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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在身后被关上,邓布利多最后只能叹息着告诉她万事小心,以自己的命作为最优先,可惜连这句她都没往心里进。
在洛斯特的眼里,唯独这条命是可以说扔就扔的,不说远的,就近在眼前的最后一关,她必须拦住塞德里克,试试看能不能用自己的命先去换他的,她要正式的朝着命运的齿轮狠狠的踹一脚了。
现在开始,你得听着我的想法转了。她这么说。
洛斯特没从密道下去,她需要一点时间,从大门出去,顺着楼梯慢慢的朝下走,在行走和停息的过程中整理着心情,也梳理着思绪。
即使她是和哈利一样的,和伏地魔有关系的什么东西也无所谓,对她而言那还更方便了,哈利能靠着伤疤感知到伏地魔,她是不是也能靠着什么去感觉到他,然后找个机会把这个问题的根源处理了?
洛斯特走到一楼的时候脑子已经清楚了不少,她开始换别的想,比如她要跟斯内普说点什么,关于莉莉的事情她也许该埋进那片墓地里这辈子也别说出口,她该说点别的,比如感慨原来卡卡洛夫和他是老同事,比如她和哈利竟然算是同一条船上的小可怜,比如邓布利多又开始对她唉声叹气,不过好在斯内普教授依然庇佑她,所以邓布利多没准备把她扔进阿兹卡班,即使他们已经发现了她和哈利一样和伏地魔有点关系。
她想了很多,可是大门打开,斯内普不在办公室,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止她会被叫去校长办公室,斯内普应该也逃不过一次谈话,于是她走到那张办公桌前,手一撑,身子一转,坐在那张办公桌的边缘,晃着腿,给自己嘴里塞一块儿糖,等着这里的主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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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特的猜测并没有错,斯内普被邓布利多叫走了,就是一前一后的区别,而因为洛斯特选择走楼梯,他们甚至没碰上。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在办公室见面,两个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看,能说出口的话凑不出半个好消息。
他坦白卡卡洛夫来找他,提到了关于伏地魔可能没死透的事情,而邓布利多的消息更可怕,他说波特和克拉科做了一样的梦,克拉科身上可能也有着伏地魔留下的什么东西,这和他以前一直担心的设想不谋而合,克拉科身上确实被留下了她自己无法察觉的关键,伏地魔很有可能知道,而他们目前找不到解决方案,克拉科很有可能还没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但当邓布利多问他是否有什么思路的时候,他只是冷着脸摇头。毫不犹豫的否认。
斯内普:“克拉科出生的时间和波特在同一年,月份也差的不多,如果他去找了波特,那他就没机会见到克拉科,而且,我从没听过克拉科这个姓氏,不论是在食死徒内部还是他的嘴里。”
这其实也是斯内普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克拉科坦白了克拉科家都是食死徒,可是,为什么他会从没听过?卡尔和他甚至有几年在学校里相处过,可他怎么会几乎没听说过那个名字。克拉科,那么庞大的一个家族,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卢修斯甚至都和那位卡尔有过相处,可他怎么会没听过呢。
而如果外界和他都找不到消息,那只有一个人会知道那群克拉科到底是怎么回事。
伏地魔。
邓布利多:“洛斯特几乎和你说了一样的话,她真让人放心不下,那孩子甚至在为她和伏地魔有联系而在兴奋,她把这一切当作一场冒险。”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洛斯特刚刚就在望向那里,外面是一片阴云,她能看到什么呢,她眼里的未来也是一片阴吗,她在期待那场暴雨吗。
斯内普:“我对此毫不怀疑。在她的眼里,她的那条命甚至没有她手里的随便哪本书珍贵,但这不正是你所需要的吗,邓布利多。一个勇敢的,无畏的,可以挡在波特面前的活靶子。”
斯内普讲话从来不客气,但和洛斯特沾上关系的时候,他的态度似乎又总是会更恶劣一点。邓布利多察觉到了这点,从很早以前,但现在他更清晰的意识到了,他转过身。斯内普也在看向窗外,他和那个姑娘所看见的是一样的风景吗,邓布利多忍不住好奇,但他没自讨没趣。
邓布利多:“我承认,西弗勒斯,我最早有过那样的想法,我希望她成为哈利的朋友,他的后援,可洛斯特确实和我预想的不同她,她太勇敢了,过于勇敢了,我很担心她会出事,她本就不平凡,而现在,她已经站在了太高的地方。”
他走回那张椅子,坐在那里,视线扫过桌子前那张椅子的时候仿佛还能看见洛斯特坐在那里的每一次。
斯内普对他的指责不无道理,一开始他确实想过利用洛斯特的性格和克拉科的作风,让她成为分担哈利危险的诱饵,为此他在第一学年给洛斯特一起加分,让斯莱特林继续继承那个学院杯,而不是让哈利一个人带着格兰芬多出尽风头,第二学年他又默许着洛斯特在学校里做那些充满危险的事情来借此考察她的心。
这一切最终让他们互相都放下成见,成为可以信任的,统一战线的战友。
可现在的一切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期,脱离了所有人的设想,斯普劳特的预言,火焰杯里的名字,伏地魔可能没死的消息,甚至还有那个斯基特的报道,已经有太多人看到了洛斯特的名字,她现在已经不只是一个吸引别人的诱饵了,她完全成为了真正的那个诱惑,太多的秘密,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斯内普:“我会尽量看着她点的,作为院长,和教授。但你知道,波特已经足够让人心烦了。”
斯内普受够了邓布利多看着他的眼神,那种无声的注视比直接说点什么更难熬,他不得不主动开口,烦躁又恶劣的回应。
邓布利多:“也许可以不只是作为院长和教授,西弗勒斯。那孩子很喜欢你。”
这句话的深意斯内普一点也不想探究,他转身就走了。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没有一次能让斯内普高兴,那些该死的小巨怪也是,能让他稍微安宁的是那间寂静的办公室,能让他心情好转的活人现在也只有一个,只是斯内普还不确定该怎么面对那人。
两只纸鹤还躺在他的抽屉里,和那些糖果一起,那只手环就在他的袖子之下,贴着皮肤,被染上体温,存在感不强,却只要挪动手腕就有所察觉。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辙,总是在视线的边缘,办公室的角落,并不显眼,但只要一转头,他就能看到。
就像现在,一推开门,他就看到那个姑娘放肆又随性的霸占着他的办公桌,双腿轻轻摇晃着,那双眼睛在门移动的第一秒就移了过来,随着他出现在门口,脸上也逐渐挂上了他最熟悉的那种笑容,格兰芬多式的,开朗的,傻乎乎的笑容。和斯莱特林没有半纳特关系。
斯内普:“克拉科小姐,是否我最近对于你过于纵容了。”
他微眯起眼,咬着字音又拿捏着调子,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比平时上课的训斥温和了多少。
洛斯特立刻从桌子上跳下来了,她举着手示意无辜。
洛斯特:“我错了,斯内普教授,真心实意的向您表示我的歉意。”
她就像是说的那样,真的朝他鞠了一躬,但相比道歉,这更像是邀请,显然,这个姑娘也看出了他不是真的生气,甚至以恶作剧的方式作为回礼。
难以置信,斯内普现在觉得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