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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然立刻警惕地用水果刀对着韩先生，“都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要懂得矜持和节制，动不动就亲亲抱抱的，当心肾亏。”
韩先生说：“亲亲抱抱不伤肾。”
“伤肾的。”付然固执道。
韩先生继续为自己争取福利，“就算伤肾，也是我的肾，你不用担心。”
付然空出一只手捂着胸口，蹙眉咬唇，作悲伤状，“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你肾好不好关乎着我未来的性福生活啊！”
韩先生拿过付然手里的水果刀放到床头柜上，“医生说两周差不多就可以恢复了。”
付然预感不妙，“然后呢？”
“让你性福。”
付然嘴角抽了抽，站起来，“那啥，我去趟卫生间。”
韩先生抓住付然的手腕，轻抬下巴，“卫生间在这边，你往那边走做什么？”
付然干巴巴道：“我这不是没注意嘛哈哈哈……”
“不过，”他弯腰靠近韩先生，漆黑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出对方的身影，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韩先生的下巴，“你长胡子了，等会儿我绐你刮刮？”
他还用手指碰了碰，说扎人。
韩先生点头，“好。”
得到韩先生的应允，付然眼底绽放出奇异的光芒，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是我第一次刮胡子，你很荣幸。”
他不长胡子，完全没有刮胡子的烦恼，闲来无事，挺想体验一把刮胡子的感觉的。
“嗯。”韩先面不改色，心想反正人就在医院，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能及时得到救治。
因为是第一次刮胡子，具有纪念意义，所以付然十分注重仪式感，他上网查了刮胡子的一系列程序，然后跑去医院斜对面的一家线下超市买来剃须刀和剃须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