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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奉们垂首跪在地下:“陛下交代了我等,若是殿下问起不必瞒着殿下。”
“那你们便把你们做过的事情一一交代吧。”月白坐在几案前,随意的翻起书桌上的几卷书卷说道。
下首几人对视一眼,随后有一人出列说道:“在殿下离开的这段时间内,陛下与王上因为殿下的安全有过争吵,而后陛下吩咐我等,去往南疆边境。
我等在边境等待殿下,亲眼见着大巫将殿下送出,本打算将殿下带回,和殿下吩咐我等进入南疆,那时候陛下并未对我的下令,自然以殿下的吩咐为重,我等修书回复了陛下,殿下的情况随着殿下一直待在南疆。”
而后那位供奉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后来陛下接到我等消息,让我等跟随殿下,并且给了我等送来了秘药,让我等下在水源中,担心威胁到殿下,等到殿下离开时我等才下药,陛下的意思是过段时间殿下便可直接进去南疆收服蛊王,取出生死蛊,彼时陛下发兵屠尽南疆,一统南域。”
月白握着书卷的手,指尖发白,母皇已经不再是从前那样了,她和父王一样变得野心勃勃,可是月白并不想这样,不管是南疆还是南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不应该为了上位者的野心白白牺牲。
可是终究她知道她对着供奉就算是撒气也无用,目光看向隔壁,月白起身:“你们退下吧。”
而后她独自枯坐良久,直至华灯初上,宫女提醒道:“殿下宫宴开始了。”
月白抬头看了看天色,起身吩咐:“更衣。”
接风洗尘的宫宴,在内宫举行,月白稍做梳洗换了一身浅紫色广袖拖尾望仙裙便随着宫人出了寝殿门。
八个宫女提着宫灯,有序地为月白开路,随着一声“太女殿下到”到的唱和,月白缓缓步入宫宴。
玫婧和越羣坐在上首,见到他进来,两人的目光都向月白看去,尔后由玫婧开口:“太女到了,那便开始吧。”
无聊的宫宴,就像月白曾经无数次经历的那样,索然无味。
而此刻的南疆,供奉投的毒终于开始慢慢起了效果,起初不过是一两个人遭到了自己饲养的蛊虫反噬。
养蛊的人若学艺不精,这种情况是存在的,所以并没有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出现这种情况的人越来越多。
祁巽发现了不对劲,所有人都开始慢慢失去对蛊虫的控制,不过却是为时已晚,穗吟的阿爸躺在床上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穗吟跪在地上求着祁巽。
“大巫,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祁巽最终掏出骨笛,催动生死蛊的子蛊,把穗吟的阿爸炼制成了毒尸。
“他还活着,只是没有记忆了,一具行尸走肉,他只有本能,我只能为你们做到这里。”祁巽冷漠的说道。
祁殊却十分不赞同他在意识海里交流道:“ 生死蛊的秘密,我们要永远守住,怎么能直接将他炼化?”
“她不是想要留住自己的父亲吗?难道这样我不是在帮她吗?”
“谁会想要一具没有感情的尸体?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祁殊说完切断了联系。
祁巽看向穗吟,只见她两眼发愣,眼眶中蓄满泪水,他问:“我不是替你留下了你的父亲吗?”
穗吟看着眼前的人,心底突然冒出一股寒意,怎么能指望大巫能够懂她的感情,她小时候见到大巫他就是这副模样,也许他真的是神明所以才不能感同身受吧,那月白呢,是不是月白也没有办法牵动大巫的心神?
可是寨子里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呀,穗吟一时之间脑袋里乱糟糟的,就连祁巽何时离开的都没有注意到。
南疆的形势日渐严峻起来,终于黑袍人呈上了供奉投毒的证据。
祁巽祁殊两人拿着证据,第一次两个人的看法一致,不可能是她,而月白现在没有消息回来,说不定也是已经被控制住了。
正如他们所料月白的情况确实好不了多少,玫婧不允许她对外传递任何信息,并且放出了月白要选夫的旨意。
这个时候如果月白还不明白玫婧是冲着谁去的,那未免就有点过于愚笨了,可她从来都是一个聪明人,所以在她开始偶遇各家公子的时候,便明白了玫婧的心思,疆域她要,生死蛊她也要。
“母皇……”月白在又偶遇了几次世家的公子后终于找到了玫婧,“这种把戏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玫婧不以为意,她捧着手上的奏章,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等他自投罗网,这消息早就已经传遍了各处,若他对你是真,自然会过来,你不想知道他对你有几分真心吗?”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所以就不必劳烦母亲为我来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