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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了？”房间里吵吵闹闹的，惊得赵秘书推门进来，刚想劝他们别吵架了，就看到秦昊浑身丘疹，眼睛周围竟然也有，一时间目瞪口呆。
“秦董怎么了这是！”赵秘书冷静下来，掏出了手机。
苏龙沉声道：“这疹子我可太熟悉了，槐叔和癞子叔就是这样。”
赵秘书的眼珠子差点瞪落，“你是说，秦董得了梅毒！”
他也是看过那两个得梅毒的人的脸的，的确和秦昊此刻相似，不一样的是秦昊这时脸上还不是密密麻麻的疹子。秦昊却气得跳起来反驳：“你才梅毒，你全家都得了梅毒，行了吧！”
话音落下，他就觉得浑身异常的痒，忍不住用手挠起来，撸起来的袖子和裤腿，暴露出已经被丘疹占领的四肢，看到这些，秦昊傻眼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身体的情况，关键部位也是痒得他恨不得拿刀剁了，只是顾及面子，才死死咬牙撑着没去挠。
苏龙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你就是得了梅毒，我没看错，你这眼睛都肿起来了，我听说，梅毒可能导致眼瞎。”
“那还等什么，苏先生，我去超市那边把车开过来，麻烦你照顾一下秦董。”
“这么大的雨……算了，备车就备车吧，开慢点就行。”
赵秘书看了眼秦昊，转身出了房间，虽然知道这种性｜病不会通过空气传播，但还是本能地想远离秦董，他可没乱玩女人啊，要是不小心传染了梅毒，这辈子恐怕要毁了，首先，秦总就不会要一个得梅毒的秘书。
苏龙翻出一条围巾递给秦昊，“医院人多，你要不要包一下你的头呢？不然别人看到你这样，会害怕。”
槐叔和癞头叔之所以一直在坡上不出去，就是因为村里的小孩看到他们就会被吓哭，大家都不喜欢这两个老头子走出小山坡。秦昊去医院，医院人那么多，肯定有小孩的。
秦昊很想反驳苏龙自己不是得了梅毒，可话到嘴边却没有勇气说出来，满脑子更是山坡上的那两个人，身躯寸寸寒冷下来，心都凉了，他该不会真的被传染梅毒了吧。
一时间，大脑内闪过很多画面，秦昊悄然红了眼，垂着眼皮，沉默着接过围巾，裹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赵秘书开车到苏家门口，按了几下喇叭，苏龙就背起秦昊跑下楼。
赵秘书给他们撑伞的时候，刻意离得秦昊远远的。
察觉到这点的秦昊，牙齿都要咬碎了。
赵秘书更是把他安排在后座。
到了医院，赵秘书也是保持着距离。
倒是苏龙，还是一样背着他。
在苏龙背上，秦昊不悦地瞪了赵秘书一眼。
赵秘书默默移开目光，装傻充愣。
没办法啊秦董，我只是个打工仔，我要是被你传染了，我就得下岗了！
总裁秘书的合约可是有限制的，离职一年内不能从事同一行业，这对我来说很危险啊！
“赵秘书，梅毒看什么科室呢！”
赵秘书想了想，“皮、皮肤科吧。”
苏龙对县城医院还是挺熟悉的，毕竟来过几次，熟门熟路地背着秦昊去了皮肤科。
医生观察完秦昊的皮肤状态，又听到了苏龙的话，就让秦昊抽个血检查。
“医生，我这是不是过敏啊？我第一次来这种乡下地方，还摔了一跤！”秦昊觉得，自己只是不适应乡下的环境，才引发急性过敏。
医生淡定道：“你这不是过敏，很大几率就是梅毒。”
秦昊心都凉了。
血液检查报告出来后，他直接被判了死刑。
“真是梅毒啊，还是急发的。”苏龙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秦昊，“你不是说你的女人都是很干净的吗，哦不，是你不爱干净还喜欢乱搞，所以，这就是你的报应啊。”
“报应你个头，我一定是被传染的！”秦昊嗓音都变了，可能是头太涨，跟发烧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嗓音也因此病变，沙沙的，有气无力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乱来，就不可能得这种病。”苏龙瞪了秦昊一眼，随即看向医生：“他这是早期还是晚期啊，能不能治好的，治好需要多久？”
“他的情况偏在早期和中期之间，发作的时间算运气好了，这种程度还是能成功治愈， 治愈时间需要两三年，这过程中要禁欲，不能再有x生活了，免得加重病情和传染给他人。”
“那还真是挺幸运的，我村里那两个，都是晚期了，反反复复，这一辈子都治不好。”
“你是桂陈村的？”
“你怎么知道？”
“咳，桂陈村有两个得梅毒的，我之前还给他们看过，他们的那个情况的确是很严重了，其中有一个，视力应该越来越差了吧。”
“对对对。”苏龙说，“医生，我家老人也是眼睛周围起疹子了，他是不是也会变成瞎子？”
秦昊：()
医生看了秦昊一眼，说道：“他来得及时，还没到变瞎的程度，但是视力一定会受到影响的，视物会模糊，跟重度近视一样。”
不知道是真的发作了，还是医生的话导致了心理阴影，听完医生的话秦昊立马瞪大眼睛看窗户，发现窗户放着的盆栽在他眼里重影了，完了，完了。
滋滋滋……
就在这时，赵秘书的手机响起。
“秦董，是秦总打来的，我……”
“不准告诉他我得了梅毒！赵秘书，你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处理我的事！”
秦昊浑身轻颤，如果不是因为起了疹子导致面部发红，他此刻的脸色应该是惨白的。
让儿子知道他这个当爹的得了梅毒，跟把他这个爹的尊严扔在地上践踏有什么区别？
还多了个把柄被这小子握住！
想想都烦死了。
绝对不能让白城上流圈子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得了这玩意。
否则，他宁愿死也不回去了！
因为，回去了也只会被各种嘲笑！
“赵秘书，我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秦昊双眼瞪如铜铃，视线冷冷地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