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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克拉科,克拉科,又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克拉科,你的父亲、母亲、你的亲人,甚至你的家养小精灵,难道就没有一个教会你该怎么面对我吗。”
即使现在甚至没有一副合格的躯壳,也足够让人畏惧,那种压迫感比之前的任何压力都强,压在洛斯特的肩膀上,胸腔上,就好像他已经用那只干枯的手掐住了她的心脏。
洛斯特:“太遗憾了,五岁的时候,我失去了一切,我的母亲连同她的生命一起,带着我所有的记忆去见了梅林,所以没人教过我该怎么面对您,伏地魔先生,也许您可以再教教我?”
洛斯特的语气不仅没有畏惧,她甚至近乎于是在挑衅了。
伏地魔:“杀了她。”
随着更冰冷的一道命令,彼得举起魔杖,魔咒又一次朝她袭来,依然是幽绿色的光,洛斯特抬手就跟上她能想到的一个个魔咒,厉火咒,水牢咒,缴械咒,昏睡咒,能想到什么用什么,两根魔杖之间你来我往的飞出一连串的火花,直到她听到一声毫无预兆的咒语,来自第二根魔杖。
钻心剜骨。
她知道那个魔咒,只是知道,她只是看过,但很荣幸,她现在亲身体会了。她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想起课堂上的那只鞭蛛,她想起书上的文字,他们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描绘不可饶恕罪,那一行行文字沉痛的书写着它的罪责,她想起那其中夹杂着对于那句魔咒的讲解。
被成功施展的钻心咒击中后会感到全身刺骨的疼痛,钻心的痛苦会使被施法者痛不欲生,如果一直不停施咒,被击中者会痛苦得疯掉。持续使用会因为痉挛致死。
但这些文字太虚无了,洛斯特承受过痛苦,不论是小时候的磕磕碰碰,还是长大后各种魔咒练习的损伤,手掌被切割,皮肉被削掉,骨头像是融化,皮肉像是灼烧,她都不曾放在眼里,她经历过太多,以至于一度轻视了死亡的前一步。
痛苦。
她所欠缺的,她所忽视的,最终都会作为惩罚降临,就在现在。
洛斯特从不知道,原来那张嘴,那个喉咙,也可以发出那么刺耳的声音,比鞭蛛的哀嚎更清晰,比曼德拉草的哭喊更尖锐。她几乎要把喉咙撕裂开了,疼痛并不是来自某一个清晰的点,她摸不准它来自哪里,它好像流淌在她的血液,随着呼吸蔓延,遍布每一个角落,这比她所能想象到的任何东西都更加痛苦,但可怕的是她的理智依然清晰,她的脑子还在运转。
分明这种痛苦足以让任何人当场晕过去,可为什么她还如此清醒,如果她能晕过去就好了。
要是能死了就好了。
至少别再那么疼了。
疼痛不曾停止,她的眼前是那一切,坟地里取出的骨,彼得身上砍下的肉,哈利手臂上刮下的血,最终从锅里诞生的是一个苍白的男人,他的脸就像是被刀刃切割过的蜡像,鼻子的位置上只有狭长的两条缝隙足以让他呼吸,白的完全不像是人类的皮肤,一双猩红的眼睛像是浸透了谁的血,干枯细长的手指,一定很冷,一定冰的像是刚从湖里被捞出来的她。
洛斯特依然在注视着那里,钻心咒被伏地魔停止了,而直到咒语停止,她才意识到她已经划伤了自己的皮肉,折断了自己的手指,口腔里全是血腥气,也许来自喉咙,也许来自她现在紧咬的皮肉,她躺在那里,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心脏应该还是在跳的,跳的凶猛的她连声音都听不见,但至少她还是活着的。
她已经完全被疼痛笼罩到麻木了,这让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权,只是像个死人一样躺着那里,看着那个骷髅头出现在阴云中,一条蛇从里面探出脑袋,真荣幸,还能亲眼目睹。
