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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在午休的餐桌上得到了关于圣诞的真相,但不是周二,而是在周三,洛斯特坐在他旁边的位置,羊皮纸摊开在桌面,她在处理那份检讨。
德拉科:“看来你这个假期过的真是相当充实啊。”
报纸之上是密密麻麻的通报,几乎是英国各地都遭遇了或大或小的袭击,魔法部的成员受伤尤为严重,甚至死了几个傲罗。
有人站出来指证袭击的那些人就是食死徒的打扮,死亡的和受伤的人数在假期的每一天都在上涨,经过两周的累计已经成为了一个让魔法部没办法找借口的数字。
但福吉依然坚信只是有人别有用心,一口咬定神秘人不可能复活。
可是阿兹卡班监管不当让逃犯有机会逃出来却是不争的事实,他们现在不仅没有处理好前一个监管不当的话题,现在还要承担抓捕不利的罪责。
洛斯特:“谎言,只要说了一个就需要更多的去掩饰,至少现在在丢脸然后丢帽子和直接丢帽子之间他还有个选择,这大概是他身为魔法部长目前最有用的权力了。”
洛斯特抬起头,看了一眼报纸上对于他们的‘光荣事迹’的记录,只匆匆扫了一圈就又去组织那份检讨的言辞。
洛斯特:“他们竟然还谎报数字。福吉真是老了。”
洛斯特完全清楚福吉为什么不肯承认伏地魔的回归,但她并不理解,知道原因,却想不通思路,如果伏地魔的复活会带来危机,那么找邓布利多合作,以体现他的英明决策不是会让他的地位更加稳定吗。
一味的隐瞒和不作为才会让他逐渐丧失人心。难道说他就那么坚信邓布利多会对魔法部的位置有兴趣?在他亲自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之后,竟然要为了那个位置找这么荒谬的借口吗。就算邓布利多真的想要当部长,用什么借口不行,用这么个理由?
德拉科:“福吉就是个蠢货,胆小怕事,目光短浅,还是个墙头草。魔法部出事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怀疑魔法部对外的发言了,几条傲罗的命都没了,他竟然还准备潦草的盖过去他真是怕极了邓布利多会抢他的位置。”
洛斯特停了停笔,抬头看向德拉科,这完全是她心里所想的,她只是意外于德拉科在尚未了解到这真相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做出如此正确的判断。
洛斯特:“详细说说。”
她的语气带着好奇,也有点鼓励的意思,羽毛笔被提起,写字的声音消失,她很认真的准备聆听。
德拉科没看她,只是点着那张福吉的照片。男人飘忽的目光代表着那种怯懦,不断擦汗的手是心虚的最好表现。
德拉科:“没有坏心思的人是不会把别人想的那么坏的,福吉不是个好人,他自己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贪图权力,又想要名声,还有点自负。
所以他害怕邓布利多,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自己斗不过邓布利多,放进来一个乌姆里奇不过是为了恶心人,还能顺便监督的邓布利多和波特这个心腹大患,有利无不弊,非要说,大概他确实没想到你们会动作这么快的就放出了一批人,又开始到处点火的引人耳目。”
德拉科的分析很到位,洛斯特满意的点头。
洛斯特:“但这部分不能怪我,我是很安分的,但是你知道的,贝拉,小巴蒂,他们都不是能坐的住的人,被摄魂怪折磨了这么久,他们都已经憋疯了。”
这么说的时候,洛斯特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暗示着他们的脑子都不太健康了。
德拉科:“我不信你会安分,但我更相信他们不会是能坐得住的人。但洛斯特,你也确实得收敛一些了。你以为乌姆里奇一直在忙什么,她和福吉认为邓布利多会在学校里培养一支有实战能力的队伍,来对抗魔法部。
真不可思议,一群学生,最大不过十七岁的孩子,要在邓布利多的带领之下和魔法部对抗。这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计划吗?可他就是这么想的,乌姆里奇要我们严查学校里所有的集体活动,我建议你们最近收敛一点,别在这个时候撞她的魔杖。”
德拉科是这么说的,感慨中包含无奈,这是个荒谬的想法,而更荒谬的是,这个计划竟然是真的,波特确确实实组织了一个队伍,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能请洛斯特成为其中的教授,可想而知,这总归不会是什么读书会。
洛斯特:“又查?”
