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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的路有很多,明面的,暗地里的,有很多条,洛斯特几乎知道每一条,只是明面上的路不适合走,暗地里的路没剩下几条,她本来是没想走最隐蔽的那条的。
但那些路在之前都被堵住了,不是被食死徒就是被后来的学生,只剩下一条路给她。
猪头酒吧的路她是没走过的,但这条路她一点也不陌生,挂画依然是开着的,她走进密道,在黑暗中前行,似乎之前带着小天狼星和哈利他们进去的那一幕就在眼前重现。
道路的尽头是那间保密的屋子,洛斯特从密道里跳出去,稳稳当当的砸在地上,沉闷的一声响。
斯内普:“我以为几年过去了,你至少会有一点进步,但现在看来,你还是那个鲁莽的姑娘。”
男人的声音毫无预兆,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却并没有吓到洛斯特,被他指责的女孩抬起头看向他,久违的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洛斯特:“我觉得这是一句夸奖。”
这怎么不算是呢,在经历了这样的一切之后,在接触黑暗,又背负着沉重与罪孽之后,她依然如同星星一样灿烂的,耀眼的,在他的那片黑暗森林之中散发着光芒,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斯内普在前面负责领路,洛斯特在他身后跟随,一个不近不远的位置,视线的角落,身侧稍后的位置,并不显眼,却切实的存在着。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两个人几乎一致的脚步声,一切就好像回到多年前的某次下课之后,他们准备前往办公室,或者研究研究某节课的笔记到底该怎么记录,或者思考思考魔药该怎么被改良。
斯内普:“你想好要怎么解释了吗。”
斯内普轻声的询问,洛斯特的视线依然朝前,即使感受到目光也未曾移开分毫。
洛斯特:“没有。我连要直接放倒他打包带走的可能都想过了。”
洛斯特并没有鲁莽到直接站在所有人面前,她在以前的小教室被安置,斯内普则是去找来哈利和他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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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到来并不让人意外,但他说有人要见他这件事却让哈利有些意外了,跟随着斯内普一路走上楼,即使他一次又一次的询问,斯内普也没给出一点提示,他只好一边揣测着一边做出猜测,只等着亲自见到人揭晓真相。
打开的教室一片昏暗,他记得这个地方,以前他常常来,只是后来被乌姆里奇封锁了,一个名字突兀的从他的脑子里闪过。
洛斯特:“我说了期待下次的见面,果然我们很快又见面了。哈利。”
坐在桌子上的姑娘面带微笑,朝他挥着手。哈利觉得那一瞬间脑袋好像被什么狠狠捶了一下,震得他眼前一黑。
哈利:“除你武器!”
魔杖并不在手里也同样有着缴械的效果,像是被电流麻痹。洛斯特挥舞的那只手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
斯内普:“波特!”
斯内普挥手间哈利就被丢出去砸在墙上,洛斯特则是后知后觉的看向空荡的手掌。
哈利:“斯内普!那是洛斯特!她是个食死徒!”
哈利从地上爬起来,依然举着魔杖,他怒吼着,咆哮着,用高昂的语调去宣泄最明确的情绪。
斯内普:“她不是。波特,放下你的魔杖。”
男人站在两人之间,做出明确的保护姿态,将洛斯特这挡在身后,他皱着眉,语气冷漠。
哈利握着魔杖的手紧绷到忍不住打颤,三个人僵持着,却谁也不敢草率的发动攻击,直到第四个人的到来。
邓布利多:“哈利,放下魔杖,别伤害到我们的战友了。”
他的魔杖被按住,一点点的放下。
哈利:“邓布利多教授!你别被她骗了!她才抢走了您的魔杖!还对我们使用魔法!”
哈利当然都希望洛斯特不曾背叛,可如果以前都可以解释,可之前的那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她从邓布利多的手里抢走了魔杖,对着他们使用黑魔法,丝毫不在意是否有人会因此受伤,又带着那些食死徒逃之夭夭。
邓布利多:“我知道,哈利,我都知道,我也看到了。但请冷静下来,听我说。洛斯特不是食死徒,她是我们的人。”
洛斯特被斯内普遮掩在身后,她却止不住好奇的歪着脑袋,越过这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看过去。
邓布利多的安抚并不能让哈利完全放心,于是洛斯特被斯内普带到他们面前,袖子被卷起,小臂上干净而洁白,白皙的皮肤上除了暴起的血液脉络,什么也没有。
洛斯特:“这算是一种证明方式吗,也许我需要一杯吐真剂才能让你重新相信邓布利多不会骗你。”
哈利不可置信的抓住她的胳膊,但上面确实什么都没有,洛斯特看出他最后的那种惶恐,无不恶意的轻声调侃。
哈利:“可你之前。”
洛斯特:“卧底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哈利。有付出才会有回报,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我而不是什么别人?”
她收回胳膊,卷起的长袍自然垂落,她将双手背在身后,朝哈利绽开一个笑容,久违的,毫无顾忌的,灿烂阳光的笑。
这显然是一个太过漫长的故事,他对此完全不知道,被蒙在鼓里是他从来讨厌的事,但经历了食死徒闯进学校的事件之后,他却已经开始知道了事情的轻重缓急,比如现在,他虽然因此介怀,却不能抓着这件事情不放。
哈利:“所以是伏地魔派你来的?”
哈利虽然觉得脑子已经完全乱套了,但还是努力的捕捉他最先意识到的重点。
洛斯特:“对,他派我来找你,让我带你去他面前。他也许在面对其他人之前,想要先解决掉你。”
四个人在屋子里落座,洛斯特用指尖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
邓布利多:“我对此丝毫不觉得意外,他依然觉得哈利是他最大的敌人。”
哈利一边听着他们对于预言的复习,对于战况的分析,对于下一步计划的完善,一边思考着什么,最终他突然抬手。
哈利:“等等,你的意思是,他明知道霍格沃茨现在的情况,也明知道你被我们所有人当作敌人,却让你一个人,在打起来之前潜入进来,为了带走我?”
哈利的重点总是抓的稳准狠,洛斯特眨了眨眼,不置可否的点头。
洛斯特:“我猜这就是斯内普教授选择跳槽的原因之一。”
她笑着开了个玩笑。
邓布利多:“明知道你做不到,还让你来做?”
洛斯特:“也许是信任我肯定能做到,也许是觉得我做不到也无所谓。大概没人会希望有一个能力比他更强的属下。他一直那么警惕戒备您,我却能从您的手里抢走老魔杖,也许。也有怀疑和戒备。”
拇指摩擦关节,力道不轻,这话题稍显沉重,洛斯特不喜欢,她不希望别人的重点放在自己身上,她的命该怎么样,她的未来会怎么样,这一切都是她说了算,不需要别人为她再感慨哀悼。
作为报复,她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