处传来的星光倒映在陈梵的眼中，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茫茫宇宙。
“沃日他大爷的，星舰好像坏了！！”
“摇人吧，这东西肯定不是你能搞清楚的。”
这就是那些空间裂隙的源头？
宋子亮的脸色顿时变得惊悚起来：“你小子到底干啥了？！”
“这也不算是我的问题吧。”陈梵伸手在星舰主控台上操作了一番，将一份数据传给了宋子亮，“刚刚碰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这并不是他预想中的场景。
“我倒是有一个猜想。”
就像此时的【瓦瑞拉号】，即使正面经受了强度达到七级文明的空间裂隙攻击，除了护盾输出功率瞬间拉出了一个迅速回落的峰值之外，星舰自身的状态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所以……有一张肉眼不可见的薄膜挡住了星舰前进的步伐？
换言之，别说那无穷远的星空了，就连瓦瑞拉星附近的恒星和行星，都是陈梵可望而不可及的镜中花、水中月！！
“壹？”
就这样，在一道道空间裂隙的持续轰击下，【瓦瑞拉号】仿佛化成了天空中一座不断闪烁的灯塔。
在短暂的反应时间之后，他直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向壹和两名助理下达了指令：“快，检查星舰动力系统！”
——摇人。
和四万千米之下那遍布着低轨卫星的拥挤环境相比，同步轨道之外的环境明显要冷清许多。
在陈梵的注视下，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伸出手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装饰用眼镜，迟疑片刻后低声问道：“……伱把瓦瑞拉星炸了？”
“但本机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嗯？”
“……”
宋子亮那边挂断了和老师的通讯。
第二個念头：星舰主脑为什么没有传来任何警报信息？
第三个念头：他该怎么回去？这踏马的可是太空！！
“曲率引擎无法前进？”
星舰前方的空间出现了一点轻微的扭曲，就像是一张透明不可见的膜出现了些许褶皱，紧接着，一道深邃的锯齿状黑痕从其中“挤”了过来，随后极其精准地轰在了【瓦瑞拉号】的护盾之上。
宋子亮：“……”
星舰没坏，那……
陈梵：“……？”
“但小宇宙里可不会出现你眼前的场景，那些看得到摸不到的恒星和行星……按理来说，这些东西在小宇宙里是不可能出现的。”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高远和伊莎以及壹的声音接连传来。
“哟，你这是已经跑出瓦瑞拉星了啊？”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打开了陈梵传来的文件。
先不说洛卡文明的遗迹，如此正常的天空怎么可能会出现如此宏大的天变场景？
“老师，有件事得问一下您……”
看着全息投影中突然停滞不动的数字，陈梵猛地瞪大了双眼。
但他眼中并没有多少兴奋和惊喜，恰恰相反，此时他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无尽的困惑：此时的星舰已经来到了瓦瑞拉星之外的深空中，但陈梵并没有在瓦瑞拉星周围看到任何洛卡文明留下的遗迹。
“它起码是一个八级文明。”
或许是觉得这个结论太过绝对，宋子亮的声音微微一顿：“至少，它在一些特殊领域有着八级文明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