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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是下楼的训练时间,但斯内普破天荒的把下午的魔药课调到了早上,他们只是和平而悠闲的熬制狼毒药剂,继续进行一些改良,而不是在隔壁房间进行一场又一场生死搏斗,再狼狈的坐在地上开始喝药的喝药施法的施法互相处理着一身狼藉。
可怜卢平教授在不需要变狼的日子也得接替斑斑的位置试药,但对方好像对于这种‘折磨’并不在意,专门写信寄了礼物过来表达感谢和绝对的支持,顺便分享了他现在和小天狼星在霍格莫德开了个酒吧的消息,随时欢迎他们过去做客。
不过洛斯特把这件事分享给斯内普的时候,对方就给出了一句话。
‘我这辈子也不会踏进那个地方。’
脸上的嫌弃和冷漠程度之高是洛斯特生平第一次见到,也许他们之间的矛盾比她预想的还要夸张一点。
悠闲的早上之后吃过午饭是自习时间,洛斯特抓紧这点空闲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趴在桌子上背诵着那一堆魔咒和魔法理论知识。
至于魔药,熬药的时候斯内普从不会让她闲着,手上不会,嘴上也不会。洛斯特偶尔觉得每次熬药的自己都像个留声机,被当作什么消遣了一样,拨弄一下就开始自己出声了。
洛斯特:“所以我们下午要做什么。”
洛斯特检查着默写内容的时候向斯内普提问,后者长久的沉默后给出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斯内普:“去对角巷。”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意料,因为她一度在那个固定流程里被搞得筋疲力尽也没见斯内普放她出去透透气什么的。但这也很合理,毕竟经过两个人高强度一口气架三五个坩埚的熬药,也确实是得去买点材料了,不然再这样下去只能把海尔辛先扔进去填锅了。
窗户滑进的一只猫头鹰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那不是芬德,洛斯特看了一会儿想起来这只猫头鹰是谁,埃罗尔,韦斯莱家的那只猫头鹰,今天竟然没撞在玻璃上,真是稀
她的感慨还没结束就看见那只猫头鹰砸在了客厅的桌面上,将摆放的花瓶撞翻,弄了一桌子的水。
行,夸早了。
洛斯特抬手跟了一句清理一新,将满桌子的水处理干净,让赫希恩重新上点水,这才走过去摸了摸埃罗尔的小脑袋,接过那封看起来有些厚重的信。
从信封里抽出信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止一个。
洛斯特:“啊……。”
斯内普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洛斯特一边走向沙发一边舒展开信件,那一摞纸叠着不同的署名,韦斯莱一家,哈利,赫敏,竟然还有小天狼星的。
洛斯特:“哈利说他们去看了魁地奇世界杯,小天狼星跟他一起,还有韦斯莱一家,就是罗恩,那对兄弟,还有珀西他们,赫敏也在,韦斯莱夫人送来问候问我假期过的怎么样,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没说什么人话。”
洛斯特看着小天狼星那封写着还活着没,被划掉的鼻涕精和明显加了力道的斯内普,以及三句提一次的怎么不来和哈利一起玩的句子的信,觉得这封信上的哪一句都最好别让斯内普看见。
斯内普:“那群鲁莽的蠢狮子竟然也有会不带你的活动。”
斯内普冷笑了一声,洛斯特觉得他是在嘲讽他们总带着她满学院跑,什么都敢去闯,包括但不限于禁书区或者禁林,虽然其实大多都是她主动想去玩的,但毕竟自己是个斯莱特林,他们是格兰芬多。
洛斯特:“没,他们邀请我了,在火车上,但我没去,我跟他们说了,我暑假一天空闲都没有,我不是早就准备拿来全和您研究神秘而伟大的魔药学了吗?”
洛斯特颇为自然的反问了一句。
洛斯特:“当然还有仅次于它的黑魔法防御术。”
洛斯特看完那些信,一边在脑袋里过滤着那些信息,一边将信整理好放回信封里,又凑到桌子边迅速提笔写了回信,手下速度不慢,她不想耽误下午出门的计划。
但要给这么一群人回信不仅是个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洛斯特写完那一堆的时候芬德都带着邓布利多的信回来了。她将信塞给埃罗尔,看着那只猫头鹰摇摇晃晃的飞走,都忍不住发愁它到底能不能把信好好的带回去。
等她从楼上换完衣服,顺着扶手滑下来的时候,斯内普已经准备好了,芬德不在,看来信都写完了。
海尔辛和赫希恩负责看家,走出门斯内普随意的朝她递过去手。洛斯特却没去抓住,斯内普有些不耐烦的低下头看她。
洛斯特:“我想给您展示一下我的学习成果。”
她主动朝他伸出手,发出邀请,就像是那次在办公室,只是这次笑的更愉快,伸出的手掌微微颤抖着,带着它的主人都没意识到的紧张。直到另一只手落在那只更为纤细小巧的手上。
宽大,温热,指腹和掌心有着茧子,有些粗糙,用手掌去感受和用额头感受确实是不太一样的,洛斯特顺势抓住了那只手掌,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用了多大力气。
随着一个短暂的深呼吸,洛斯特发动幻影移形。
带着斯内普平稳落地的时候洛斯特的脑袋短暂的呆滞了一下,她抬头看向斯内普。
洛斯特:“您没缺什么吧。”
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冒昧了。
斯内普:“我倒是觉得克拉科小姐的脑袋是被忘在克拉科家的大门口了。”
洛斯特:“那您可不可以趁现在夸我一句,我在四年级开学之前就能带着人幻影移形了,这是不是还挺厉害的?”
洛斯特越挫越勇,她眼巴巴的看着斯内普,直到对方挪开了视线,干巴巴的念了一句差强人意。
女孩被这句话惹得笑容都没消失过,他们穿行在巷子中,直奔店铺去买着需要的药材,直到买完了东西要去付钱拿东西的时候洛斯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没松开那只手,而且抓的还挺紧。
斯内普:“你还要抓到什么时候,克拉科小姐。”
洛斯特:“那就到回去为止?”
洛斯特抬起头,那表情,那语气,都坦诚极了。
气的被抓住手一路都没被放开的老教授当场黑了脸,洛斯特这才不得不松开了手,还有些可惜的咂咂嘴。
斯内普:“怎么,还觉得挺可惜的?”
斯内普挑着眉,将那股嘲讽的劲儿发挥到了极致。
洛斯特:“嗯,可惜,如果能多抓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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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特到晚上依然没想通,他们之间的那段话到底哪里有问题,是哪句话没说对才能让这个老教授给她留了四篇十二英寸的论文。
这怎么看都像是在报仇,但她连到底报的是个什么仇都不知道。
而她只是手下的速度稍慢,就又听到斯内普的嘲讽。
斯内普:“给那群蠢狮子写信的时候羽毛笔都快擦出火花,现在写几份报告需要你思考那么久吗,克拉科。”
洛斯特抬眼看向桌子对面,但出声的男人被报纸的轮廓挡住,她什么也看不着。
洛斯特:“说起来,斯内普教授,哈利写的信上提到一件事。”
她低着头,手下迅速的将哪篇论文延展,但她听到报纸被折叠的声音。
洛斯特:“他说,他的伤疤很疼,他做了噩梦。”
如果说洛斯特的一场噩梦只是个不怎么好的预兆,那么伤疤开始疼的哈利就为这个预兆添砖加瓦,这变成了一个更确定的事实,有什么事情开始脱离所有人掌控了。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他像是没听见一样,报纸被展开,又翻了一页,洛斯特也没再提这件事,只是继续往下写着那份报告,如果她还想吃上明早的那顿饭,她现在就不能再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