那些穿着黑袍带着面具的人到来,里面竟然还站着一个熟悉的铂金发色的那人,哈,卢修斯,真有趣,说起来怎么没见卡卡洛夫和斯内普,也对,他们应该一个不敢来一个来不了吧。
洛斯特当然有看戏的勇敢,但伏地魔显然不会忘记她,挥手间她就像个破旧的布娃娃一样飘起来,被拖拽到他的面前。
那只纤细的手划过她的脸颊,尖利的指甲说不定都能划破脆弱的皮肉,洛斯特其实想说点什么,她现在还有一万句讽刺能说,但是她的喉咙不允许她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呼吸都已经在勉强那个被血腥气充斥着的通道,空气划过的时候像是咽下了刀片,呼出时又扯出浓重的血气。
伏地魔:“多有天赋的一个克拉科,多可惜,邓布利多都会因为你的离去而哀叹的。你知道吗洛斯特,你的父亲,和他的父亲,曾是多么出色的巫师,当然,还有你不曾记得的母亲,但没关系,你会见到他们的。”
洛斯特看着他,缓慢的眨眼,她并不因为这些威胁和恐吓而畏惧,她意识到伏地魔确实知道真相,至少知道的比她多得多。
那双蓝色的眼睛依然毫无畏惧可言,平淡的像一潭死水,伏地魔没有忽视她的目光。他的手从脸颊到脖颈,有一瞬间本就艰难的呼吸更为堵塞,她眼前的画面都带上模糊。
伏地魔:“洛斯特,洛斯特,你不怕死,所以你不会死在现在,我会让你见证这一切,我会让你这个克拉科家最后的继承人也最终躺进那片墓地,当然,是在你看到我征服了一切之后。”
但伏地魔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他没有将死亡馈赠给她。洛斯特依然感受着痛苦,哈利愤怒的叫嚣着,于是伏地魔瞬间失去了对她的兴趣,她被随意的丢弃,身体掉落在地面,她的身下是刚才掉落的魔杖。
洛斯特忍不住勾起唇角,暗叹哈利果然是个愚蠢的狮子,安静的等待救援他才能活下去。
救援如果不来他就更应该养精蓄锐,而不是在那里成为吸引敌人的目标。
但该来的总是会来,哈利真的有胆子站出来去跟那个伏地魔决斗,洛斯特缓慢的眨眼,那根魔杖就在她的身下,可全身的骨头都不听她的,全身的肌肉都在随着血液的流淌将痛苦蔓延。但没关系,无所谓,折断了骨头,流淌出血液,破碎了灵魂,都无所谓,哈利·波特得活下去,不然她要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可不想让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笑话她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要回家。现在。
那根魔杖被断裂的手指从地上捕捉,抬起,直直的朝向伏地魔。
两道光芒对峙在一起,在她破碎的喉咙念出那个魔咒之前,她看到一道刺目的光,几乎让她失去视野,那是无数的人影,从魔杖的尖端,一个个飞出,但没有一个是她眼熟的。
她感觉到地面震动,有人靠近她,抓住她,然后是一种失重感,她沉沉的又一次砸在地上,像一块石头,除了那双眼睛,这次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再能动哪怕一下了。
现在她能看清了,抓住她的是哈利,那个男孩儿护在她的身上,几乎快要急哭出来,但其实眼泪已经真的掉在她脸上,男孩儿被吓坏了,她亲眼目睹了哈利也在地上惨叫着翻滚,她想,哈利也许是在为她担忧,更别说她现在看起来和死人没什么差别,他抱着她哀嚎着失控的嘶吼。
她看到邓布利多,看到邓布利多的担忧,震惊,以及看向她的时候眼里展露出的巨大的懊悔,她其实已经累极了,那双眼睛已经在颤抖,视线已经在涣散,可她还在等着,她在看,在找。
直到她看到了,那个男人步履匆匆,呼啸着成为一阵风来到她的身边,她看着他,终于露出微笑,她活着回来了,她回到家了,就像是那次高烧之后的医疗翼,她在那双黑色眼眸的注视下,终于能将颤抖的双眼彻底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