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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雁雁没有拒绝。
秋叶寂寂，还有点残余厮竭的虫鸣。
湖水和草木都成了漆黑的一团糊影，只有吊在不远处回廊衔接处的灯持续昏暗着。
周澜脑袋侧着，吻上她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地吻。松开。
徐雁雁说：“我怎么觉得你挺会追人的？”顿了顿，她又说，“就算你跑热了，唇还是凉的。”
“热起来了吗？”
“什么？”
“心会不会噗通噗通跳。”
从他明明低淡显得沉稳的嗓音里说出这句话显得很奇怪。
徐雁雁沉静了会儿：“你会不会有点幼稚？”
周澜凝视她的眉眼，右手没从她的后脑勺脱开，这次左手伸过来扶住她的肩膀，让她更面向他。
继续问，这次吻得时间有点长。
徐雁雁想起电视剧有舌吻，但他们显然没有到这一步。
光靠嘴皮子相贴能吻那么久吗？
她也好奇过。
但，是可以的。
吻得感觉很奇怪，明明是展露在外面的“肌肤”相贴，却因为是“唇”这种因素，而有更深层的亲密感。
对方的气味。
对方的气息。
温热的，灼烫的。
徐雁雁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在轻微的身体相贴里，感受到他胸膛上的一点热意。
“现在唇是热的了。”黑暗中，周澜低眸，就像那次坐摩托车般，他将她的手拉过来扶住他的腰。
感觉真奇怪。
明明之前还在斟酌两个人的关系。
可下一秒，当他主动时，徐雁雁也没真打算抗拒。
她也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不再感受到风凉，反而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滚烫。
荷尔蒙。肾上腺素。她脑海中清楚地想着。
可想着是想着。
她也控制不住。
起了夜风吹动树叶哗啦作响，徐雁雁说：“我得走了。我怕感冒。”大姨妈后抵抗力虚弱，平常最容易这个时间感冒。
“感冒了我接送你。”
徐雁雁没忍住笑了起来，她的人生守则是尽量不感冒，一直维持健康舒适，但要是感冒了——
有个人全程接送也不错。
“好。”她回答。
周澜起身送她回去，刚接过吻，也没很多话聊，他只是很主动地选择了左边位置，风的来向。
心确实会跳的很快很快，泵出温热的血液，流遍全身，直至现在皮肤都在保温。
月光很好，散发一层朦胧的光，像层纱帐。
周澜伸手有个承接月光的动作，他确实也适合搞文艺，聪明且细心，不是完全听女生的类型，不是真的等到她主动开口说接受他，而是察觉到她态度上的放松后，直接行动。
喜欢就会在意，在意便会察觉。
徐雁雁回到家里，她作业早就写完了，也到了十点多，她刷个牙洗个脸睡觉。
关了灯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
不是像电视剧那样因为初吻摸着嘴唇想着想着就开始傻笑，没那么神经。
只是为什么睡不着，徐雁雁也不知道。
睡了半天睡不着，徐雁雁起来，她掀开窗帘一角，去看对面。
窗帘紧闭，灯还亮着。
一样睡不着。
她反而放松下来，躺回去，拿出手机。
荧光照着她的脸，她发微信，编辑来编辑去删删减减。
周澜却率先发来两个字：晚安。
还以为他不会做“早安”“晚安”党呢。徐雁雁回复：晚安。
补了一句：早点睡。
周澜：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