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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器对面的声音当即哽了一下。
片刻后,对面那个声音平静地说:“好的,我给您转一笔信用点,您要多少?”
雾青想了想,然后试探着问:“十万……?会不会多了点?”
雾青反省了下自己。
或许是因为在仙舟联盟那边信用点确实不值钱,而且她自己一直都不算穷,后来更是发家致富,于是导致了她对其他地方的信用点有多值钱这件事是真的半点没数。
十万信用点对于那个接通电话的人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大数字,不过仍然,也不是很好一下子掏出来转发给个陌生人的。
雾青干脆说:“那留个联系方式好了,等你们那边的人到了就给我发消息,我会过来的,在此之前我可能要先离开一下。”
所幸她的手机里虽然没有信用点,但是那些功能好歹还是齐备的,她还不是个完全和现代社会隔绝的人设。
对方并未拒绝。
随即,在加完联系方式之后,对方给雾青转了一千信用点。
雾青:“……”
有一说一,要是她能来得早一点,而这笔钱能够更早一些属于她的话,那么她可以直接在拍卖将卡卡瓦夏买下来,这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能这就是记忆中对于要走的主线必须走的一个强制要求吧。
雾青这么想着,随后转身朝着刚才奴隶主给到她的那个地址走去。
一边走,她已经一边在自己的技能栏里面编辑起了给地图留下她也一样可以用的界域定锚了。
这两个地方相隔着还是有点距离的,能够留下传送用的锚点就很好,省得人来来回回走来走去。
但她或许是过分温室里的花朵了。
雾青完全没有想过: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卡卡瓦夏的脖颈上就已经被烫上了商品编码——就在她转头去找星际和平公司的那短暂的时间里。
一个仙舟上成长,
()长大后也挺顺风顺水的人,在她的逻辑当中,她已经说明了自己想要买下这个奴隶,并且会以完全不让奴隶主亏损的价格买下——那么,如果是她,她就算半信半疑也还会先把这个奴隶留上一会儿。
但是这个奴隶主,他完全没有按照套路出牌——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种人。
雾青就像是那种刚刚离开象牙塔,被象牙塔外的社会给恶狠狠地上了一课的学生似的,带着几l分茫然和几l分气急地绕过了守卫,跟着那个跟在砂金,不,是卡卡瓦夏身后,在他走得慢的时候还要在他的腿上踢一脚的奴隶主一起走到那间用来关着奴隶的囚室外。
一路上,雾青有无数次想要给这个在她看来已经是丧尽天良罪大恶极的家伙使使绊子,虽然只是让对方的脸和地面亲密接触,鼻子撞断流血之类的行为并不能够做为他对卡卡瓦夏做的那些事情的等价报复,但至少可以让她现在已经不怎么样的心情变得更好一些。
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因为她看着卡卡瓦夏脖颈上那刚刚烙上去,尚且还是鲜红的、让她的目光根本不忍心往上放的烙印,想到了一个可能。
或许,哪怕是记忆,事情的走向也不容许那样更改——她只是个加速器,而不能改变事情的起点和终点,当终点说砂金需要一个脖颈上的商品编码烙印的时候,她就会因为种种阴差阳错无法阻止这件事的到来。
这一点她不能验证,也不敢验证——谁也不知道万一在这里触碰了什么禁忌会有怎样的后果,这毕竟是砂金的记忆,她不能乱动。
于是,她勉强耐心地等到了那个奴隶主在放了一堆厥词之后离开的时刻。
终于。
在对方走出这间囚室几l步之后,雾青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她盯着对方的腿看,下一秒,那奴隶主就觉得自己的双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绑着了一瞬,只有很短的一瞬间,所以他的大脑仍然在操控着身体往前走。
高大的男人瞬间被绊倒,他像是一棵被砍下来的树一样栽倒在地上。
脸着地,鼻梁非常准确地磕碰到了一颗刚才未必就被安放在这个位置的石块。
大概是要破了。
不……应该说是,绝对会破,至于断不断的,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雾青在“看”到外头的泥土上浸染了少许鲜血的颜色后短暂地笑了一下。
然后……然后她再次看到卡卡瓦夏脖颈上的烙印,彻底笑不出来。
少女的身形轻巧地从角落中浮现出来,她像是根本没有实体一样,从瘦弱如卡卡瓦夏都无法穿过的囚笼铁柱之间穿了进来。
留着长发、发梢盖住眼睛的卡卡瓦夏在脖颈边那持续的、灼烧炽热的疼痛中感觉到了有人出现在自己身边,他警惕地往墙角的方向缩去。
突然出现的到虽然不一定是危险,但是……多数情况下,它确实代表着危险。
下一秒,卡卡瓦夏那被发丝掩盖住了部分,但其实并不怎么影响的视线中,就看到一只
原本朝着他伸过来的手颤抖了下(),顿在原地[((),甚至往回缩了缩。
比起他这个落魄而弱小的奴隶,似乎对方才是更害怕的那个——明明他其实并不吓人。
……除了他脖颈上的烙印,或许是那个现在还在散发出一些令他都讨厌的皮肉烧焦味的痕迹使人害怕吧。
这个囚室中没有多少可以供他把自己缩起来的空间,在最开始的下意识反应之后,卡卡瓦夏也已经意识到,如果对方想要对自己不利的话,其实他完全没有可躲的空间。
而且对方身上,他其实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对自己的恶意。
对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卡卡瓦夏用余光承接住了这些柔软如月光的目光,他感觉到的情绪中甚至没有他鲜少感觉到的怜悯。
那是什么情绪呢……
他上一次感觉到好像已经过去好久了,那时候,他还是个可以哭的孩子。
姐姐。
对,是姐姐。
姐姐看到他脸上的伤口,还着急着他先前去了哪里,急切的目光中还带着几l分这种情绪。
这种情绪名为“心疼”。
于是卡卡瓦夏抬起头来,甚至用没有没烫上烙印的那一边的手将自己额头前的刘海往上撩起来了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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