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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特不会知道,其实纳西莎的保护欲要比韦斯莱夫人要更强势一些,只是方式的表现有所不同,前者的说法更委婉,做法更聪敏,表现形式也更为内敛;而后者表现的更明确,更直接了当,以至于方式看起来有些过激。
斯内普:“第一点,我要纠正措辞,我一直在保护她,她是我的学生,我本就有责任保护她。第二点。她一直都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你应该也清楚,没人能拦住她,我不能,也不会。”
斯内普当然知道这时候说什么话才会让纳西莎更满意,他甚至不需要动脑子,不需要组织语言,只要在纳西莎说出那些的时候,平静的点一下头,纳西莎说不定就会自己说服她自己,剩下的问题就都不会出现。
但斯内普没那么做,他没那么选。
斯内普:“不论克拉科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她,我会保护她,但如果她选择要面对危险,我不会把她拽到我的背后,她不是需要被保护的孩子,对她来说那样的保护只是冒犯。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
他语气平淡,面色如常,于是看起来就有些残忍。
纳西莎:“正因为我们都很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才更应该保护她,别让她面对那些随时会让她死亡的危险。我们都很喜欢她,也很爱她,你也不会想要看到小洛真的跟那些克拉科一样长眠不是吗。”
纳西莎依然能够保持冷静,她的语气温和了一些,在打感情牌。
斯内普:“我不希望她死,但也不会为了让她活着而约束她的自由,总有鸟是你关不住的,纳西莎,她的每一片羽毛都写着自由。你将她关起来,和折断她的翅膀,砍下她的双腿有什么区别。”
纳西莎一度沉默,斯内普注视着她,谈话的主动权被挪走了,斯内普占据了那个高位,不是因为纳西莎的沉默,而是那沉默之后所藏着的真相。
她为什么要他去保护她呢。为什么是让他去而不是自己亲自去呢。
也许她确实是希望洛斯特活下来的。但她未必期待洛斯特真的停下冒险的脚步,这不难理解,甚至比纳西莎会发起这个话题的原因更好揣测。洛斯特在改变未来,他不信和纳西莎关系密切的露西真的什么都不会说,说不定她其实也知晓一些关于未来的事情。
所以她默认着洛斯特所做的一切。
因为她也期待一个更好的结局。
斯内普知道,一旦他把这个问题摆上台面,纳西莎就会失去全部的底气和立场,相较而言,真实的在一直保护着洛斯特的他反而成为了那个提出问题的审判者。
但他没问,因为他并不需要去询问也知道理由。
谁都知道,对于马尔福来说,最重要的唯一选,从来都是家人。半个女儿。和真正的儿子。还是相隔了不止一个词汇的距离。
纳西莎:“算我求你,西弗勒斯,至少让她可以活下去”
不出意外,纳西莎率先败下阵,不是因为不在乎,正是因为依然在乎,她才会感到愧疚,愧对于因为她的请求就一直在让德拉科远离危险的洛斯特,那个孩子已经做了那么多。但她还希望她做得更多。
斯内普:“我没兴趣做好人,作为交换,说说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斯内普收回视线,他无心为难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即使他的母亲从未如此对待他。
纳西莎:“什么。”
纳西莎没从这个突然切换的话题中跟上思路。
斯内普:“露西·克拉科。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斯内普当然不会对洛斯特那个死了那么多年的母亲感兴趣,这句话无疑是因为洛斯特才会问的,
纳西莎短暂的沉默,在斯内普将视线忍不住投过来的时候才跟上话。
纳西莎:“露西,她是个很矛盾的人,她很聪敏,很友善,对谁都有礼貌,是很讨人喜欢的类型,所以卡尔会喜欢她并不让人意外,他们在一起也是所有人预料之中。以前在学校他们就一样优秀,后来在食死徒也是,但后来。也许是因为他们有了小洛。
她突然就开始变得谨慎了,因为那种过分的谨慎,她被大多人所厌弃,因为在食死徒中那几乎是怯懦的表现,贝拉,小巴蒂,他们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讨厌她的。
而这种情况直到洛斯特的诞生。她很爱洛斯特,是远超于我们所有人的那种爱,她生下她的时候已经被诅咒反噬,他们几乎把那个孩子当作对未来的唯一寄托,直到她发现那个孩子也没能逃过诅咒。那段时间露西的情绪很不稳定。
她几乎每天都在以泪洗面,却又不肯告诉任何人到底因为什么,我也只能猜测是因为洛斯特的诞生。
但,她曾经哭着告诉我,说她做了一件很错误的事情,那次她没带着洛斯特来,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斯内普叹了口气,这一切并不令人意外,要说的话,令人意外的大抵是他对于这个答案分毫不觉得意外,只是需要确认的问题得到了一个答案。
克拉科的记忆毫无疑问真的是被他们动了手脚,而那些禁咒,说不定就出自于那位母亲。
洛斯特的直觉很准,从来都是,不论好坏。
而她曾亲口说过,如果她真的像极了她的父母,如果她真的是个克拉科,那她的父母就会也像她一样,并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