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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起床了！”
正在埋头睡觉的小张同学迷迷糊糊中睁开眼：“谁啊？大清早的，天都没亮呢！”
可下一瞬，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身，顾不得脑袋一阵血氧眩晕，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去。
余光里，场外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似乎早起的太阳也跟他一样，还没有睁开眼睛。
“来了来了！”
踉跄着单脚穿好鞋子，小张同学今天甚至来不及洗漱，就打开房门。
跟想象中刻薄无情的教练不同，门外却是一张和蔼可亲的面庞。
“玉宁，睡得还习惯吗？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快去洗把脸，先吃饭。”说完，小张同学眼中本应该如同后爹一样对待他的林父，却更像他的舅舅。
娘亲舅大的舅舅！
愣了一下，一种说不上的怪异温暖涌上心头。
当年在荷兰，他可没有这个待遇。
“哎！好嘞！”
走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洗脸盆，但刚才那句“先吃饭”就已经把他拉回到了遥远的国内。
洗漱完毕后，小张同学缓缓来到餐厅，可一看时间，居然才早上6点。
“呃叔林叔，这是不是太早了点？”
林父笑着递过去一个包子：“早什么，等下跟着小莫一起去晨跑，第一天来，可要跟上进度啊。”
“嘶——！”
小张同学倒抽一口凉气：“这么早？”
“还早？如果不是考虑你，应该这时候应该是空腹跑，好了，这些量够了，多吃不好。”林父看了一下训练中心发来的食谱，将其余食物收了起来：“考虑到你的情况，体脂控制标准跟小莫不一样，所以早餐会有一些中餐特色的食物，但中饭晚饭就要严格按照要求来了。”
这时候，小张同学才喝完半杯豆浆跟两个小包子，眼前就已经空无一物了。
“一周后，你的食谱会更专业，这一周是适应期，赶紧的，孩子。”
林父离开餐桌，拿过来一整套训练装备。
小张同学一脸懵逼地换上“小肚兜”，贴好心率监测贴，还有一条毛巾。
“去吧，小莫在门口热身，你出门就可以看见，叔年纪大了就不参合你们年轻人的晨练了。”
一脸懵逼的小张同学走到门外，只见林莫已经在那里压腿拉筋，似乎等了很久。
“来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他，赶紧上前跟着一起。
不过他这时候忽然想到，会不会因为收了钱，所以人家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推翻了，没凭没据的，林莫只是口头说了一句，到时候自己抵赖怎么办？
再说了，青年福布斯榜，这家伙可是排进了前10的恐怖存在。
国内盛传，林莫的身价早就超过了一亿欧元，甚至更多。
区区一百多万也就人家两个月不到工资。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汗颜。
“林哥，你每天早上都这样跑吗？”
林莫完成最后的拉伸之后，开始缓缓启动，并示意他跟上：
“晨跑并不是让你锻炼身体的！”
啊？！
“早上是一个人头脑最清醒的时候，曼彻斯特的早餐更是最安静的时刻，你可以一边跑一边思考，随便思考什么，复盘曾经的比赛过程，思考下一场比赛的对手，你会发现效率特别高。”
小张同学发现，林莫虽然是在跟他对话，但是眼神似乎并没有什么聚焦，仿佛这条安静的小路已经刻入他的身体内一般。
肌肉记忆！
他没有说话，只是跟着林莫一起慢跑。
感受着清晨冷冽的风吹过脸庞，整个人似乎也在这种慢节奏的安静中逐渐清醒。
他开始思考自己的过去，这么多年自己为什么没有在荷甲闯出来。
又为什么回到国内联赛也是表现平平？
上赛季在帝都队，25场8球5助，自己居然还有些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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