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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稀稀拉拉的掌声。”赵木山找到感觉了完全放松主动问：“团长，我这首歌唱的可以吗？”
许云川看了看身旁的几位副团长，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肯定。他问：“这首歌作词作曲是谁？”
“我！”张小浪走到台前。“这是我的原创歌曲，今天第一次演出，团长觉得这首歌怎么样？”
许云川不知道怎么回答。按理说，他们的能力高于艺术团所有演员，让他俩加入能提高艺术团整体水平。
但他们的能力和身份完全不匹配。这年头出身农村，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唯一的解释，他们的父母可能是下放劳动改造的知识分子。
让他们加入艺术团，以后麻烦不断弊大于利。得想个办法拒绝他们加入。
“小小年纪不得了啊，还是个才子。”许云川问：“京剧会唱吗？我们团需要多才多艺的演员。”
赵木山不高兴了，眼睛死死盯着团长越看越不顺眼。心想：我们是二人转演员，你问我们会唱京剧吗？这不是难为人吗？
张小很平静略微思考笑着回答：“隔行如隔山，京剧只会一点点，我浅唱一首《情怨》请大家指导。”
情怨？没听说过，听名字不像京剧。许云川心里踏实了，唱不好正中下怀，以此为借口撵他们走。
演员们都没听过，大家耳熟能详的都是样板戏《沙家浜》《智取威虎山》《奇袭白虎团》，伴奏乐队听到情怨，不知道怎么开场。
张小浪不管别人怎么想，他非常自信清了清嗓子开唱。
每一次无眠，你都浮现。
你驾你的小船，云里雾间。
每一次危难，你都相援。
你无私的体贴，暖我心田。
多少年情不断，
多么想抱你怀间。
过眼的红颜风吹云散，
唯有你的双眼印我心间。
相爱人最怕有情无缘，
常相思却不能常相依恋。
多少年情不断，
你就在天水之间。
放眼望天水蓝，
你就在天水之间……
张小浪唱完第一段，乐队找到感觉了，二胡弦乐声响起，乐师很有经验跟着感觉走。板鼓，三弦也跟着二胡的节奏加进来了。
张小浪一边唱一边抱拳感谢乐师支持。有了伴奏和清唱完全是两个味道，歌声更加动听。
台上台下的所有人，沉浸在歌声中非常震撼，大家都有一个疑问。
“这是京剧吗？怎么跟以前听的京剧不一样。”
这首《情怨》非常奇怪似是而非。说它是京剧唱词谈情说爱，完全不是京剧的格调。说它不是京剧，唱腔完全是京剧。总而言之，好听，非常好听。
团里唱京剧的演员，默默记着歌词。
“这词儿写的太白了吧？不过，真好听啊，大白话更有魅力。”
“这唱的的是哪一派？梅派、程派、荀派、尚派，都不是啊。独成一派？”
多少年情不断，
你就在天水之间。
放眼望天水蓝，
你就在天水之间。
这绵绵情怨竟又重现。
张小浪完美收尾，唱完后单手抚胸略微弯腰轻鞠一躬。
“啪啪啪！”台上台下响起连绵不绝的热烈掌声。
赵木山特别高兴拼命鼓掌，这首歌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更加佩服师父的才艺。无意中发现观众席，前两排坐满了人，艺术团所有人都来了。
“大家反应这么好，这是对我们能力的肯定。”赵木山心想：“团长，我们能加入了吧？”
张小浪也很兴奋，不停抱拳拱手感谢大家抬爱。但他发现坐在观众席第一排中间的许云川，与热烈气氛格格不入，始终面无表情闷闷不乐。
“团长想什么呢？”他预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