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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然终究要为他的作付出代价。
韩先生咬牙切齿地想：今天回去就把这小东西给办了，唇形这么好看，唇瓣这么软，应该发出一些别的声音来才是，而不是成天胡说八道，睁眼说瞎话。
还有眼睛，既然眼睛如此清澈，如此灵动，那就哭出来，最好哭红眼睛。
手又细又长，最适合抓床单或者引导着去碰别的地方。
这腰捏起来手感也是极好的……
别看有些人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实际上脑子里指不定在想什么颜色废料呢。
付然不知道韩先生的心思，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即将有不好的事在前面等着他。
还别说，他的直觉真挺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正常行驶的车流中忽然蹿出了一辆逆向行驶的跑车，跑车横冲直撞，过往车辆纷纷避让，避让不及的互相撞在一起，好在这些车辆速度都不快，只是轻微剧蹭而已。
还不等司机们庆幸，那辆跑车猛地加速朝付然他们前面的一辆公交车撞去，公交车被猛烈的撞击力道带着向右打滑，直直冲着付然他们来。
“卧槽！”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公交车就已经滑到了面前，付然只感觉眼前一黑，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整个人扑到弹出来的安全气囊上，又被反弹着后脑勺撞在椅背上。
脑袋晕了那么一会儿，他迷迷糊糊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眼睛上还覆盖了一只手。
他猛地回神，抓住眼睛上的那只手，紧张道：“韩臣幘！”
韩先生身体歪斜倾向他这一侧，额头被划破了很大一个口子，血流不止，而之前付然感觉到的温热液体也是血，只不过不是他的，而是从韩先生的手背上流下来的，韩先生的手背正插着一块玻璃。
付然浑身一怔，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韩先生用手帮他遮挡，他的眼睛会是什么下场。
车引擎盖被撞得扭曲变形，挡风玻璃破碎支离。
韩先生身上肉眼可以看到的伤大概都是被玻璃划的。
付然看到浑身是血的韩先生惊慌不已，他手忙脚乱把对方扶正，又挣扎着解开安全带，结果车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怎么弄都打不开。
“韩臣幘！韩臣幘你怎么样，你醒醒啊！”
韩先生半张脸都被血液染红了，他每看一眼就慌乱一分，使劲推车门的手一直在颤抖，越是推不开他就越急，越急就越推不开，一想到韩先生可能会因为重伤不治而死，他便感觉整个人都被恐慌笼罩了起来，四肢冰凉。
“砰砰砰——”
—个陌生的年轻姑娘大力拍车门。
“你们没事吧，能出来吗？你们的车子漏油了。”
付然动了动眼珠子，缓慢望过去，眼眶红通通的，他沉默了几秒才惊觉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
“他受伤昏迷了，我们被车门卡住了出不来，麻烦你找人帮帮我们！要尽快！”
年轻姑娘看了眼韩先生，面色严肃道：“这条路已经被堵了，都怪那个杀千刀的逆向行驶，警察和救护车一时半会儿过不来，我去找人把你们拉出来。”
付然感激不已，“好，谢谢你！”
姑娘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姑娘走后，付然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弯腰伸长手越过韩先生去开另一边的车门，一声轻响，韩先生那侧的车门被打开了。
他骤然松了一口气，坐回原位，艰难地摸出手机，他首先打给的是刘助理，第二个是路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