德拉科:“是的,再查一次。至少邓布利多拦不住她想要检查学校里的群体活动是否合规不是吗。”
墨水因为长时间的停顿逐渐挥发,凝固在羽毛笔上,洛斯特一下一下晃着笔尖,尖头在纸面留下一个个压痕。
德拉科一开始没管她,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转过头,看着那份检讨。
德拉科:“所以她针对你。因为克拉科这时候可以被拿出来当活靶子,你亲眼见过,只要你一口咬定,说那都是哈利杜撰的,再说黑魔王不可能复活,他就有机会继续坐好他的位置。”
洛斯特:“但很遗憾的,我在知道这些真相的情况下并没有配合,所以她,或者说他们,恼羞成怒了。”
干涸的墨迹在纸面只留下无形的压痕,但她还是一下一下的将那个粉色蛤蟆的名字划了一次又一次。
德拉科:“他怎么说。关于你的这些事情。他没有给你什么吩咐吗。”
报纸被摊开在桌面,版面的角落是被加粗的神秘人的字样,那是一些记者的揣测,说神秘人说不定真的回来了。
这其实不只是德拉科的困惑,也是洛斯特的,伏地魔没给她什么命令,他只是说过,会给她一个重要的任务,但直到目前为止,他却很坐的住的只是在搜罗旧党,顺便给魔法部添堵,却又没有真的大张旗鼓地宣告他的归来。
伏地魔害怕邓布利多,毫无疑问,艾尔的布局显然也是为了让她成为一个可以被邓布利多信任,以后再去借助着这份信任,来处理掉那位伟大的巫师。可没有,即使是处理掉邓布利多的命令也没有。
为什么呢。
伏地魔不可能舍不得,那么他应当是另有谋划,只是那个计划,他还没分享给她。又或者,他只是在期待着她自己做出点什么。
洛斯特:“没有,他告诉我可以自由活动。除了小心别让邓布利多发现真相,除此以外多的一句嘱咐都没有。”
德拉科不敢揣测那位的心思,他只想离他,离他们都远一点,只是他的父亲依然是男人忠诚的幕僚,他们逃不开。
洛斯特:“也许我该配合魔法部也说不定。”
羽毛笔卡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十指交叉,洛斯特的目光望向窗外,雪下了好几天了,不大,却一直不肯停下,和梦里的场景有些相似。
德拉科:“你疯了吗洛斯特。”
手指点在脑袋,不很重却足够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
洛斯特:“这不是个很好的计划吗?我去配合工作,将他真的回来的消息掩盖,这能让我们的行动更为隐蔽,不去被邓布利多所察觉,也能让魔法部再次信任我,说不定下次见到福吉我还能送他一份此生最后的礼物呢。”
德拉科总是难以辨别洛斯特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最后这句话不论是不是真的,相比这一整个计划,听起来都像是个玩笑了。
德拉科:“那是魔法部,不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那是一群傲罗,洛斯特,说不好你是需要上审判席的。下一站就是阿兹卡班。你十五岁就准备入驻阿兹卡班吗。而且不说远的,就说现在,你在帮着波特他们,如果你现在站出来要和魔法部统一战线,你想过波特他们会怎么对你吗。”
德拉科努力的去劝阻,摆出每一条观点,分析着利弊,希望这个姑娘可以将这个计划扼杀在这次的午休时间。
可他越是讲出其中的危险,他就看到洛斯特的那双眼睛越是明亮,他后知后觉的扶住额头掩住半张脸。
他怎么会忘了,他眼前的这个姑娘姓克拉科,是天底下最不怕死的一群人的孩子,他们连对神秘人举起魔杖的事情都敢做,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做的?越是说出其中的危险,反而越是在勾起这个姑娘那种该死的冒险精神。
洛斯特:“别那么悲观,德拉科。我以前就跟哈利说过了,他会接受的。”
德拉科:“那邓布利多呢。”
德拉科不知道洛斯特跟哈利说过什么,但她既然敢如此确信的给出理由,那就当她真的有那张嘴可以说服哈利,可邓布利多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而洛斯特却用着那双眼注视了他几秒,眼神中几乎带着怜悯。
洛斯特:“我只需要告诉邓布利多,说这是为了大局的牺牲,霍格沃茨已经经不起再被针对了。乌姆里奇现在已经是在越权参与管理事务,那如果下次她准备直接去当校长呢。”
她举了个例子,在洛斯特眼中,一切只会有最糟糕的走向,故事只会有最坏的结局,如果不想面对那样的一切,那么她就得去做点什么将这一切改变才行。
德拉科:“我觉得魔法部至少还没有勇敢到那个程度,都不说他的回归,他们连承认食死徒的越狱是他们的同党有所预谋都不敢说,只说是有心人的恶意举措,是有人钻了空子,一边宁愿说是监管不力一边又努力的维系最后一点体面。真狼狈。”
德拉科的说法不无道理,而洛斯特将手收回来撑着下巴,只是德拉科现在并不知道,她其实一点也不怕魔法部,她去过凤凰社,去过食死徒的大本营,相比于这两个地方,魔法部的审判台似乎就有些不够看了。
洛斯特:“你说杀了人还能做教授吗?”
很突然的提问,德拉科顿了一下,在劝阻和解答之间斟酌。
德拉科:“你以为斯内普教授是乌姆里奇的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