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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颂声：“可她是个女孩子……”br/>
柳嘉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滑，下一个视频就是有着狗狗眼的女性alpha戴着狗链，将下巴放置柳嘉手心，配合的抬眼吐舌。br/>
徐颂声：“……”br/>
柳嘉义正严词：“我和我老公是双向奔赴！”br/>
在柳嘉的指导下——外加徐颂声的个人审美加持——两人最终选定了签售会要带过去的礼物。br/>
是一个非常中规中矩的黑色猫耳头箍。br/>
柳嘉劝过徐颂声带个花嫁头纱去，被徐颂声坚定的拒绝了。br/>
她觉得周澄午戴花嫁头纱应该也很好看。br/>
但是花嫁头纱三百四，猫耳头箍十三块四。br/>
徐颂声觉得自己又不是傻子。br/>
签售会地点在炸鸡广场附近的一个小型体育场里，徐颂声早早起床搭地铁过去，在路上看见许多年轻漂亮，背包上挂着手作应援牌的年轻孩子。br/>
其中不少人脖颈上都戴有黑色抑制环。br/>
低等级的alpha和omega其实数量很多，甚至远超过基因稳定的beta。br/>
等到了体育场之后，徐颂声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同行的粉丝了。br/>
并不是这个男团粉丝变多了。br/>
而是他们和另外一个地下偶像团拼着用的体育场。br/>
小型体育场挤下两家签售粉，位置还绰绰有余宽敞得很，由此可见他们糊的程度。br/>
检票进场排队，徐颂声抱着保温杯发呆，目光慢悠悠越过前面的人，往简陋台子后面的人看过去。br/>
前面六个都是周澄午的队友，周澄午坐在最后面，徐颂声看不到。br/>
倒是能看见前面的队友都做了妆造，在体育馆高瓦数灯光的照耀下，年轻面孔被亮晶晶的妆容点缀，扑面而来一种活力十足的生气。br/>
换句话来说，很有养眼的情绪价值。br/>
很快轮到徐颂声，她掏出专辑坐下，给对面签名。br/>
临时经纪人站在偶像后面，盯着时间。头一个大男孩边签边找话跟徐颂声聊，签名笔飞快签了个徐颂声根本看不懂的连体字后，刚解放的双手立刻伸向徐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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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流程柳嘉教过，徐颂声很配合的握住他手，十指相扣。br/>
他找完话题，还握着徐颂声手，忽然笑了一声，说：“姐姐看起来比我更像赶时间签售的明星。”br/>
徐颂声：“……”br/>
男生：“姐姐喜欢的孩子不是我吧？”br/>
临时经纪人催着下一个了，他松开徐颂声的手，笑得很灿烂，又有点可怜兮兮的，说：“但我好喜欢姐姐，下次舞台的时候，也多看我一会儿可以吗？”br/>
签过前面六个人，每个人套路都不一样，徐颂声被他们说得有种红杏在劝她去犯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的感觉。br/>
最后把签满名字的专辑拿到周澄午面前时，徐颂声对上周澄午哀怨的双眼。br/>
周澄午：“姐姐在前面呆得好久。”br/>
徐颂声想了想，反问：“你在吃醋吗？”br/>
周澄午：“当然没有——我才不像他们那样幼稚。”br/>
他用签名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完全的覆盖在其他六个人的名字之上，不同的笔画重叠，让本就花里胡哨的签名体变得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br/>
在他签名的时候，徐颂声掏出礼物递给他：“我以前没有参加过签售会，问了朋友，说是可以给带这个……”br/>
不等她把话说完，周澄午很上道的接过发箍戴到自己头上。br/>
黑色猫耳戴着他黑色的头发上，合适得就像从他脑袋上刚长出来一样。br/>
他戴完饰品后立刻用空余的双手握住徐颂声手——同样是alpha，但周澄午的手似乎要比他另外几个队友都要更大一些，掌心也更为粗糙。br/>
也不是十指相扣，就只是抓着，他张开五指就能完全把徐颂声的手给攥在掌心。br/>
体育馆内，即使大部分人都戴着抑制环，但因为人群过密，仍然会有轻微的，混杂的低级信息素气味在流窜。br/>
徐颂声是个beta。br/>
这种低级信息素她原本是闻不到的，顶多会觉得体育馆内的气味有些浑浊。br/>
但在周澄午抓着她的手，上身倾斜凑近时，徐颂声很清楚的闻到了——br/>
甜酒的味道。br/>
很烈的甜味，让人脑袋发晕，轻飘飘得仿佛是踩在云端上。br/>
如果说上次在周澄午身上闻到的，那股令人迷醉的甜味，只是在深冬夜风中若有若无的话——这次却变得刻意而明显。br/>
甚至具备些许攻击性。br/>
像野兽眼瞳的视线明确盯在自己身上。br/>
那股气味让徐颂声恍惚了一瞬。br/>
在她恍惚的片刻，对面容貌昳丽的少年，慢吞吞用自己手指抵开徐颂声手指，于是姿态从单方面的抓握变成十指相扣。br/>
他深棕色的眼瞳注视着徐颂声，过于透彻的瞳色使得整个眼睛好像是蜂蜜堆积的湖泊，有甜蜜的光泽在流转。br/>
他用掌心蹭了蹭徐颂声掌心，额头也几乎贴上徐颂声额头。br/>
比起前面那几名队友，周澄午的妆造近乎于无，最明显的也不过是在眼睑下贴了两三颗闪闪的钻。br/>
就算是碎钻，因为被贴在周澄午的眼睛附近，也瞬间被周澄午那双眼眸夺走了璀璨的光芒。br/>
那张圣洁到适合被做成雕像摆进教堂站在天父身边的脸，垂着眉毛可怜又潮湿的注视着徐颂声。br/>
“我不会吃醋的，但我会非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