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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陈梵，他下意识将这种看似寻常的情况给忽略了——正常人谁会在意自己观察外界的视角呢？
“那您的意思是……”宋子亮有些迷糊地看着身前的汪静，“您怀疑陈梵不是人？”
“应该是给海安深空观测站准备的展览位。”
艹，什么究极资本家？
“一至四维生物自然不用多说，它们都是单一宇宙泡内的生物。”
坏消息：按照先前的合同，这五千年里，他恐怕得一直给人联打工。
“上万倍！”汪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陈梵这小子，刚才接收到的高维信息是我先前测试量的上万倍！”
看着宋子亮苦着脸点头的模样，汪静平复了一番心情，低声解释起来：“至今为止，碳基生物里，恐怕只有陈梵一人可以直接接触高维信息。”
“扯远了。”汪静将有些跑偏的话题扯了回来，“你知道刚才共鸣时产生了多少高维信息吗？”
“所谓的五维生物……”
“汪院士，老师他……对生物学方面不怎么在意，所以……”
陈梵脸色一苦：“她又说什么了？”
“目前为止，人联唯一发现的一只超空间膜生物是借助科技手段人工制造出来的，它拥有在超空间膜上存活和行动的能力，相应的，它自然也拥有对高维信息的处理能力。”
“人工制造的生命体？”
汪静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到时候你全程佩戴着它，只要再次发生共鸣，信号逆向追溯装置就能追踪到你说的文明求救信号来源。”
“准确地来说，它应该叫超空间膜生物。”
“嗯？”宋子亮愣了愣神，眼中透着几分茫然，“陈梵那小子这么特殊吗？”
也不知道陈梵扛不扛得住这样的压力？
汪静挥了挥手，关闭了基因优化舱的全息面板，转身瞥了一眼宋子亮：
原因很简单。
……
说实话，他现在听到汪静院士的名字心里就有些发怵——别的他不清楚，但汪静是真想解剖他啊！
“这还只是苏醒前一瞬间产生的数据量，鬼知道整个共鸣过程中他的大脑内被灌入了多少高维信息！”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汪院士？”
“温馨提示。”熟悉的电子合成声在驾驶舱内响起，“除了细胞寿命，基因优化的正常起效时间为一个星期至一个月不等。”
别的事他可能会忘记，唯独这件事，他绝对不可能忘记。
“不是说增强免疫力了吗？”
在共鸣发生的时候，他的视角可是在超空间膜之外的。
宋子亮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汪静伸手调出基因优化舱的报错数据，嘴角微微扬起，低声自言自语着。
陈梵念头一动，调出了【瓦瑞拉号】的远程控制面板。
先前是被一名生物学1级院士盯上，现在是被一整个生物学分院盯上……
从来没涉足过生物学的他自然看不懂汪静身前全息面板中那些繁杂的数据。
刚刚登上小型穿梭舰往管理局a区停舰坪赶的陈梵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我勒个去……”他双手抱胸，轻轻打了个冷颤，“不至于吧？”
似乎是猜到了陈梵心中所想，宋子亮笑着解释起来：“比如肌肉，基因优化之后，你身体的肌肉会越发强壮、有力，再比如心肺功能、肌体免疫力、细胞寿命……一切都会有所变化。”
“但它们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体现出来。”
无论是瓦瑞拉文明还是之前的繁荣时代，作为他第一个调查的文明，都在他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高维信息固然危险，但一些天赋异禀的生物还是可以进行处理的。”
“理论上来说，你目前的免疫力水平并没有获得提升。”
在检查了一番存放于星舰仓库内的海安深空观测站状态后，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这汪静是和他的大脑过不去了吗？！
“咳！”
“阿嚏！阿嚏！阿嚏！！！”
换做是旁人，完全可以将其定义为幻听——共鸣对大脑的危害相当大，自然有可能导致这种异常症状。
毋庸置疑，和所谓的超空间膜生命相比，陈梵接收到的高维信息恐怕更为庞大繁杂——就好比地面上的蚂蚁和天空中的雄鹰，两者看到的视角必然是截然不同的。
汪静饶有兴致地看着身前的复杂数据：“要不是各项检测指标都证明陈梵只是一个普通的碳基1型生命体，我甚至怀疑他是一个诞生于超空间膜或者是虚无中的生命体。”
“所以，本机建议你返回【瓦瑞拉号】的时候进入医疗舱检查一下。”壹的电子合成声从耳边传来，“此外，本机刚刚收到来自汪静院士的信息。”
汪静双目微嗔，轻轻瞪了一眼宋子亮：“你小子，过两天找个空把人联高等生物学去好好看一遍！”
“再比如人联曾经发现过的一些异维度生物。”
“壹，通知危险科技纪念碑吧。”
“我们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