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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提到这里,姜初韵都极其愧疚,“是我对不住他。”
“你知道就好,也幸得这一世你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虽然最后我也为你们报了仇,但对于你们两人的死我也无能为力。”
“后来月卿在蓬莱岛寻到一位全真大师,全真大师说只能让你们其中一人重生,既然你是璟湛的心头肉,自然是选择你,而重生后是带有上一世的记忆的。”
“那代价呢?”姜初韵问
“代价就是我和月卿的性命,并且是以献祭的形式,在大师的法事下完成。”
“那你和阿湛母妃也是重生?”
“也算是吧,大师说重生到这一世的时间不能确定,这就真的要看造化了,得亏我和月卿重生的时间比较早,那时候你和璟湛还是个孩子呢,后面我们就派了人一直盯着你,直到那次你落水后性情大变我们才松了口气。证明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最终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姜初韵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但她隐隐约约猜到,今日他来找自己绝对不止这一件事。
“所以今日你来,最主要的是另外一件事”
国师闻言轻轻一笑,感慨道:“我徒弟选的人果真聪明,没错,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全真大师说,本来重生这件事就是与天道对抗,所以就算让你重生一世,也逃不过二十二岁就去世的命运,而你又是这两世的主导者,只要你一死,其他人也会受你的影响接二连三的死去。”
“所以我是关键,只要我想办法活着,你们也就相安无事。”
“没错,自从我和月卿在这一世醒来后听全真大师的话,去找了一个生辰八字和你相同,甚至连模样都和你相似的女子,而她的命运,就是代替你死去。”
“那个女子就是云儿,对吗?”
“是”
姜初韵有些犹豫,“那这样做对云儿也太残忍了些”
国师轻摇头,叹气一声:“这就是她的命,若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只能听天由命。”
见姜初韵沉默不语,国师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顾虑,牺牲他人来成全自己是不作为,但你甘心就那样死去吗?你阿爹阿母,你大哥二哥,还有你爱的那个人,甚至是我和月卿,都会因为你的死而死。”
“若他们死了,谁来解救这天下苍生?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这天下因为长年战乱而民不聊生吗?!”
姜初韵抬眸,对上国师那双眸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国师有如此的情绪。
国师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平复了体内的激动
他知道,如果他不说姜初韵是不会答应的。
“也许你不知道,只是因为你生在元胤国才能平安长大,这里有你的阿爹,是他一生戎马战沙场才保元胤国泰民安,而另外八国年年征战互不相让,多少百姓因此流离失所,国破家亡,所以姜初韵,能解救这苍生的只有你啊!”
姜初韵闻言,心中稍有动容,轻声问:“但她终究不是我,这真的能行吗?”
“大师说勉勉强强能瞒过天意,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璟湛废了你的皇后之位,以一个不起眼的身份死去,当然,只是假死,然后让云儿顺利继承后位,成为璟湛妻子,之后我会去找全真大师,让云儿代替你献祭。”
“这,,这有点难吧”
姜初韵微扯嘴角,让萧璟湛废后,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所以你得想办法啊,否则大家都会死。再者就是这所有的事都不能让除了我们三人的局外人知道,包括璟湛,若一旦泄露,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我们。”
姜初韵盯着国师那认真的脸庞,不禁调侃道:“嘶,我说国师啊,你是不是喜欢阿湛母妃啊?”
“去去去一边去,小孩子少打探这些,把你该做的事情做了才是”,国师一下没绷住,红了脸。
“但是我假死后,阿湛以为我真死,跟着我去了怎么办?”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上一世他就殉了情。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不真正的死去,璟湛也自然不会真死。”
紧接着,国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递给她,“这是全真大师给的药,当你事情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就可以服下它,这药可以关闭你所有气息二十日,到那时我会秘密将你送出宫,去北凛国,阿湛母妃那儿去,剩下的事她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二十日?!这也太夸张了吧,不怕我憋死吗”,姜初韵震惊道,就算她有再好的医术也不可能研制出这种药。
“这只是习武之人用的闭息丹,但以璟湛深厚的功力不可能看不出异样,所以还在里面加了一味罕见的药,沉香草,这草虽有毒,但不致命,可以扰乱他对你的感知。”
姜初韵接过瓷瓶,打开盖子轻轻闻了闻,确实不是致命的毒药,“行,我记住了。”
“一定要快,不能拖”
“嗯”
——
回忆完毕后姜初韵盯着上官月卿,“这便是国师和我说的所有内容”
“嗯,好,我知道了”,随后上官月卿不经意间看见了她佩戴在腰间的玉佩,“这玉佩…”
“这是当日宫变时阿湛给我的,他说若他出事,就让我带着这块玉佩来寻母妃”
姜初韵捧起这块玉佩,仿佛他对自己说这句话时还在昨日。
“可你还是决定了和他一起共生死”,上官月卿开始欣赏着这个女孩子,不愧是阿湛选上的人。
“夫妻本就是一体,在他需要的时候我会助他。”
姜初韵取下这块玉佩,递到上官月卿眼前,“阿湛说这块玉佩是母妃您给的”
上官月卿接过,眸子里露出了慈爱,“是啊,前朝的事想必他们已经和你说了,那晚凌峰给我塞了这块玉佩就让人将我送出了宫,他说此玉佩是玉皇大帝的宝物,能佑我儿平安。”
“我出了宫后也许是天意,恰巧碰见了无量祖师,也就是沈允,他对我一见倾心,所以很多事都听我的,我去萧家当妾也是我要求他帮我的,本来他不同意,但我以命相逼,他也不得不答应我。”
“但我没有让萧良碰我一根手指头,每晚只是给他下了药让他昏迷,起初萧良不曾察觉,但后来我生下璟湛时他便开始怀疑,我知道在萧家已待不下去,只好借着被陈氏欺辱的理由假死。”
“我走时璟湛才两岁,他被萧家人欺负我是知道的,我很想就带他离开,但是不行,他必须在这里长大,必须对他的杀父仇人的样貌铭刻于心,必须要亲自夺回本属于他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