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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流坐在另一边，她在家毫无顾忌脸上的鳞片，在宣鸿影看来，她甚至都要换了张脸了。
果然杂交就是有风险啊。
宣流人鱼的样子真的能吓坏小孩的。
宣流还在看门店发的图册，她一边说：“这个还用质疑吗？”
她的鳞片时隐时现，看着都像是要爆发的样子，偏偏口吻轻柔，让人听不出一丝火急火燎。
问题是她的味都冲得能把人烧死了。
宣鸿影问了句：“你以前要来发情期都没现在看着可怕。”
宣流嗯了一声，伸手拿了面边上的圆镜：“很可怕吗？”
她平时的脸怎么看都是斜风细雨的温柔款，现在身体的变化让她的嘴唇都变得艳红，更别提张嘴的獠牙。
宣鸿影：“你不张嘴还好，你张嘴我就觉得你像阴间来的。”
宣流不满意了：“你能好好说话吗？”
宣鸿影哼了一声：“也不知道申老师看着你现在这样，怎么也放心你自己打车去医院的。”
宣流：“我戴口罩了啊。”
她遮得严严实实的确看不出来，但是大热天的，跟宣鸿影一身清凉比，像阿拉伯来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变态。
回来的路上那个开出租的叔叔几次欲言又止。
在听到宣鸿影叫宣流妈才松了口气。
“反正你现在比以前看着可怕多了。”
宣鸿影嘀咕了一句，依旧不想写作业，凑过来看宣流的平板。
“你看什么啊，要买新衣服吗？我也想买。”
宣流把她推开，宣鸿影又凑了过来，喔了一声：“宣流！你在看婚纱！”
“你要和申老师结婚了吗？”
“你们都穿婚纱吗？”
“可是我觉得申老师穿西装也很帅欸啊！”
“你不会结婚还要坐轮椅吧，你身体什么时候好啊！”
……
宣鸿影吵得要死，一个问题都能给她变着法地问出花来，宣流耳朵都快聋了。
她把宣鸿影的头按住，“你安静一点。”
宣鸿影：“什么时候结啊？我可以做伴娘吗？”
宣流嗤了一声：“不能。”
宣鸿影：“为什么啊！又没规定未成年不能做伴娘。”
宣流：“你做……”
宣鸿影抢答：“那我做主持好不好？”
宣流：……
那全场会垮掉的吧。
结婚这个事她想了很久了，但总是搁置下来，学校的老师催得宣流自己都想早点落实。
但她还没跟申遥星说。
哪怕现在她俩的感情渐入佳境，申遥星好像也没提过其他的要求。
两个人都默契地遗忘了那份协议。
宣鸿影：“你难道要偷偷干一场，然后给申老师惊喜？”
她手托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不行吧，这只适用于求婚啊。而且你现在这副尊荣，会吓到申老师的朋友的。”
宣流想到自己被申遥星豢养的那两个月。
现在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
宣流：“等我好一些了再吧。”
她继续看婚纱，宣鸿影看了两眼：“我觉得申老师办中式的也好看啊，她真的是我见过的人类里最好的人。”
青春期的小人鱼靠在沙发，眯着眼幻想：“也不知道以后和我好的人长什么样。”
宣流：“你找个红尾人鱼比较好。”
宣流不会有孩子，宣鸿影是会有的，半人鱼的缺陷在宣流身上就有明显的体现，而且也不保证还会出现其他的意外。
从这个角度出发，宣流还是叮嘱了一句。
隔了几秒，她又叹了口气：“不过你外语学得那么烂，不会谈恋爱也要拿手机翻译吧？”
宣鸿影被羞辱得很彻底，她彻底怒了，猛地站起来，拿起桌上的考卷就回房间。
“宣流，你烦死了，成绩好了不起啊！你等着，这次期末考试我必然不会倒数，你要请我吃自助餐。”
宣流：“好啊。”
门砰得关上，宣鸿影还贴了张纸在房门口，写着闭关中。
申遥星回来的时候正好是饭点，她跟周冷翘分开还去了趟医院看尤嫚。
最近的治疗让尤嫚的脸色看上去好了许多，她每天能短暂地变成人形。
这么多年的囚禁让她的身体变得非常虚弱，申遥星听祁荔说尤嫚也不可能活到正常人鱼的寿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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