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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杨侠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沧桑，像个已过古稀之年的垂暮老者。
“请问你怎么称呼？”
电话另一头的方鹤谨慎提问，有求于人态度不能太骄横。
“叫我老爷子，就好。”
“老，老爷子”
杨侠选了一个跟自己声音相符的称呼，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个称呼明显一愣。
“咳咳老爷子，你应该也知道了，我们是卡洛斯介绍而来的，慕名而来。”
“嗯，他跟我说了。”
杨侠稍作停顿，让自己讲话的频率更符合一个老人的节奏：“我听卡洛斯说，你是炎国人？”
“是的，我是炎国人。”
“宫廷玉液酒，下一句呢？”
“一，一百八一杯？”
“奇变偶不变，下一句？”
“符号看象限。”
“我去买几个橘子，后面呢？”
“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这是炎国朋友，教给我辨别炎国人的方法，回了，可以确定，你就是炎国人。”
“不得不说，老爷子，你挺了解炎国文化的。”
简简单单几个问答，并不能就确定对方一定就是炎国人，但能判断出对方，对炎国有多了解，以便杨侠接下来问话。
“干我们这行的都知道，炎国除了官方和军方，私人和私企都是不允许，采买武器装备的，所以你是炎国官方或者军方的人？”
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杨侠开门见山，要弄明白这个他最关心的疑点。
听到杨侠如此问，方鹤留了一手。
毕竟，他不认识对面的杨侠，不知道他的人品。
在方鹤的眼里，杨侠就是个军火商，而军火商往往跟‘情报’以及‘唯利是图’这两方面联系起来。
如果将实情对电话对面的‘老爷子’和盘托出，万一他将自己想在身处何处的具体位置卖给了鹰酱，那可得不偿失了。
脑子快速思索并做出决断，方鹤不跟杨侠讲他们现在的处境，以及拯救王拓三人的事情。
“老爷子，我是炎国人不假，但我跟军方和官方都没有关系，跟他们不牵扯。”
“你既不是军方，也不是官方，那你需要武器做什么？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有刺探你的隐私，我只是想知道，会不会惹祸上身，毕竟炎国对武器管制严格，我可不想惹祸上身。”
看了这个‘老爷子’对炎国情况还挺了解的
方鹤心想，我可得谨慎回答，以防被他套去什么有用的信息。
组织了一下语言，方鹤说出一个编造的借口：
“实不相瞒，我在墨西哥做生意，承建当地的基础设施建设，算是个包工头子。”
“墨西哥黑白两道都有交际，这也是为什么我能联系上卡洛斯。”
方鹤思维清晰，口齿清楚，有条不紊地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可是好巧不巧的，墨西哥这里发生了武装叛乱，几支叛军组织都打成一锅粥了，我还我的家人朋友被叛军给围困了。”
“海陆空都被叛军封锁了，我们出不去，所以我就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杀一番，说不定就能杀出一条血路，逃出生天！”
“就这个原因，我就通过卡洛斯联系你，希望你能卖点武器给我们。”
对方的理由，在杨侠听来有两个问题。
“第一，你还说你跟军方没有瓜葛，敢买武器就说明你，或者你们中的人会使用武器，接受过军事训练，这叫跟军方没有瓜葛？”
“第二，刚刚你也说了，海陆空都被叛军给封锁了，那我的武器要如何给你？”
听到电话那边的‘老爷子’起了疑心，方鹤赶紧解释：
“老爷子，是我没说明白，我的家人以及公司雇员当中，有在军队服役过的，会使用各种武器的退伍老兵。”
“至于海陆空都封锁这一点，我承认，我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但我相信，以老爷子你的实力，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少给我戴高帽。”
“我发自内心的，老爷子我不能让你白忙活，冒着风险给我们运送武器，应该加钱，你说个价格，我们和商量。”
愿意给加钱，这听着还像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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