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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2022122
暂停、回放、回放、暂停。
一帧帧画在坂口安吾脑海中回放, 他不仅回忆五条怜的笔记,还去自己的记忆宫殿翻找,在外人眼中, 坂口安吾仰头倒在床上, 又睡得不省人事了。
安吾:我在冥想!
这还真是有效果的,哪怕是安吾不能事事在意,他有个大致的印象,好像在哪里看见过缝线,又把“哪里”扒拉出来。
等扒拉出来一个后,他记下出自哪本古籍,以及那时间段里发生了什么。
值得注意的是,本五条家的手帐中都出现了缝线的影子, 等将时间排列组合后, 安吾更是发现, 缝线人出现的时间可太巧妙了, 每次都正值六眼诞生, 且他都悄悄潜伏在六眼的身边。
众所周知, 五条家的六眼无比强横, 但这却不代表他们不会受伤, 相反, 有超过一半的五条家神子都在幼年夭折。
所以五条家才会对五条悟百般呵护,甚至在他儿时张开了五条家的结界, 将外人都『逼』退至门外。那年中,五条家一直没参与社交,仿佛在咒术界销声匿迹了,所有人都知道五条悟诞生了,却有人能突破他们家的结界。
等到五条悟年纪大一点, 从结界中走出来了,又到哪都有人跟随,这一切在他掌握了无下限后才得以好转。
显然,六眼能长大是很苛刻的,大数人都不乐于看见会破坏咒术界平衡的人诞生。
安吾接查时间线,一点都不惊讶地发现,只要缝线出现,那一代的六眼必。
安吾:我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他间谍的直觉天线竖起来了,这男的一定有问题!
然而这人实在是滑不溜手,翻了许久只找到这一点点图,根本无法判断他做了什么。
值得庆幸的是,近代出现的,脑瓜上有缝线的,是位名人——加茂宪伦。
安吾的脑瓜虽然不如太宰,是很好用的,虽然没有实证,但他可以推测啊。
首先,缝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一个组织,还是一个人呢,安吾更加倾向他是同一个人,像他之前想过的一样,那一圈缝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不好的东西,科幻小说中不经常有寄生的概念吗,对人类来说,大脑是蕴含记忆、赋予智慧的器官,假设说更换大脑,不能够取代当事人?
为他做出了佐证,感谢加茂家提供的手札,有人见过当年的极恶咒术师加茂宪伦,这是安吾看过的缝线中,唯一一个能找到资料的。
目前人对加茂宪伦的了解仅限于他中年时期后犯下的滔天大罪,对他的青年时代却有记录,安吾想,自己应该去加茂家看看,了解了解,如果能找到他在有缝线前是个正常人的证据,能侧证明自己的猜想。
想到这,安吾从床上垂病中惊坐起,想:我要工作了,我要找机会去一趟加茂家!
他预感,这是条大鱼!
……
京都校的乐岩寺校长听说安吾入职,都快笑了,对他这样的老人来说,光是弯一下嘴角都很难,他想他已经很年没有遇见坂口安吾这种人了,年轻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懂得蛰伏,又有惊人的野。
‘像他这样的男人,是能才的。’乐岩寺校长给了超乎常人的评价,并暗中点头。
为什么被评价为有野呢?这还要从乐岩寺的观察说起。
他是保守派的领头羊,看总监会的各位宦海沉浮,最终能爬到高层位置上的,往往不是最强的不是最傲的,而是八玲珑能够获得最支持的。
看看坂口安吾,他明明有为一级咒术师的实力,却偏要给各位咒术师打辅助,而且只要与他合作过的,都对他赞不绝口,哪怕是难搞的禅院直哉都不说他坏话。
天呐,这是么会收买人!而且他在辅助上非常有实力,是真的可以救咒术师一命的。
还有什么恩情比救命之恩更吗?
乐岩寺: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出身平咒术师的他不仅善于拉拢小家族与同样素人出身的,不忘在御三家前刷存在感,禅院直哉接受他,五条悟甚至还很赏识他,那可是出了名讨厌总监会的五条悟!出身御三家的小咒术师对他印象很好,听说他因看了大量古籍,对三家的忌讳很是熟悉,还很尊他们的家族文化。
五条家的青年评价道:与坂口君相处很舒服。
太难能可贵了!
真要说他没特别交好的,只有加茂家,这是没办法的事,他读书时加茂家的正室与侧室尚在斗法,结果不甚明了,为了避免站队不与他们相处……
乐岩寺:太聪明了!实在是太聪明了!
完美的政治嗅觉!
眼下侧室获得胜利,觉醒了竖式的孩子被迎进门,他找机会去探加茂家的底了,虽然很难,但乐岩寺相信,安吾一定会找机会对加茂家施以影响。
听说他出自普通人的名门,哪怕是总监会是要跟省厅打交道的,这身份岂不是更有利?
乐岩寺一脸深沉:坂口安吾,他说不定能爬上总监会的顶点。
……
安吾:阿嚏——
加茂凛扭头,满脸抱歉道:“这座神社年代较为久远,又因咒灵的缘故为了远近闻名的埋骨之地,无人来打扫,分破败,空气中的浮尘有点。”因才会打喷嚏。
安吾点点头,说他是能看出来的。
为什么加茂凛对他态度这么好呢,要从一开始说起。
安吾不是跟加茂家的人没有交流,是他合作过的层级都不够高。
像加茂凛,跟他年纪差不,虽说出自御三家,却因术式与咒力限制卡在二级咒术师。
当时他跟坂口安吾搭档出任务,惊为天人,安吾的特殊在于,跟他搭配时,他像你延伸的手与脚,在你需要时恰如其分地提供支援,又守护你的后背。
加茂凛甚至会认为“只要坂口在身边,我不会失败”,这种生命得到保障的奢侈感,是咒术师很难有的。
最近加茂凛终于升上特别一级,被委派了更高等级的任务,前个都中规中矩的,二级咒灵、一级咒灵,这一次,当他从监督那领到任务起,感大事不妙。
御三家的祓除经验比素人出身的丰富,他们哪怕没有“窗”的眼睛,对咒灵有一番判断,做任务前加茂凛查了“东台神社”的资料,在见这是『自杀』圣地,埋骨不知人后感不对,这里有可能是特级咒灵啊,而他从来没有对付过这种等级的。
这让加茂凛满头大汗,他想自己这个特别一级咒术师,有些水,可按总监会的分级,特别一级该去接过更强大的咒灵,若说自己不能祓除是给家族蒙羞。
他犹豫许久,都没找到两全法,无奈之下只能试给自己曾经的搭档坂口安吾打了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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